東西都抬了進去。
蘇染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幫著將那些傢俱抬進去。
放開了傢俱,蘇染簽了字,那些師傅們才算是離開了她家,離開的時候,其中有一個年紀還小的師傅咕噥,老闆是什麼眼神啊,這位姑娘明明這麼好看,怎麼說她土裡土氣呢。。。
蘇染聽到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是好久都沒有聽到別人的誇讚了,呵呵。
她沒有關門,在房間裡規整了一下東西,又將子牧房間裡為數不多的書擦拭了,一本本的按照類別擺在不同的位子。
這一切,容銘遠都看在了眼裡。
容氏的一點資料落在了這邊的屋子裡,容銘遠一大早回來,就看到了傢俱公司的那些人,他不動神色的看著他們,問:“你們這是?”
傢俱公司的人倒是十分健談,笑著說:“哦,這家好像快要結婚了,昨天一位姑娘親自去我們的店裡選的傢俱。”
容銘遠點了點頭,眼睛募得黑沉了下去,他不動神色的繞過了他們,回到了隔壁的房間裡面。
要結婚了?
喬雲深才一走,就迫不及待的要嫁給別人了?
他右側的拳頭握緊了,一股莫名的怒氣從他的心底緩緩的升起。
或者,一會兒來簽收的人不是蘇染呢?容銘遠這麼想著,蘇染的身影就透過貓眼映入了他的眼睛。
她穿著淡黃色的裙子,看起來
tang活力十足,倒真像是一副待嫁的樣子。
該死!容銘遠幾乎要按捺不住火氣,那些人一走,他幾乎立刻就拉開了門,那邊的門沒鎖,容銘遠一步步的走進去,蘇染正在收拾房間,認認真真的將書本一本本的歸置在剛買的書架上面。
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怎麼,喬雲深一走,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嫁人了嗎?”
他涼涼的出聲。
蘇染正放了一本書放在的一層的書架上,聞言,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是容銘遠的聲音?
她在這裡住著,還是第一次遇到他,蘇染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容銘遠走到了她的身邊,在她的身邊蹲下來,眼睛如黑曜石一樣灼亮的看著她:“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麼嫩的小子,呵呵,喬雲深滿足不了你嗎?”
他說著不堪的話,蘇染眼睛裡也有了怒色,她抬起頭,帶著挑戰,帶著倔強的神色看著他:“沒錯,就是這樣,你有什麼意見嗎?”
她帶著挑釁的看著他,剛才的話,像一根針一樣紮在自己的心上,原來在他心裡,自己已經變成了這樣的人了嗎?
既然這樣,那麼,好吧,就是這樣,又怎麼樣?
容銘遠怒氣更甚,雙手忍不住鉗制住了蘇染的肩膀,他的臉漸漸的向她逼近,“蘇染!”
他叫她的名字。
蘇染的肩膀被他掐的生疼,眼眶裡有淚水就要漫過,但她卻拼命忍住了,她沒有掙扎,只是儘量平穩的說:“如果你沒什麼事情,可以離開我的家了。”
蘇染說我的家這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加重了語調。
容銘遠眼睛死死的看著她,終於鬆開了對她的鉗制,他真是瘋了才會對這樣的女人念念不忘!
他站了起來,背過身去:“從此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蘇染忽然覺得心痛,下意識的,她出聲叫住了他:“容銘遠!”
他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蘇染穩了穩心神,她忽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看他又要離開,她才急急的開口:“我妹妹的骨灰我要帶走,你沒有權利。”
下意識的,她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容銘遠轉回了頭,一步步的走到了蘇染身邊,他眼睛如火一樣的看著她:“我還以為,在你心裡,除了你自己,誰也不放在心裡了呢,蘇沫生前好像都跟你斷絕了姐妹關係了吧?”
生前的姐妹情都斷的乾乾淨淨,死了又何必裝作一副在乎的樣子?
容銘遠眼睛裡帶了一絲鄙夷,心中滔天的怒火更加的狂怒。
蘇染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能扭轉過了頭,躲著他的眼神:“算了,你走吧,蘇沫的事情,我自己會做!”
她就不信,沒有容銘遠,她就拿不到蘇沫的骨灰。
容銘遠看著這樣的蘇染,忽然覺得喉嚨處一陣發甜,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溢位,他站起來,一步步的想要離開這裡,卻終於不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