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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麼一頓飯。醫廬裡除了藥材便是藥材,他只好順道去小師兄那裡蹭些吃的。

聞言,衛子孝起身就去了屋子裡,不多時,就看他提著食盒走了出來。衛子孝將食盒開啟,只見裡面,一壺酒,四碟小菜,外加一碟燒餅。

封一一見那壺酒頓然滿心歡喜,他搶過酒,往口中猛灌一口,直讚道:“好酒!真是好酒!”

衛子孝將小菜還有燒餅從盒子裡拿出來擱在石桌上,笑道:“你如此豪飲不怕醉了麼?”空著肚子吃酒,可是極容易醉的。

“不怕!我酒量好著呢。”封一拾起筷子夾了口小菜,小菜還有些溫熱,應該沒有擱置多久,封一望著坐在對面的衛子孝,嘴裡的菜嚼著確實越發得香了,他嚥下菜,又喝了口酒,問道:“師兄你這是特地給我留的?”

原本臉上掛著笑意的衛子孝一聽這話,立刻就翻下臉來,他搶過封一手裡的那壺酒,抬起頭,高舉起酒壺,將壺嘴對著自己的嘴,酒順著壺嘴傾入口中。衛子孝抬手用手背抹去唇邊的殘夜,橫了封一一眼,說道:“誰說這是特地給你留的?沒瞧見我也在吃麼!”

“呵呵……”封一笑而不語。

衛子孝將手中的酒壺遞給封一,說道:“吃完之後,陪我去個地方吧。”

封一抬起眼眸看了衛子孝一眼,笑著應了一聲:“好。”

“嗯。”衛子孝微微頷首,他轉身進了屋,一壺酒見了底,封一還沒等到衛子孝出來,他草草吃完飯,便推門走進了屋子裡。“師兄?”輕輕喚了一聲,卻看見衛子孝站在窗邊仰頭望著那一輪明月。

封一走上前,說道:“十五的月兒十六圓。”

“伯鴻,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衛子孝將目光緩緩移向封一。

衛子孝極少這麼喊封一,不過每一次這麼喊都是當他是自家人。“什麼日子?”封一輕聲問了一句。

“我孃的忌日,不過除了我之外,沒人記得了……”衛子孝嘆了一聲,又說道:“走,陪我去放一盞花燈吧。”

“好。”封一什麼都沒有多問,他只默默地跟在衛子孝的身後,隨著他一起來到山莊後面的懸崖峭壁,衛子孝手上提著一盞花燈站在崖邊上,對著他側目眸笑道:“敢跳麼?”

“敢。”風吹拂起兩人衣衫,還有青絲,亂了的青絲糾纏在一起。衛子孝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封一的手,兩人同時往崖下跳去。封一順勢攬住衛子孝的腰,兩人糾糾纏纏落到了崖底。這裡並不是別有洞天,封一望著腳下及膝的湖水,再抬頭望著他們剛跳下的地方,“師兄,我還以為這下面是什麼好地方呢……”

“這邊沒有人會來。”衛子孝掏出火摺子將花燈點著,藉著那點燭光,封一看到花燈裡寫了一行小字,還沒等他看清,衛子孝便將點上的花燈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手在水中輕輕拂了兩下,花燈打著旋兒緩緩漂離。他並沒有收回擱在水中的手,而是任冰涼的湖水從指間流淌而過。

封一望著衛子孝,看著他將手從水裡抽出,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福。

忽然,封一覺得脖子上一癢,他伸手一拍,竟然拍死了一隻蚊子。封一很納悶:這種天氣怎麼會有蚊子?彎腰將手裡的蚊子血給洗乾淨,卻猛地眼前一黑,一頭栽進了水裡。

“師弟?”衛子孝倒是一點都不慌張,他把封一從水裡撈了出來,攬著他抓住巖壁上的藤條,幾步一躍就上了崖頂。完全看不出他那副“弱不禁風”的身子竟然會有如此大的力量。將暈了的封一放在地上,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衛子孝嫌棄地皺起了眉頭:“這麼沉,和死豬一樣!”

一名矇矇黑衣人忽然出現,他對著衛子孝跪下行了個禮:“不知道教主有何吩咐?”

衛子孝也不說話,只是將一枚腐骨寒針還有一張紙條交給來人。那人用雙手畢恭畢敬接過東西:“屬下一定會辦妥。”說罷,那人便跳入崖底,沒入夜色之中。

衛子孝看了看封一,蹲下身子開啟一包藥粉,捻了些許粉末抹在他脖子細小的傷口上。

作者有話要說:

☆、走火入魔

衛子孝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崖底,自言自語道:“走這麼急,我有事還沒問呢……”

替封一抹了藥之後,衛子孝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開始替他診脈,方才在崖底叮了封一的可不是什麼蚊子,而是一種盅蟲。這種盅蟲異常難尋,對一般人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正好是衛子孝衝破最後三重心法的關鍵引子,而現在封一又是盅蟲最適合的寄主。

鬆開封一的手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