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天咱們就要突圍了,你的精神狀態讓我很擔心,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說給你聽。”
宮琳琅抬起了頭。
“你年齡比我還小,卻背上了太多的負擔,這對你沒有好處。其實,人生是很無奈的。你對你阮叔叔的感情,我能體會!但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若是在平常,你就是想上一年,那也沒有關係。但現在是危機關頭,你必須要承擔更多。你阮叔叔和你的感情再深,能深得過你的父親嗎?值此危局,只要一個差錯。。。。。。。”
“丘平哥哥,我知道的,你說的我都知道的!”
宮琳琅打斷了李丘平的話,語帶哽咽,“讓琳琅再任性一天吧!琳琅是有理智的人,知道怎麼做的。”
李丘平點點頭道:“哥哥相信,以你的製造技術閉著眼睛也不會出錯。但那個東西的操作雖然簡單,哥哥還是希望你能認真聽我講解。今天晚上,咱們就召集要突圍的朋友商議,我要把這個東西的操作方法和大夥解釋一下,所以你只能再任性半天。”
李丘平頓了一下又笑道:“再說了,小姑娘家的,想太多了,可是很容易老的哦,到時候可就不漂亮了!”
“好拉!琳琅知道了。”宮琳琅面露微笑。
是夜,李丘平和宮琳琅將要突圍的十餘人聚集到天機堡大堂,其餘人等一個不準入內。李丘平絲毫不再顧及別人的想法,不高興就不高興吧,這個時候謹慎點好。
唐凌絕,杜青峰都在突圍之列。武當派就只安排了一個弟子突圍,就是李丘平的老熟人方昌宗。其餘各個門派大都只是派了一個人突圍。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君臨幫並沒有派出人來,陸平遙和風雨八棍都留在了天機堡中。眾人都見過了君臨幫的實力,有了這批人留下,天機堡的防衛又多了許多把握。
李丘平於是將計劃向一眾人和盤托出。
凌晨時分,正是天色最暗的時間。諸人調息已畢,一眾人靜靜聚集在堡門處等待訊號。
“嗖”地一聲亮響打破了黎明的沉寂,南方的天空,五柄焰光四射的寶劍成五個方位轟然展開。隨後金鼓之聲大作,原野上點點火光四處亂竄。
“走!”李丘平輕聲喝道。
一眾人於是暗暗向北方潛去。
這聲南擊北之計不一定有效,但肯定可以打亂敵人的一些佈置。這一次誘敵,莊子柳準備已久。丘平離開時將所有的銀票都交給了他,有錢好辦事,那滿地的火光,是莊子柳請遠處百姓抓的上萬只田鼠。在田鼠尾上綁了易燃之物,這一放將出來,田鼠四處亂竄,尾巴上的的東西見風即燃,那田鼠受驚吃痛,更是瘋狂亂鑽。
而那金鼓之聲也很簡單,只是倒懸了上百頭羊在鑼鼓之上。訊號一起,將懸掛著羊群的架子放低,羊自然會掙扎,雙蹄踢打,於是金鼓之聲自然大作。
看似場面宏大,事實上操作的就只有幾個人而已,這幾個人都是莊子柳請來的信得過的朋友,眾人乾淨利落地幹完一切,轉身就即遁走。
本來這等惑敵之計,可以起到的作用極小,反而有可能讓敵人警惕起來。但那上萬只火鼠可不是鬧著玩的,外圍諸人都隱藏在野地裡,深秋季節露宿野外,就是武林中人也是要些鋪蓋的。那火鼠漫山遍野,到處點火,又喜歡往隱蔽處鑽。外圍中人正好便藏匿在火鼠最喜歡經過之處,於是乎,天機堡北方的埋伏頓時亂成了一團。
天機堡東邊方向的遠處,這裡有一座臨時的帳篷,一個粗啞的女聲正在帳篷裡咆哮。
“這幫狡猾的漢人,肯定又是在玩什麼聲東擊東的把戲了!馬上調派人手圍住天機堡,尤其要堵住了南邊,絕對不能讓一個活人從天機堡裡出來。哼,有本公主在此,豈能中那群人的詭計!”
左啟弓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個蒙面女子身前聽她吼叫。那女子雖然看不到容貌,但肩寬腰粗,顯然不是什麼美女。
“南邊確實沒有發現有人,只是些田鼠和羊,這應該就是天機堡的惑敵之計。公主說得是,但這也有可能是漢人的聲東擊西之法,公主卻不可不防!”左啟弓低著頭說話,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混蛋,我說是聲東擊東就是聲東擊東,叫你去辦,你就去辦好了,本公主什麼時候失算過。”那公主又吼道。
“是,屬下現在就去。”
左啟弓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公主的做派,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後就退出了帳外。
“怎麼辦,左先生,周圍都亂了,天機堡範圍太大,咱們只要稍做調整就會有照顧不到之處。天機堡這一手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