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入雲霧之中不見了蹤跡。
“轟——”
又一聲炸響震耳yù聾,莫之餘被劍陣相阻,無奈落下身形之際,入眼處盡是無數的劍芒,帶著凌厲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他忙隨手一甩,九個指環脫手而去,轉瞬化作丈餘大小,首尾銜接,急急旋轉,將其護在了當間。
“叮叮噹噹——”劍芒襲來,皆被九連環所阻,只是那密如驟雨的襲擊聲,使得莫之餘暗自駭然。這天上地下,鋒利的劍芒無所不在。雖說是一時無虞,可眼下也擺脫不了劍陣的束縛。
這猶如獨對五個築基初期修士的圍攻,而五把飛劍變幻莫定,收發由心,cào控自如,更是難以應付。
這小子的劍陣果然不凡啊!方才還存著一分疑huò,以為對方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誰能想到,失傳已久的劍陣又重現人世了!若是能得此劍陣,這天下之大,儘可去得。
心頭火熱的莫之餘,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這小子如此的滑頭,若非是油鹽不進,老夫又何須如此的急切呢!
雲霧的深處,林一靜靜看著劍陣發威,心頭亦是陣陣的jīdàng。原本的劍陣,一直是他對敵偷襲的一個手段。而莫之餘修為深厚,與其jiāo手怕是力有不逮,這才祭出將將成形的五行劍陣。誰料,築基之後所施展的劍陣,竟是強大如斯,令人難以置信。可見,此前修為所限,難以施展出劍陣的真正威力。記得《玄天劍法》中有云,習得‘玄天劍陣’,左右難尋敵手。當時並未在意,如今陣法顯威,想來,值得期待啊!
莫之餘、莫老兒,你方才言辭閃爍,意圖算計,當我不知?只是你老jiān巨猾,依然是令我疑huò難消啊!不過,仙mén之事與我無干,如何殺了你,才是要緊的事情。
林一欺步往前緩緩隱去身形,憑空一抓狼牙劍在手,毫無聲息地躍至莫之餘的頭頂。趁其應付劍陣之時,他雙手持劍,猛然劈下——
防身利器‘九連環’,乃上品靈器,此時正如九龍銜尾彼此相接,將前後左右防禦得密不透風。莫之餘稍稍緩口氣,忽見那小子沒了,心頭一悸,一道凌厲的殺意從天而至。他不敢怠慢,手指一點,九連環頓成九九之數,結成層層疊疊的環影,頂天而起。
偷襲又被莫老兒察覺了,林一暗哼了一聲,雙眉倒豎。那劍陣一頓,五把飛劍化作煞氣滔天的森白狼牙,被他再次高高擎起,嗚咽聲中,一道月之光華傾灑而下——
“轟——”
天地於這剎那碰撞到了一起,炸響聲中,三隻指環震碎,莫之餘連退了幾步,一臉的震驚。林一倒飛了十幾丈遠,一個踉蹌才站穩了腳跟,神sè冷峻。四周雲霧如風急卷而去,多時不見的黑黝黝地xùe,似隱似現,竟是四象陣不穩的跡象。
連連祭出幾個手訣,穩住了陣法之後,林一暗吁了下。方才集劍陣之力的那一劍,應有築基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與莫之餘相較,還是落於下風。這個莫老兒,真是令人頭痛!
九環去其三,連環之勢已毀,根本擋不住劍陣之威了。看著地上碎裂的指環,莫之餘的臉sè嚇人。
這個歹毒的小子,怎會如此的棘手啊!他本來不過是一個練氣的小輩,伸根指頭便能將其碾死了。可這不過十日的工夫,這麼一個貌不驚人的小子,搖身一變竟成了築基修士。也罷!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根基尚未穩固,根本不足一曬。
可這小子不同啊!築基伊始,便如長出利齒的狼崽一般,lù出了吃人的兇相。若是自己沒有九連環,若非自己不是築基後期的修為,說不定方才已被這狼崽子給吞了啊!
六隻指環緩緩飛起,勉強護住首尾。莫之餘yīn鷙的神情見不到一絲的大意,他伸手mō出三面小旗,衝著不遠處那個眼lù兇光的小子說道:“小子,你不僅有世所罕見的劍陣在身,修為又是透著如此的詭異。若是任此以往,你豈不是成了一個禍害?”
林一的眼光盯著那三面小旗,身形隱入了雲霧,隨即又不忿地走了出來,嘴角一撇,回敬道:“莫老兒,在我的眼中,你不同樣是一個禍害?”
“哈哈!”莫之餘冷冷打了個哈哈,緩步走向林一,說道:“你如此一說,亦有幾分道理!只是,老夫已是金丹無望,故而,不會禍害更多的人!你卻有所不同……”說著,見對方並未逃去,他點點頭停下了腳步。
以手中小旗作指,衝著林一佯作示意,莫之餘接著說道:“你若是到了築基中期,如老夫這般修為的,豈能坐的安穩?你若是到了金丹期,又讓那些同道如何自處?假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