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須神識操控,五六十丈遠處,已在江長老神識所能之外了,故此,飛劍只能被他召回,不然,失去神識控制,飛劍落入海水中也未可知。
林一嘴角翹起,心底沒來由的一陣輕鬆。他的神識,如今已達五六里遠,要遠遠勝於江長老。若是與其對敵,豈不是說,自己可立足於不敗之地了?只是,不知這江長老還有什麼手段,以後還是要多多留意為好。
一直以來,林一始終謹小慎微,將天龍派的幾位太上長老,視為心頭上的一塊大石。此行,又是由於有了這個江長老在,他更是藏著小心,生怕一時不慎,惹來殺身大禍。即便是硬著頭皮上了這隻船,無奈的背後,還是心存僥倖。
林一早知江長老的修為不如自己,卻還是由於對修仙之道的陌生,令他不敢輕視每一位同道。
在京城之時,那個護國真人不過是二層的練氣修為,林一同樣不敢大意。如今,親眼所見江長老的手段,讓他心中多了幾分底氣。心頭的那塊大石,也變得輕忽起來
江長老輕易擊退滄海幫的人後,也不理睬眾人的恭維,便是對那個俊美灑脫、地位超然的的弘公子,也是同樣不假辭色。
孟山等人卻大氣也不敢出,恭敬送走了江長老後,各自面露欣色。
“孟長老,想不到貴派有如此高人,即便是我朝護國真人,也無這等風采啊!本王……本公子欽佩之至啊!”
弘安在船樓之上,目睹江長老的神仙手段,心頭也是掀起驚濤駭浪。兄長所依恃的那個護國真人,怕也沒有這等本事,若是自己有這樣一位高人在背後撐腰,又何苦被逼得遠赴海外,遭受這等顛沛流離之苦呢!
孟山哈哈大笑,對弘安一抱拳,說道:“我這師叔早已厭倦紅塵,等閒不與世俗之人來往的。弘公子心意,孟某代師叔謝過了!”
弘安搖頭嘆道:“世外高人,又怎能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高攀的,呵呵!”他乾笑了兩聲,神色中透著幾分失望,獨自走下船樓。
“派人檢視船艙——!”孟長老心知弘安心思,卻不想多事,大聲吩咐弟子們忙碌起來。
林一倚在船舷,遠遠看到卞振鐸所乘的海船正慢慢沒於海水中,另一條海船也已停了下來,正在忙著救人。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上,不知又能救得幾人生還。
那個卞振鐸真是老而彌堅,機智不輸他人,稍有差池,他定當死於飛劍之下。便是林一也是沒想到,此人被自己放過一次,如今又能在江長老手下逃得性命,這個滄海幫的幫主,果真不簡單。
“這位兄弟,尊姓大名啊!”
弘安扔下心中的不快,在甲板上輕鬆踱步。見林一不似其他弟子在忙碌,而是獨自悠閒地向遠處張望,他心中起了好奇,笑著問道。
林一聞聲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面相俊美,舉止沉穩的年輕人,稍怔一下,說道:“在下林一,還不知……?”
“呵呵!林一,好名字。眾木成林,獨秀一枝。我是弘安!”弘安微笑點頭,上下打量著林一,神態中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林一也打量著對方,笑了笑,說道:“弘公子謬讚了!”
弘安眸光一閃,呵呵笑道:“人如其名,林一這個名字倒是氣度不俗。譬如我弘安之名,取的就是平安順遂之意。可見,人名中,也是可以看出一人終生的氣運啊!”
看著這個早聽說過的平王殿下,林一微笑不語。
“你不信氣運之說?”弘安走至林一身邊,負手迎風站立。
林一沉思片刻,看著玉樹臨風般的弘安,搖頭笑道:“信又如何?不信又何妨?不過,林一倒要多想王爺的救命之恩了!”
“哦!你知道是我救了你?那你給我說說,商水岸邊的畫舫被毀,是不是與你有關?”弘安訝然回首,好奇地問道。
“有同門告知,林一自然知曉是王爺救了在下。至於畫舫一事,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呢?”林一回了一句,翹起了嘴角。
“呵呵!你這人說話有意思,話中暗含機鋒。喚我弘公子即可。離開了京城,我只是弘安!”許是觸動了心事,弘安神色一黯,迎風望向了遠處。
“公子,外面風大,還請回艙歇息!”兩個隨從模樣的漢子,衝著弘安躬身施禮。說話之人並不面生,入京之時,林一便在昌平見過此人。
“呵呵!這是弘寶,乃是我的隨從。”弘安又指著一旁面色白淨的漢子說道:“這是白潛川,乃是大內有數的高手。這是我剛結識的林一。你等熟識一下”
弘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