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筠看了幾眼,想到什麼,目光往臺上堆積的摺子巡視了一圈。“這些不會都是關於我的吧?”要真是這樣,大宋的官員是不是都太閒了一點。常德點了點頭:“陛下說王爺看到申時就可以回晉王府了。”然後接連幾日都是讓她看這些東西,摺子越來越多,秦筠乾脆找了一張白紙,把這些上奏官員的名字記下來,等到以後有機會好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今日,依舊到了申時,常德要把秦筠送出皇宮,秦筠頓住了腳步,朝常德道:“皇兄在哪?那麼熱的天不會還在延和殿操勞國事吧?”“王爺放心,這些日子天熱,一般這個時辰,陛下都在涼池裡避暑。”她在看千遍一律枯燥無味的摺子,趙鄴卻跑去泅水,秦筠沉默了一下:“我有事想求見皇兄,還請常公公代為通傳。”常德應聲:“晉王稍等,奴才這就去傳話。”秦筠等了許久,終於有小內侍來傳喚,趙鄴讓她去涼池敘話。想到趙鄴此時溼漉漉的躺在水裡正逍遙,說不定水裡還有香噴噴的宮女伴著,她卻要擦著汗千里迢迢的往他那個地方趕,秦筠嘖了兩聲,真是同人不同命。 涼池是露天的,不過上頭建了遮擋的頂,周圍又有大樹,鬱鬱蔥蔥秦筠光是站在遠處,看到那片綠茵都覺得十分涼爽。她以前來趙鄴宮殿的時候都沒見到過這個,看來是近幾年才建的,人人都說她會享受,晉王府奢侈至極,但分明趙鄴的想法更多。“王爺,陛下讓你進去。”內侍從內走出,恭敬地朝秦筠道。“嗯。”秦筠點了點頭,踏出一步突然停了下來,前幾日謝灃與她說的那些話她覺得謝灃是多管閒事,但事後想了想,她與趙鄴親近沒什麼關係,可還是得有些忌諱。雖然現在的趙鄴迴歸正途,喜歡胸前豐滿的女人,可在三年前,他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是有讓她脫過衣裳的。要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她哪天觸了他的哪個點,他又瘋起來怎麼辦。再者他要是在水裡泡著,她進去看到了不該看的,剋制不住好奇一直盯著也不大合適。“皇兄還在水裡?”“回王爺,陛下還未起身。”“那我還是等到皇兄穿好了衣裳再進去。”“這……”內侍表情為難,“可是王爺,陛下已經傳你進去了。”秦筠搖了搖頭,內侍見她鐵了心,心中無奈只能回去覆命。趙鄴懶洋洋地躺在池裡,聽到動靜眼皮子動了動,沒見到熟悉的人影,薄唇輕啟:“晉王人呢?”“回陛下,晉王說等陛下起身了再進來。”聞言,趙鄴眯了眯眼,冷笑了一聲。有事求他時便握住他的手,黏的緊緊不放開,平時倒是知道防著他,劃清界限。她不敢進來是怕什麼,難不成是怕他不管不顧,把她扔到水裡壓在她身上,逼她與他同浴。想著這些,趙鄴旋即就像是忘記了外面有人等著,過了小半個時辰,從另個出口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才叫人去傳秦筠。秦筠踏進大門就被眼前的香豔正經的愣了愣,只見趙鄴身上就鬆鬆垮垮的套了件浴衣,麥色光滑的胸膛半露,腰上沒有系汗巾,大腿絲毫不怕暴露什麼不該暴露的東西,沒有閉攏。因為怕跪下就看到了趙鄴腿下的全貌,秦筠只是草草的行了禮,索性趙鄴也跟她計較。秦筠不敢看趙鄴,只有去看他身後替他擦拭頭髮的宮女,一左一右兩人胸前都十分的凸出,倒讓秦筠想起在王府哭天哭地,想要當趙鄴女人的喜兒。比起這兩人,喜兒胸前的大西瓜可是更勝一籌,一個頂倆。秦筠有意討好趙鄴,便道:“皇兄,你還記得在路上伺候過你的喜兒嗎?要不臣弟把人送到宮裡來?”“誰?”“就是那個……”秦筠想了想,雙手擱遠,在胸前筆畫了一下,拋給趙鄴個“你懂”的眼神。趙鄴的神色隨著秦筠的動作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看著秦筠那眼神就像是在想把她油炸了還是清蒸了。“滾。”身邊濃郁的脂粉香傳來,趙鄴面沉如水,聲音不大,但任誰都能察覺到他的不高興。秦筠把手背到了後頭,默不作聲的往門口移動了一小步,想跟那些宮人一起退下去。趙鄴自然不會忘記她這個破壞他心情的罪魁禍首,吩咐把宮人把殿門關上,沉黑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她。秦筠怕他暴起打人,不敢往前走,軟聲道:“要是皇兄不喜歡臣弟提起女人,以後臣弟就不提了,臣弟知錯了,不知道那樣會惹皇兄生氣。”秦筠一臉無辜,趙鄴眯起了眼,往後一靠,眉間突然有了幾分疲憊。在這樣下去,他大約沒多久就會被面前這人給逼死。不過是一個調侃意味的動作,在他看來就像是嘲笑他對女人不行,只能不斷在夢中跟個青澀少年歪纏。“無礙。”趙鄴揉了揉眉心,“夏燥朕心情受了影響,沒嚇到你罷?”秦筠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趙鄴竟然還會解釋。“臣弟替皇兄把頭髮擦乾?”趙鄴按住了秦筠要拿帕子的手,指尖一觸即離,點了點離他稍遠的椅子。稍微的滿足反而會激起更大的慾望,想起既然不打算跨過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