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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夫人見狀急忙攔道:“老二,你別衝動,別再惹怒你爹了!”提到了王老太爺,王信崴氣勢退了退,但依然沒有讓小廝把自個兒子往外抬的意思。“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小兒,若不是有我們王家相護,陛下怎麼可能讓她存活至今,青兒說錯了話,被打成了這樣我忍了,但要是想讓我兒子沒命,晉王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簡直胡鬧!”王老太爺繃著臉進了屋子,看著地上頭破血流哀哀叫的下人,面沉發黑,“我看你也欠教訓了!”“父親!”王信崴指著床上的王青:“難道青兒不是你的親孫,晉王打他的時候半點都沒有顧念情分,我們王家沒有了晉王又不是會死,為什麼非要趕著趟,送上門丟人去給別家看笑話。”“胡鬧!胡鬧!”見自己兒子一把年紀了還拎不清事,王老太爺氣的直髮顫,“來人啊,把二老爺給關進祠堂,他吃壞了東西,腦子不清醒了!”“父親,父親!”王信崴當乖兒子當慣了,雖然心中不甘,卻不敢強力反抗,一路嘶吼漸漸被拉遠沒聲。王老太爺讓人把二夫人給拉開,連看都沒有靠近看王青這個孫子一眼,讓小廝直接把人抬出門,王青本是半昏半醒,感覺被抬走了,艱難的叫喚起來。見狀,王老夫人實在不忍:“要不然咱們兩人去一趟晉王府,青兒說的那些話本就是無意的,筠兒看在我們兩人的面子上,總不可能心中還存什麼怨恨。”“你太高看我們的面子了。”王老太爺瞪了一眼老妻,“老二犯糊塗,難不成你也要犯癔症,你去做什麼,難不成打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晉王饒過你的孫兒,你以為晉王是閨中小姐,看見眼淚就心軟了不成。”“可青兒……”王老夫人心中對秦筠不由產生了一絲怨懟,“老二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麼多年就我們還惦記著晉王,我們把她當作親人,但是她哪有一絲一毫把我們當作親人的樣子。”之前是避之不及,現在竟然還把王家的嫡孫打個半死。王老太爺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句不著調的話,等我回來就跟老二一起領家法!”“老爺!”王老夫人都用上了柺杖,雖然只是鑲了寶石的棍子,放在手邊好看,但這個發都快全白的年紀,受家法傳出去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若是青兒無端走在路上被晉王打了,我怎麼也會為他討回公道,可他說的那些混賬話,真個京城都傳遍了,他今日就是死在晉王府門口都不虧,都是我王家教導無方的錯。”到底是他太忙,只看了這些小輩的表面,竟然不知道王青被他父母慣養成了個連眼睛都沒長,不知道什麼人不能招惹的紈絝。想著,王老太爺掃了一眼擔子上的嫡孫,嘆了一口氣,不與王老夫人多說,帶著王青便坐上了架往晉王府的馬車。與此同時,秦筠正跟趙鄴說起王家的事。兩人已經拉開了距離,趙鄴坐在大廳正位,秦筠坐在隔了兩個位子的左側,兩個位子之間還放著一株綠油油的盆景,將兩人隔絕的足夠遠。秦筠倒是想坐在趙鄴身邊說話,但被趙鄴的目光一掃,腳就挪動不開。皇兄的心就如同海底的針,剛剛還跟她手牽手來著。秦筠哀怨地看著趙鄴。趙鄴只當看不見,若是面前這人知道他不止想跟她手指碰觸,而是狠狠的把她壓在身下,讓她眸中帶淚,四肢攀附在他的身上,就不會再是這副表情。“皇兄,你說我外祖會不會來找我?”秦筠苦惱道,她不想跟王家徹底鬧翻,但也不想原諒那個王青,“那王青攔住我的時候汙言穢語,我說我是男子,他竟說他平日只喜歡跟小男孩玩,要為我破例,皇兄,你說怎麼會有那麼噁心的人,斷袖就罷了,竟然對孩子都能產生那種不該有的心思。”趙鄴的手指本是輕撫著桌上的蓮紋青花茶盅上的浮花,聞言手指突然一緊,看著秦筠臉上溢於言表的厭惡,指尖在杯麵刮過,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秦筠怔了怔,連忙上去拉住了趙鄴的手,見他指甲殼內裡紅了一圈,下意識吹了吹。“皇兄你怎麼那麼不小心。”見茶杯被拉出一道痕跡,浮花都被扣掉了一小塊瓷,秦筠沒受傷看著都覺得手疼,趙鄴那麼大年紀了無聊竟然會喜歡扣東西玩。“對小孩產生慾望真噁心。”趙鄴聲音低啞,平鋪直敘,像是贊同秦筠的話,又像是藏了一些其他的內容。秦筠沒發覺,看著趙鄴的手指犯難,趙鄴難得來見她一次就負了傷,要是他回去越想越不高興,又為難她怎麼辦。“王府裡有個早些年退下來的太醫住著,我讓人傳他過來給皇兄看看。”秦筠鬆手趙鄴的手腕,卻被他反手一抓,頓時不解地看著他。趙鄴漆黑如深夜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秦筠,五六年的時間,她雖然身體抽長,但眉目間依然能看見當年糰子模樣的稚幼。不斷在夢中侵犯年幼時的她,她若是知道是不是也覺得噁心至極。別說是她,便是他每次回想都覺得胃液翻滾。但在反胃中,卻有他無法忽視的渴望,一絲絲的積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