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麼,恐怕沒人知道。
走上小樓,可以看到附近的幾個小院,結構大致都相同。
“把鞋子脫了,進來吧。”山本百惠將他帶進客廳。
客廳在二樓樓梯口第一間。櫻桃木裝修的移門、門框、地板,清水油漆漆面,看得到木質的紋路。地面則鋪著厚實的榻榻米。
客房中間放著一張矮桌,古辰逸跟著她走到矮桌前,盤膝坐下。
山本百惠問:“松下同學,想喝些什麼?”
“礦泉水吧。”
她從冰櫃裡取出兩瓶礦泉水,回到矮桌前盤膝坐下,開始提問:“松下同學,你從哪裡學的讖緯術?”
古辰逸謊話張口即來,道:“小時候,我住在鄉下,隔壁有一個老道士,大約是閒得無聊,每天把我叫去,讓我學他的道術。我學了兩年多,才學到讖緯術的皮毛。”
“皮毛?讖緯術真的這麼厲害?一點皮毛就可以改變一個女生的命運?”
“唔,不全是這樣的,我給你解釋一下。首先,由美能得到澤川美惠的青睞,是因為她有深厚的畫畫基礎以及作畫的天賦;其次,由美經常在外面寫生,去熱河神宮寫生也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最後,在我推算下,她那天去熱河神宮作畫會有好運降臨。幾個因素綜合作用下,才有了完美的結果。”
山本百惠興趣大增,忙問:“為什麼讖緯術可以算出一個人的運勢?”
“讖緯術不同於其他神學。那道士當年教我的讖緯術,需要被推算者的精血,然後運用一定的術法進行分析、推算。一個人的行為其實和他的性格、環境密切相關,大致有跡可循。讖緯術就是將這些可能性一一推演,然後找出最好的途徑,幫助被推算者避險趨吉。”
“那趕緊給我推算……需要一滴血是吧?”
山本百惠捋起衣袖,露出嫩藕般的手臂,毫不顧忌地伸到古辰逸面前。
“百惠同學,我的讖緯術一個星期只能推算一次。否則會不準。”
“為什麼?”
“推算一個人的運勢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和腦力,推算一次基本上將我的思維能力消耗盡了,再次推算就算不過來。”
山本百惠失望地說道:“那要等到下週了。”
“下週也不行,我已經答應和我同住六院的竹下大叔,下週給他的兒子推算。”
“不行!我最好現在就算,最晚下個星期。”
古辰逸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道:“大小姐,這樣的話,我會失了信譽。”
他心裡其實也很想給山本百惠推算的,算算她的壽命還有多長,反過來說。算算自己什麼時間動手最恰當。
山本百惠嘆口氣。說道:“其實。我更想算算我的那個同桌,他的命運如何?他挺不簡單的。那次在漁船上,我以為他死定了,結果他死裡逃生;第二次也是這樣。他活著,我總不放心吶。”
臥槽!
古辰逸真想給她一刀!但是,此時妄動,即使殺了山本百惠,他也逃不出山本世家。
他假裝詫異。問:“百惠同學,你不是說喜歡他嗎?昨天還讓我代他送你內衣內褲,今天怎麼就希望他死?”
山本百惠糾結了片刻,道:“你不懂,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松下同學,你回魔都後,可幫我打聽一下他的情況嗎?”
“可以!”
“如果你見到他的話,會發現你們兩人有些地方很像。不過,那個傢伙雖然猥瑣,但很有女人緣。汶萊中學的女生。越是漂亮的,有家庭背景的。越是喜歡他。”
古辰逸義憤填膺道:“啊?他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不知道百惠小姐喜歡他嗎?”
“他啊?從不把我放在眼裡,對我呼來喝去,派用場的時候喊我一聲,不派用場的時候,手都不能過三八線。”
“氣死我了!世上還有這樣的人?他這不是辜負了大小姐的一片苦心嗎?”
山本百惠連連點頭,道:“就是!他從不領情,氣死我了。那次在漁船上,我關上艙門扔一個手雷給他,只想讓他瞬間斃命,不感覺到死亡的恐懼和痛苦,待他多好啊?但他從此把我恨上了。”
古辰逸:“……”
原來不聲不響地扔一顆手雷是待好他,多奇葩的思維?看來我也得待她“好”些了!
七月的天氣,山本百惠穿得很薄。古辰逸發現她已經把昨天買的內衣內褲穿在身上,一馬平川的胸前因為多了一些累贅,看上去有些內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