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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他的心此刻也猶如一個容器,注滿了各色的情感,五味雜陳。

“……你愛他嗎?”

“……他愛你嗎?”

一向追求凡事凡物簡單明瞭的他,為什麼在辰光問出這種問題的時候遲疑了?

他的猶豫,是源於內心深處對自己和肖丞卓這段感情的不確定?還是出於保護辰光的目的?

沒有理由,他只是直覺地認為要是自己給出肯定的回答,那個男人一定會十分難過。

他想回去找肖丞卓問清楚,卻又隱隱擔憂會從對方口中聽到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答案。

MD!莫小爺還真要被搞瘋了。

心情煩悶慘鬱到無可復加的程度,他只有藉由酒精的麻醉來尋求解脫,儘管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這樣於事無補。

酒入愁腸的後果,就是他以比平時快幾倍的速度攤醉在吧檯桌面上。

直到龍少騰出空來招來兩名酒吧的保安,將他護送回家去。

一路車子的顛簸,加上下車後被夜晚的涼風一吹,他的頭嗡一下脹大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甩開攙扶著他手臂的保安,一頭扎到路邊的垃圾桶旁吐得一塌糊塗。

兩個保安彼此對視一眼,都選擇了袖手旁觀。對於這種只會給人找麻煩的客人,又非親非故,他們本就避之唯恐不及。

莫光夏這一下簡直要把膽汁都嘔出來。可是排空的胃並沒有減輕心頭的沉重,無力支撐的感覺讓他雙腳發軟。

“光夏……”迷濛間,他聽到有人在背後叫自己的名字。

那聲音那樣輕柔,那樣寵溺,絲毫沒有嫌棄的意思。

是誰?會在他這樣狼狽的時刻替他解圍?

他慌忙直起身想要轉過頭去看個究竟。不小心起的太急,加上酒精破壞了身體的平衡,他腳下不穩猛然向後栽倒過去。

“噯,當心啊。”身後的那個人有些焦急,伸出手一下將他穩穩接在懷裡。

他勉力睜開朦朧的眼,看到近在咫尺那張眉目俊朗神情關切的面孔,突然笑了。

側過頭去換了個比較'炫'舒'書'服'網'的角度,他心滿意足地枕上了對方的肩。全然不顧自己嘴角邊來不及清理的汙穢,是不是會弄髒對方考究的外套。

“幾天沒看著你,怎麼又跑出去喝成這樣?”耳邊依稀聽到男人輕笑起來,幾分無奈幾分縱容他也懶得去分辨。

而後背後蝴蝶谷那裡就感受到掌心妥帖的溫度,對方已經將他抱了起來。

“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是啊,他還有一個“家”可以回去。哪怕外面的世界再多風雨,他也不至於無處棲身。

家對每個人的定義,都是這樣的嗎?

被輕柔地放進柔軟的床鋪上,他還在糾結這個對清醒的人來說都有些難解的問題。

纖長柔密的睫毛在溫暖的燈光下顫呀顫,彷彿承著他靈魂的蝴蝶即將振翅飛去。

思維終歸還是混亂成一團亂麻,仰頭睡過去的時候,他似乎聽到浴室裡流水的聲響。

而後熟悉的腳步聲在床邊站定,溫度得宜的手指探過來,輕輕撩開他粘在額上的碎髮,“光夏,起來洗一洗再睡吧。乖~”

頭昏腦脹的某人哪裡顧得了那麼多,不耐煩地一把揮開撫摸他的手,拉過被子蒙起頭翻身睡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厚厚的棉被外傳來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那個他熟悉的溫和的聲音似乎摻雜了一抹沉重嚴肅,“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我自己的事向來都是自己處理,不是麼?……他?我不知道。算了,你也別太擔心,他那麼大的人的,自己在做什麼會有分寸的。他總不能在你的庇護下過一輩子……”

隨後他聽到客廳裡講電話的男人將聲音壓得更低,有敷衍了幾句,就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

透過臥室敞的門縫,有一點紅紅的星火在客廳的黑暗裡明明滅滅。

奇怪。肖丞卓不是不抽菸的嗎?

難道他仍舊在夢中沒有醒?他遲疑地在床上翻了個身又沉入睡衣尚濃的夢境裡……夢醒無痕。

昨夜態度惡劣地謝絕他人好意最後製造出的最終惡果就是第二天一早,某個潔癖嚴重的人在宿醉的酒臭味中醒過來的時候,嫌惡恨不得把自己打包起來直接扔進抽水馬桶。

恰逢此時,他看到有人清爽地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周身都瀰漫著清淡的海洋香氛,其怨念程度可想而知。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