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拿了醜娃娃的祁宏一路狂奔回到了自己的車裡,他這才想起救了自己一命的東西還在手中被握的死緊。他攤開手掌一看,一眼就認出了是黑楚文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牌子。這心裡就突然明白了很多事。他擔心那個醜娃娃還會搞怪,就用黑楚文的牌子系在了衣服包上。隨後開車,無視所有的交通法規,急三火四的朝家裡駛去。
祁宏渾身發冷,因為喝了幾口水而感到非常的噁心,最重要的是,放在副駕駛席上的衣服包讓他提心吊膽的,恨不得馬上就到家。一腳油門踩到底,剛剛闖過一個紅燈,就見迎面一輛車也是急速的駛過來差點跟他的車撞在一起。
“媽的,趕著投胎啊!”祁宏火燎燎的罵了一句,也顧不得許多了,繼續往前開,而錯過去的那輛車調轉方向緊隨其後。
祁宏不知道是誰在追,朝著倒車鏡裡看了一眼,只見黑楚文的身子探在車窗外正大喊大叫著,祁宏精神一振,一腳剎車踩得急了,額頭撞在了玻璃上,疼的要命。
黑楚文也急忙把車停在祁宏的車旁,走過去就開啟了他的車門,一眼就發現祁宏的情況簡直糟糕到家了。
“受傷了?”黑楚文伸手就抓住祁宏的手臂拉了出來,看他捂著臉的樣子真擔心是破相了。
“裡面,裡面有東西。”祁宏指著車裡說話,他有點不好意思看著黑楚文,畢竟自己把人敲昏了。
黑楚文側過頭去看了看,見自己的祭靈符系在一團衣服上,就放開祁宏彎下腰鑽了進去。開啟衣服一看,黑楚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出車內就抓著祁宏問:“在哪裡發現的?”
“水裡,火飛幫的漁場。”
“你在水裡的時候看見其他東西沒有?”
祁宏一愣,捂著臉的手也放了下來,見黑楚文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也不再猶豫了,就說:“先回家,我跟你說清楚。上我的車吧,你那輛車太慢。”
黑楚文沒跟他爭,先把自己的車停在路邊以後就上了祁宏的車,見他的手仍然在發抖,就說:“得了,還是我開吧。”
祁宏沒答應:“我開車還有點事幹。”
黑楚文微微嘆了口氣,心說:被嚇的不輕啊。
祁宏的車開得飛快,在黑楚文的眼裡不過是正常速度而已。他們很快就到了家,黑楚文負責拿著包著醜娃娃的衣服跟著祁宏走進家門。
“你稍微等會,我去衝一下,渾身都是魚腥味。”祁宏剛要走向浴室就被黑楚文抓住了,祁宏不解地問:“怎麼了?”
“普通的水對你沒用。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明天早上我去找能驅邪的水過來。”
祁宏納悶的看著黑楚文認真的臉,好半天都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只好說:“至少我先換件衣服。”
黑楚文放開了他,看著他進了臥室以後就開啟了衣服包,細看著醜陋猙獰的娃娃。這娃娃不過才兩個手掌大,是用一種硬紙做成的,娃娃的頭部被粗略的畫上五官,顯得尤為恐怖。而這些都不被黑楚文所在意。讓他在意的是,娃娃的頭部和脖子上纏了一些人的頭髮,娃娃的身體上還有五色彩帛、五色絨線,黑楚文的記憶立刻浮現出一段往事,他幾乎是毀滅性的撕開了娃娃的頭部,果然在裡面發現了一些粉末,他正要取出粉末,祁宏已經走出了臥室。
“你在看什麼?”祁宏發現黑楚文拿著娃娃,有些猶豫要不要走過去。
“祁律師,你家裡有牛肉嗎?”
“牛肉?”
“對,生熟都可以。”
“罐頭行嗎?”
“行。”
祁宏沒問黑楚文要牛肉乾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用來吃的!等著在冰箱裡把牛肉罐頭拿給黑楚文以後,就見他開啟罐頭從裡面拿出幾塊肉來塞進了醜娃娃被撕開的腦袋裡,不由得問道:“這是幹什麼?”
“破法。”說完,黑楚文就把娃娃放在一旁,一臉嚴肅的看著祁宏說:“祁律師,你最好把每個細節都告訴我。”
祁宏有點氣悶,回敬了他一句:“那你也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警察。不要跟我玩迷魂陣,你今天晚上差點去見閻王,還覺得自己不夠倒黴嗎?”
被黑楚文將了一軍,祁宏突然想起了那塊小鐵片,四下看了看,卻在黑楚文的手腕上發現了。這樣一來,就算祁宏想據理力爭也沒了立場,他把人家敲昏了,人家還好心好意的把小鐵片放在自己的身上,要不是這個小鐵片自己肯定是一命嗚呼了。
祁宏本來還有點氣壯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