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本人一樣,不含意思雜質,所以即使濃了點單禾也沒覺得任何問題,反而貪婪的深吸了兩口,有些奇怪的著迷。
雖然已經是初冬了,但房間的溫度卻剛好適中,蓋層薄被剛剛好,穿著太多反而熱的慌。雷諾沒有帶睡衣過來,所以就僅僅脫了居家服的外套,還好是柔軟的純棉布料,一晚上湊合下也沒什麼。
皺著眉回覆了一個訊息後,雷諾就解下了光腦放到了旁邊,同單禾的一起,不近不遠的挨著。就像兩個人現在躺在床上的狀態一樣,雖然同一張床上,卻隔著一條道的距離。
其實單禾的床真的挺大的,2m*2。2m的規格,即使兩個大男人躺在一起也絕對不會擠,而兩人又是分別從兩邊所以兩人躺下的時候就一人佔了一邊,中間空空曠的,剛好翻個身不會影響到對方,但也不至於沒有感覺。
將天窗關上,雷諾側過頭道了聲晚安:“睡吧,好好休息。”
“嗯,晚安。”單禾想了想,好吧,這樣……也算一起睡了,雖然跟相像中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的遠。
單禾以為自己今晚上一定會激動的睡不著,但沒想到,雷諾那句晚安的話像是有魔力一樣。他聽完後,閉上眼睛,不過默數了兩三隻羊,就漸漸睡著了。
單禾這一覺睡的極其的沉,所以完全沒有發現,在他睡著之後,身邊的人悄悄的靠近了過來,並伸出手,將他半放在被子外的胳膊拉了回來,然後用手掌將他整隻手包裹了進去。
***
單禾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軟骨的蛇,舌頭變成了蛇信子,軀幹變成了蛇身,一雙腳變成了蛇尾。
明明不是端午節,也沒有喝下雄黃酒,但他整個人卻燥熱的慌,一早把衣服扒了乾淨,卻還是不夠。
眼前是一片迷茫,單禾就這樣不熟悉的扭動著身體朝前方爬去,他想要尋找一汪冷泉,或是一塊冰壁。什麼都好,只要能讓他緩解身上的不適就行。
可是爬了老半天了,他卻一直也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身上的燥熱反而越來越厲害,就像是火燒一樣,尤其是那個地方,已經快要衝破蛇鱗的束縛,暴露在空氣中。
單禾以為自己沒救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欲|火|焚|身而死了,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顆告狀的樹。被灼熱燒掉理智的單禾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了,登時就向前一撲,整個身子纏了上去。
可他沒想到的是,那棵樹看著普普通通的樣子,但樹身上卻溼溼潤潤的,帶著清淡的薄荷香不說,還透著一絲寒氣。貪婪的纏住樹身,呼吸了下週邊清爽的空氣,單禾舒服的立刻就眯起了眼睛。
只是這絲絲的寒意並不能緩解他身上的燥熱,而且不知道樹是不是也有生命,在被他緊緊的纏住分走了身上的溼寒之後,樹身也開始慢慢升溫,變的有些溫熱起來。
可單禾卻仍然不打算放開這棵樹,因為這是他找的到的唯一能緩解他身上灼熱感的東西了。此刻的單禾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全憑感官與衝動支配著身體。
蛇腹下的樹身像是有魔力一般,吸引著他去靠近與親近,沒有手不能攀爬,單禾只能用幻化成蛇尾的下|身緊緊的纏住樹身,盤繞、磨蹭。
還不熟悉蛇的身體,單禾只能努力的扭動身體在枝幹間穿梭,然而他太急躁了。但沒想到,這棵樹竟真的像是活了一樣,關鍵時刻竟然伸出一根枝蔓托住了他下墜的身體,而且還特意往上一託讓他掛在了枝椏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與樹身的光滑觸感不同,枝幹的末尾還有些粗糙,不經意的觸碰到他蛇身的一瞬間,單禾一個激靈,不由□□出來。
然而越是觸碰,摩擦帶來的灼熱愈加強烈,單禾整個“蛇”就越來越口乾舌燥,彷彿所有的水分都隨著燥熱一齊蒸發了,渴的他整條“蛇”都快要乾癟了。
而這時候又去哪兒找水?
無奈之下,單禾只能吐出蛇信子一點點的舔去樹皮上的水滴,飢|渴的將凡是能觸碰的水珠都舔了個乾淨。
“唔……”
可是不夠,這樣還是不夠……光滑的樹身、略微粗糙的樹幹已然無法滿足單禾的要求。樹身上的水滴也已經被他汲取的一乾二淨,他只能伸長了脖子纏住樹的枝椏,去尋找新的水源。
然而攀爬了一週,單禾最後也沒找到一點能解渴的東西。終於在忍耐不住之後,張開嘴露出了尖尖的蛇牙,繞著樹幹轉了一週,然後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一閉眼狠狠的咬了下去。
尖利的牙齒破開樹皮,在吸取到樹幹裡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