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陽能背的下來嗎? 李承乾覺得,他應該可以。 一個混跡街頭的紈絝,成日裡惹事生非,但從未得罪過不該得罪的人,也未闖下過連累家族的大禍,這樣的人能是傻子嗎? 李承乾呵呵一笑,“我覺得他行。” 程良駿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 甲子巷。 林七正在屋中,突聽得門響,連忙出來,還以為是又有誰來找他喝酒吃飯出去廝混,卻沒想,開啟門一看,是程良駿那張方正的臉,身後還站著李承乾,林七連忙將二人迎進來。 “七郎,是誰啊?” 林母在堂屋問了一句。 “娘,殿下來了。” 林母一聽,放下針線,匆匆出來。 “老婦見過殿下。” 李承乾笑著虛扶,“大娘不用多禮。” 謙讓著進屋,林母端茶倒水,忙活來忙活去,熱情的讓李承乾都有些坐不住。 林七:“娘,你去忙你的吧。” “好好好,殿下稍坐,我去準備飯食。” 李承乾擺擺手,“大娘不用客氣,我坐坐就走。” “殿下屈尊,怎麼也得吃頓飯才是,都是粗茶淡飯,殿下別嫌棄,一會會就好……” 林母說著出去。 李承乾笑笑,問道:“可尋到些人手了?” 林七回道:“自小的回來,巷子裡頭有不少人上門,都想讓小的說說情,能讓他們去昭陵跟在殿下左右。” “他們都是百騎家庭出身,三教九流做什麼的都有,有在千牛衛巡街守門的,也有在長安萬年兩縣打雜的,街市上廝混的也有。” “殿下,小的覺得,這些人倒是都適合籠絡,只是他們一心想去昭陵,小的不知該怎麼拉攏他們。” 李承乾想想,說道:“可跟他們暗示一二,就說我閒居昭陵,身邊用不了那麼多人,但跟在你身邊,和跟在我身邊是一樣的,錢上缺不了他們的。” 林七認真點點頭。 李承乾接著道:“我讓人在平康坊,盤下了一青舍,明兒你去趟清風樓,與蕭雲一同去看看,日後這青舍就交給你了。” 林七詫異道:“殿下,開青舍做什麼?” “平康坊匯聚牛鬼蛇神,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人多的地方話最雜,再說,你一直在家中待著也容易引人懷疑,不妨尋個事來作掩護。” 林七頷首,“小的明白了。” 該說的說完,李承乾起身離開。 林七送到門口,聽到開門的動靜,林母從伙房中探出腦袋,等她出來時,李承乾的馬車已走出老遠。 林母埋怨道:“飯馬上就好了,你怎麼不把殿下留下。” “娘,殿下還有要事,下次,下次我一定將殿下留下,讓嚐嚐您的手藝。” 林七一邊說著一邊關門,週二這時卻冒了出來。 “七郎。” 週二笑嘻嘻的。 一改剛剛對李承乾的熱情,林母對週二明顯有些不待見,不快的瞥了一眼,轉身便往伙房去。 進了屋,看到桌上的茶水點心,週二笑著問道:“七郎,我剛剛看你家門口停了輛馬車,可是昭陵那位殿下來了?” “嗯,殿下來交代些事。” “呀,沒想到七郎這麼得看重,有事情竟還親自來吩咐。” 恭維過後,週二笑容更甚,“七郎,你可將我的事,說給殿下了。” 林七一思索,點頭道:“說了。” “那殿下如何說?” “殿下說,他閒居昭陵,身邊用不了什麼人。” 週二仍是笑著,但眼中有著失望。 “不過…”林七話頭一轉,“昭陵雖然不用人,但殿下吩咐了另一件事,倒是缺些人手。” 週二兩眼一亮,“是要做什麼?” “在平康坊,殿下盤了一青樓,要交給我來打點,這種事我也未做過,二郎要是願意幫襯我,一月起碼也能有一兩銀子左右。” 週二狐疑道:“殿下要做青樓買賣,真的假的,那位可是天潢貴胄,怎會……怎會操持這種賤業呢。” 林七面露不快,“什麼賤業不賤業的,你放眼看看,這長安城裡頭,凡是有頭有臉的,誰家沒幾門買賣,殿下怎麼就不能做生意。” 週二賠著笑,“我不是那意思。” 林七見他有些猶豫,又道:“說到底也是殿下的生意,你跟在我身邊幫襯,和跟在殿下身邊也沒多大區別,事情要是辦好了,還怕引不起殿下看重嗎?” 週二一番琢磨後,點了點頭,“行,那以後,我就唯七郎馬首是瞻。” “二郎,青樓瓦舍你常去,你給我說說這裡頭的一些門道。” 週二當即來了勁,口若懸河的胡咧咧起來。 另一邊。 高德陽挎著包袱回來。 門口的家丁見他步伐沉重,快步跑上前,殷勤的要將包袱接過,卻沒想,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滾開。” 家丁屾屾退到一旁。 回到自個屋,高德陽歇了歇,後將考題分類整理好,把那位名儒叫了過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