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從五十米高空自由落體的失重感覺。
排隊的人一點也不多,眼見下一場就能輪上他們。徐小受興奮得擦拳磨掌的,拉住郎小攻說:“你看沒,這個最刺激,別的都是白扯,有啥意思。”郎小攻點頭:“行,我跟你一起坐。”徐小受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形勢稍有變化,心裡得意地暗笑一下,被人踩到後腳跟都沒啥反應。
兩個人坐上太空梭,防護欄一落下,“嗖”地直衝上天。真夠嚇人的,五十米啊,相當於十七層樓那麼高。還沒等大家適應這個高度,“呼”地一下又直衝下來,尖叫聲此起彼伏。
郎小攻和徐小受緊挨著,他也緊張啊,也喊。剛喊兩聲就聽到旁邊徐小受的叫聲那無比尖銳,簡直能刺破他的耳膜。他不由自主往旁邊看,卡在身上的護欄擋住視線,看不太清,只瞧見徐小受扯著脖子望腳底下,喊得撕心裂肺的。
郎小攻心裡咯噔一聲,壞了,這小子真害怕了,可別嚇出什麼好歹來。郎小攻也不喊了,只顧著看身邊的徐小受,但也沒辦法,太空梭起起落落地,下不去呀。好不容易等太空梭停了,郎小攻連忙跳下來緊張地問:“春風你行不?沒事吧?”
“有個毛事啊。”徐小受瞅都沒瞅他一眼,眼神四下在地面搜尋,氣急敗壞地喊,“我他X掉了一隻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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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他是誰(2)(校園部分) 。。。
徐春風磨磨蹭蹭回到寢室,正好趕上要鎖樓門。郎澤寧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看見徐春風進來,一個箭步衝上去:“你跑哪兒去啦?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都急死了,還以為你走丟了呢。”
“沒,就是沿路邊溜達了一圈。”徐春風勉強咧咧嘴,算是扯出個笑容來。
郎澤寧看他蔫頭蔫腦的樣子,伸手去摸他的腦袋,擔憂地問:“你沒事吧?”徐春風下意識地一躲,說:“沒……沒什麼事。”
郎澤寧的手臂凝在半空中,他的心臟咚地一聲猛地撞擊胸腔,一種奇怪的感覺狂湧上來,慢慢收回手。徐春風猶豫的言辭,閃爍的眼神,躲避的動作,令他忽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對方已經知道了。
有些話,不用擺出來說,大家心知肚明。兩個人靜靜地站了很久,郎澤寧苦笑一下,低聲說:“太晚了,睡覺吧。”
徐春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躲一下,看著郎澤寧又驚詫又苦澀的表情,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可事情已經做出來了,又不知該怎麼解釋,只好支支吾吾應一聲:“哦……”去衛生間洗漱。
燈關了,屋子裡只聽到兩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窸窣聲。徐春風還在為剛才的事懊惱,偷偷給自己找藉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還不適應。靠,前一天還好好的,第二天突然發現自己和個男的兩情相悅,是個人都得緩衝一陣吧?”想是這麼想,他還覺著對不起郎澤寧,剛才的態度太生硬了,真不好。藉著月光一瞧,郎澤寧還翻身呢,忍不住問:“榔頭,你睡不著嗎?”
郎澤寧聽這話就誤會了,還以為自己瞎折騰打擾徐春風睡覺了,忙含糊地說:“沒……睡了……”
“……哦……”榔頭既然都說睡了,徐春風有話也不好再說,心想:算了,榔頭沒那麼小心眼,還能跟我計較?明天我對他好點,算是道歉。於是順當了,心安理得地睡覺。卻沒想到他那句話弄得郎澤寧愣是沒敢翻身,一直等到徐春風那邊傳來均勻輕微的鼾聲,這才放鬆下來。
第二天早上,徐春風起床,扒拉扒拉頭髮,隨眼惺忪地進衛生間洗漱。一開門,郎澤寧正在裡面洗臉。徐春風瞪大眼睛一個回身連忙把自己關外面,腦袋立刻清醒了。他倆以前總在一起,洗漱時也不避諱。可今天徐春風突然感覺不一樣,就好比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兩個人,情竇初開時發現彼此心意,就算以前光著屁GU在一起玩過家家,再見面也是要羞澀的。
徐春風童鞋現在就羞澀了,剛才一看到郎澤寧眉毛眼睫上沾滿亮晶晶水珠的模樣,臉上就發熱。關上門回想以往倆人一起上廁所一起刷牙一起洗澡的糗樣,臉上更熱得像著火。以前自己怎麼就那麼缺心眼呢?怎麼就能那麼堂而皇之不知避諱呢?太親密了太曖昧了,自己早該猜到的早該猜到的。
他這邊自怨自艾胡思亂想,郎澤寧那邊很糾結。他眼瞅著徐春風這小子明明已經進來,看他一眼立刻閃人,還緊緊關門,心裡十分酸楚。原來得知自己心意之後,連裝作若無其事也做不到了麼?連像以前一樣一起洗漱都不行了麼?郎澤寧用力在臉上潑了幾把冷水,抬頭看著鏡子裡溼漉漉的自己,忽然覺得異常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