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把鎖甲送上來,莫彥華自然要客氣一些:“謝大帥,這身甲可不是凡物,屬下要好好珍惜。”
一旁的莫顯成微笑著,臉上久經風霜的皺紋堆在一起:“大帥的這身鎖甲可是寶貝,用最好的鋼所鍛制,有這一身甲絕對安全。”
兒子總歸是自己的好,馳騁疆場的老將軍慈愛盡顯,儘管平時很嚴厲,但兒子是他的驕傲,而這種驕傲還要延續下去。
準備就緒,無數旌旗開始飄揚。
龐大的騎兵軍團啟動,數不清的鐵蹄在蒙古大草原留下自己的足跡,讓這片華夏難以征服的土地在瑟瑟顫抖。
一望無垠的草原上,周虎臣的千里鏡中,札薩克圖汗的騎兵隱隱出現了,距離還很遠,十里開外,札薩克圖汗的騎兵就停了下來。
明軍開始列陣,軍隊展開,隨同而來的蒙古騎兵在側翼進行掩護。
這個龐大的軍陣太寬了,足足幾里,讓人觸目驚心,札薩克圖汗部的騎兵明顯一陣搔動。
周虎臣觀望著對方的兵力,總計不過兩萬餘人,而這兩萬餘人幾乎全部穿的是皮袍,有多少能戰之士還不好說。蒙古人其實沒有多少職業戰士,兵力就是牧民,而且是武器很落後的牧民。
這和生活環境有關,內蒙古人得不到多少鋼鐵,加上落後的技術,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好武器。這些牧民除了擁有一把戰刀和弓箭,連最基本的甲冑都沒多少,此戰已經必勝。
一名札薩克圖汗部的騎兵飛奔而出,明軍的一名騎兵飛馬迎了上去。
“必敗之戰!何苦!”在明軍側翼的蒙古騎兵中,一名領軍的蒙古將領嘆了一聲。
卻是科爾泌蒙古騎兵的領頭者努爾虎,滿珠習禮等人已經美滋滋回去收拾呼倫貝爾大草原,這些留下來的人都是苦命人,因為他們要按照頭人的命令留下來給周虎臣賣命。
努爾虎說的自然不是明軍必敗,而是札薩克圖汗部的騎兵必敗。
“努爾虎將軍認為札薩克圖部的騎兵能夠堅持多久?”一旁的另一名蒙古將領禁不住問了起來。
“最多兩個回合,不被屠光就不錯了!”努爾虎神情淡定的答道:
漠南蒙古騎兵等於是兩個同盟,一個是科爾泌蒙古為主,另一個是來自烏蘭察布,但烏蘭察布的騎兵人數有限,科爾泌蒙古才是周虎臣的最佳打手,而這些打手中,曾經跟隨建州人入關的努爾虎對他們最瞭解,因為他參加過天津之戰,知道周虎臣騎兵的強大戰力,這些裝備落後的札薩克圖汗部落騎兵只是來找揍而已。
“還是火器犀利啊!弓箭。。。過時了,可惜我們沒有火銃,也沒有那種鋒利的戰刀。”努爾虎一旁的將領感慨著,露出一種深深的寂落。
火器是一種忌諱,周虎臣怎麼可能把自己先進的火器給蒙古人使用,看了看一旁的蒙古將領,努爾虎趕緊轉變了話題:“格爾木將軍,聽說呼倫貝爾的牧場分配出現了問題,有些人為了草場和牧民鬧的不可開交。”
“誰不想獲得更多更好的草場和牧民,除了汗王,頭人們都想去呼倫貝爾,那裡的牧場太豐美了,而且。。。呼倫貝爾缺一個領導者。。。努爾虎將軍要努力了。。。”
格爾木是巴達禮的人,他不用擔心什麼,巴達禮這個汗號會維持下去。而努爾虎不一樣,他是滿珠習禮的人,努爾虎必須在周虎臣的軍中奮勇作戰給自己的主子爭取軍功,要給周虎臣留下好印象,為將來做好鋪墊。
“拼死作戰罷了!大帥指哪就打哪,沒有其他辦法。”主子的安排就是一切,拼命無所謂,這就是努爾虎的職責。
就在努爾虎和格爾木交流的時候,雙方的騎兵出動了。
札薩克圖汗部的騎兵使用的輕騎戰術,他們是兩列出動,而明軍一方也沒有示弱,同樣是用兩列的輕騎戰術迎了上去。
隨著雙方騎兵拉開,兩條長龍形成,馳騁在草原的騎兵如飛般在靠近。
雙方的戰場空間留的非常大,騎兵靠近用了很長時間,當明軍一方的騎兵抬起手臂瞄準,依照習慣,札薩克圖部的騎兵也開始摘下背後的弓箭準備騎射。
縱馬而來的蒙古騎兵很彪悍,和碧綠的草原相得映彰,透著一種別樣的美感。
而在明軍眼中,蒙古人全部是掩著半身的皮袍,竟然沒有盔甲,更沒有頭盔,這簡直和來找死無異。
騎射是蒙古兵旳特色,蒙古人是歷史上騎射技術最強旳草原民族。蒙古人是擅長狩獵旳遊牧民族,終其一生在馳騁草原中渡過。從孩童時代起;他們便開始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