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的臉,沒想到站在門外的竟最有段時間不見的宋緯濂。
“晦﹗”宋緯濂舉起手跟他打招呼,帶著眼鏡的臉上則確實帶著歉意的笑容。
“嗨你個頭﹗”長岡皇子鐵青著臉。當著他面摔上了門。
“殿下﹗”宋緯濂在外頭喊著,他這才又把門拉開。
“你這個時候到這裡來做什麼?”長岡皇子問。
“剛回臺灣,過來跟你報告一下。”宋緯濂看了看錶。“都快十點了,你該不會還在睡吧?”
“為什麼飯店櫃檯沒有通知我有訪客?”長岡皇子不答反問。
“這個……”宋緯濂的笑變得有些尷尬。“因為櫃檯忙著安置一群剛剛抵達的日本旅客,沒空理會我們,我們就趁機溜上來了。”
“我們?”長岡皇子挑起眉。“誰和你一道來了?”
“事實上是——”宋緯濂話說了一半人已被推向一邊,出現在他身後的竟是一臉怒意的薛靜文。
“究竟要我在樓梯口等多久啊?為什麼我不能直接過來找那傢伙?”薛靜文對著宋緯濂嚷道,隨意一揮的右手則正巧指著長岡皇子的鼻尖。
“啊﹗”看見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薛靜文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紫兒呢?你把我可愛的妹妹藏哪裡去了?啊?”她用手戳著他的胸,渾然不覺自己正捻著一頭暴怒獅子的鬍鬚。
聽見門外傳來薛靜文的聲音,薛紫兒簡直錯愕到了極點,她楞住了,完全忘了自己還裸著身子窩在被子下。
然後,不經意的,她看見散落了一地的衣物,這才驚慌地記起這可不是發呆的時候。雖然不知道姐姐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但如果讓她看見自己的妹妹衣衫不整……不,根本就是未著寸縷和一個大男人獨處一室,事情絕對會鬧得不可收拾。
不行,得先找個地方躲躲,還有,地上的衣物要藏起來才行。
於是薛紫兒慌忙下床,一邊惦記著地上的衣物,一邊又要遮掩赤裸的自己,所謂欲速則不達,在一陣手忙腳亂中她讓床單給絆了一跤,雖然是掩住嘴硬把驚呼聲均z回肚子裡,卻已經來不及逃了。
薛靜文趁著長岡皇子一個不注意,從他身旁閃進房裡,看見的是令她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一幕,她看見紫兒卷著床單仆倒在地,手上抓了件印有史奴比的米黃色運動衣,更刺眼的是靜靜躺在地板一旁的白色胸罩和成對的小褲褲。
時間就像靜止了似的,門裡門外一片沉寂,沒有人開口說半句話。
糟糕﹗看來是碰上最壞的情況了。
宋緯濂嘆息著低下頭;長岡皇子則是雙手抱胸倚著門,臉上一無表情;至於薛靜文,她的眼睛張的和嘴巴一樣大,站在那裡彷彿結凍了一般。
薛紫兒呻吟了聲,心想就這麼昏過去或許會輕鬆些,然而逃避是沒有用的,總不能趴在地上裝死,一輩子都不起來啊﹗對了,要起來就趁現在,趁姐姐還杵在那兒動不了的時候逃離現場。
下了決心後,薛紫兒閉上眼睛一咬牙,抓著自己的衣物,裹著床單爬了起來。
當然,因為門口擋了太多的人,而她又光著身子的關係,當下能躲的地方就只有離她兩公尺遠的浴室了。
浴室門碰的一聲被關上,薛靜文這才回過神來,在地上找不到妹妹薛紫兒,她轉過身扯著長岡皇子的睡袍領口問:“是紫兒吧?剛才趴在地上那個。”她質問道。
“你是姐姐,難道認不出她來?”長岡皇子挑起眉看著抓住他領口的手。“別太用力扯,底下什麼都沒有喔。”
“變態﹗”薛靜文鬆開手並撇過頭去,氣沖沖的。
“裸睡是我的習慣。”
“所以找才說你變態。”
“怎麼會﹖有不少報導指出裸睡能紓緩壓力,有益健康。”
“你這傢伙還是不要太過健康,以免戕害無辜女性。”薛靜文咬牙道。
長岡皇子聽了揚起嘴角,眼底卻不見絲毫笑意。
“一陣子不見,沒想到你的修養毫無長進,一樣是那麼差。”
“你說什麼﹖”薛靜文轉過頭來又指著他的胸口。“最沒有資格批評我的就是你這個傲慢的外國佬﹗”
“外國佬?我母親可是臺灣人,道地的臺灣人。”
“喔?那麼你就是混血兒了?混血兒另外還有個不怎麼好聽的稱謂,你知道嗎?”
“你——”
“好了,好了,”眼見一場殺戮又將掀起,職業級調停人宋緯濂終於站出來說話了。“不要一見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