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愈來愈大,舌頭甚至纏上了她的。
“呆瓜女因為接吻而死去”,這種新聞會放在報紙的哪一個版面呢?報社會不會好心將她的名字遮住一、兩個字?
天!這種時候她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的唇已經移向她的頸子,手也伸入運動衣裡了,她的背因為他的觸控而起了陣陣異樣的感覺。
薛紫兒開始推他,但長岡皇子就像座山似的動也不動,他緊緊將她鉗制,唇更是無片刻離開她的肌膚。
“你——”得了個空,她張嘴邊喘息邊說:“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
“你頭昏了?”長岡皇子在她耳沒問。
“有……有一點。”
“想吐嗎?”
“還好。”薛紫兒傻傻地回答。
“那就繼續,這也是訓練之一。”長岡皇子言不由衷,欺騙她也似在說服自己。
“訓練?訓練嗎?”薛紫兒喃喃低語,在他再次吻上她的唇之前伸手捂住的嘴。“放開我,馬上就放開我!”
長岡皇子蹙眉。
“怎麼了?”
“我不想做這種訓練。”薛紫兒離開他站在一旁。
“為什麼?”是啊,為什麼呢?他甚至還沒有認真地吻她,而那渴望強烈得令他下腹部蠢蠢欲動。
“接吻是一種愛的行為,不該被拿來當作訓練專案。”薛紫兒認真道。
長岡皇子聞言一楞,繼續放聲大笑。
“你未免太小題大作了。在美國,人們可是動不動就親過來吻過去的。”他說,臉上仍帶著不以為然的笑容。
“我又不是美國人。”薛紫兒抬眼瞄了他一眼。“你也不是吧?”她低聲加了這麼一句。
“即使是在臺灣,當眾擁抱接吻的人也不在少數啊。”
“才沒有這回事。”
“我就親眼看見過好幾次,年輕男女在校園裡或大馬路邊就擁吻了起來,如果旁邊有張床,只怕他們早脫了衣服……”
“那是特例,不是每個人都這樣的。”薛紫兒打斷他的話,可惜的是氣勢有些薄弱。
真的嗎?大家都在街上抱過來親過去的?
薛紫兒皺眉,無法想象那種畫面。
她極少出門,即使外出也總是低著頭快步行走,難不成正因為如此,所以她從未見過有誰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擁吻?
“在美國,親吻不過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長岡皇子輕笑著對她說。
“我們剛才的親切不像是打招呼。”
“是有些不同,但——”看見她清麗的臉上寫著固執,長岡皇子逐漸失去了耐性。“拜託你成熟點行不行?什麼情啊愛的,掛在嘴上說說還可以,你以為有幾個人會認真?這是什麼時代了?不認識的人都能帶上床,接吻又算得了什麼?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哇哇叫,你一輩子也成不了正常人。”
話一說出口長岡皇子便後悔了,他皺著眉,不明白自己為何說出這種話。
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只除了打斷他的吻。
他該道歉,長岡皇子這麼想,然而當他看見薛紫兒眼眶泛紅,咬著唇努力不讓淚水滑落,他突然一陣心慌意亂,什麼都無法說了,尤其是道歉的話。
他咒罵了聲,抓起外衣走出套房,當門被碰的一聲摔上,一顆穎澄澈的水珠也同時滾落薛紫兒的雙頰。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薛紫兒回過神來已是夕陽西下,她摸摸雙頰,錯愕地張大了眼睛。
她哭了?什麼時候的事呢?為何她自己一無所覺?
薛紫兒抹去眼淚,逐漸記起和長岡皇子的爭執,跟著便察覺他已離開好幾個鐘頭了。
為自己倒了杯水,她坐回沙發上,思緒雖然頗為混亂,但長岡皇子之前所說的話卻逐漸回到她腦中,而且愈來愈清晰。
“親吻不過是一種打招呼的方式。”
“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哇哇叫,你一輩子也成不了正常人。”
薛紫兒一陣畏縮,那些話就像針一樣紮在她的4上,她終於明白自己會掉眼淚是因為受到了傷害,而在同一個時間,她也深刻地意識到自己變脆弱了。
從小到大稱她為怪物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早已不再為這種事哭泣了,一個人生活了這麼多年,即使是姐姐薛靜文也因為工作的關係無法經常聯絡,孤獨使她離人群愈來愈遠,卻也讓她一天比一天堅強。
正當一切逐漸在轉變中時,長岡皇子找上她,將她帶到此處同住後,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