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側頭對著我笑:“別怪我,這一切都是凌殊安排的,有什麼不滿的自己找他去。”
夏莎鬆了手,從服務生的手裡接過一杯香檳走向了人群裡,而凌殊,也緩緩地往這走來。
腳下的高跟鞋讓我不敢亂動,我只能站在原地蹙著眉頭看他。黑色絲質襯衫,黑色貼身的長褲,黑色凌亂的短髮,黑色發亮的眼
睛,此刻的凌殊英俊得像個撒旦。
他將我的手放置在他的臂彎裡,我也緊緊的挽住不讓自己摔倒,我輕聲的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淡淡的笑,嘴角的笑容邪惡放肆:“我以為你回來是準備投懷送抱的,難道是我想錯了?”
我閉上眼不去看他:“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他鬆開我的手,站在講臺上宣佈舞會開始,便脫了外套、摩拳擦掌的下了舞池。
我吃驚的看著他,看著他極為陌生的另一面。看著他熱情、極具挑逗地抖肩、扭胯、旋轉,用肢體表達激情的拉丁舞。平時正襟
危坐的白領們,此刻也正瘋狂誇張的扭動著身體的各個部位。
我猜不透,是自己瘋了還是她們瘋了。
“A&E的員工以年輕人居多,平時工作緊張,大多過於壓抑,跳跳拉丁舞有利於放鬆心情,調動激情,所以我們定期會舉辦這樣的
舞會。”小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坐在身邊解釋說,“你要不要試試?”
“不用了。”我敬謝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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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跳拉丁舞很簡單,”小王依舊微笑地說,卻不見以往的酒窩“節奏明顯,自由隨意,你不必太過注意舞步,只要極力放縱就
可以了。”
放縱?眼光瞄到腳下細長的鞋跟,她覺得自己還有可能放縱的起來嗎?
“我是應該稱呼你為米姐還是Michelle?”
小王的眉頭緊鎖,不安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印象裡這才是我認識的同事,我搖了搖頭:“叫我米樂就好了,
同事一場不必這麼見外。”況且,那些所謂的光環都是別人強加在我的頭上的。
一名侍者跑來,在小王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她皺了皺眉,跟我交代了一聲有人在外面等她,就跟著侍者穿過大廳,走出大門。
我一個人倚桌而立,有點超脫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有做夢似的不真切感。由於舞會氣氛的熱烈,全場的人如著了火一樣,而我卻
無論如何也熱情不起來,偷偷踢掉折磨我半天的高跟鞋,裸足接觸冰涼的地面,忍不住悄悄打了一個寒顫。
幾個月前,我還是那個神秘的歌手,有一整天的完整而固定的習慣,不用鬧鐘每天早晨八點睜眼,八點半準時從家裡出發,早餐
是千篇一律的麵包加酸奶,中午一律在孟紹遠的公司裡吃普通的食堂套餐。
她們只知道我是孟紹遠身邊的人,而我,也只需要明白那些人是孟紹遠名下的員工就好。生活平淡如水,卻貴在歲月靜好。
如今,我卻一身豔妝,格格不入的置身在自己極為厭惡的喧鬧場合,這是一個自己從未涉足也不想涉足的世界,究竟是什麼地方
出了錯,讓一切巧合的又很完美的讓自己步入這些困境呢?
“在想什麼?”
突然被一個異性擁入懷裡,炙熱的氣息讓我微微一驚,撞入目光的確是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我合上眼:“放手。”
“陪我跳一曲怎麼樣?”他說,嘶啞的聲音充滿挑逗與誘惑,手掌有意無意在自己光潔的腰上摩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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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我頓了頓,終於鼓起勇氣轉身面對他:“凌殊,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麼?”
他有意無意的將氣息噴薄在我的頸側,我不自在的別過臉,身子不由自主的後仰。
“你這是在誘惑我。”他喃喃說著,俯下頭來,噙住我的唇,熱力十足地吸走自己的氧氣。
一如以往,我對他絲毫沒有抗拒力,我閉上眼努力的抑制住不讓眼淚滑落,卻仍舊是無能為力的任他流下。
他猛地鬆開手,臉色陰鶩,任由我摔落在地上。
時間彷彿停止,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數百雙眼睛火辣辣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自己射來。我苦笑,看了一眼自己現在的神態。雙眼
迷濛,裙襬撩至大腿根,一雙修長粉白的長腿橫在中央,足上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