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見他所謂的那些朋友,怕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凌殊大概是不太爽我的態度,他後來就不怎麼吭聲了,只是一味的開車
,速度很快,遠遠超過了路限。
結果被帶到了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十幾平米的大包廂裡,男男女女喝著酒、打牌、唱K,熱鬧得一塌糊塗。
狐朋狗黨2
凌殊先進門,我在後面瞻前顧後,心想這可不是吃個飯這麼簡單,正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身後有隻手輕輕推了我一把,我便踉蹌
著進去了。裡面的人紛紛側目,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剛推我的那個在我身上嗅來嗅去:“香,真是香。絕對是純天然無公害。”我覺著聲音耳熟,側頭一看,卻是個打扮的跟塗鴉畫
板似的十七八歲的小男孩。
“小麥,別把美女給嚇跑了。”沙發轉角處的一個男人掀開火機蓋點了支菸,一說話嘴裡都噴著濃霧。
“哪能啊!你們要是看到她在人家生日宴會上打壽星的時候,你們就不覺得了。”小麥將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繪聲繪色地說了個
完整,引得其它人笑罵:“讓他一直裝傻,被打也是活該。”
要說我這輩子幹的最缺德的事,估計就是和夏莎在姅賢的邀請下,打傷了那個怕血霸道又囂張跋扈的壽星黃疏朗,真不知道是孽
緣還是什麼,真是到哪都能牽扯到他。
“這事兒夏莎也有份,可不能光說我一個。”我撇著嘴辯解,既然他們幾個都認識,我也不能一個人把黑鍋全背了不是,當時下
手最狠可就是夏莎了。那狠勁,跟有家仇大恨似的。
“怪了,那事當時不是黃疏朗一手策劃的嗎?使了那麼大的勁理應抱得美人歸了啊,怎麼今天跟著凌殊來了。凌殊,難不成是你
橫刀奪愛?”說話的是個頭髮剪得很短的皮裝男:
“滾!”凌殊手抄在褲子口袋裡,作勢要一腳踹過去,跟平時的形象真真是一點都不搭。
應付這種場景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省得到時候臉皮脖子粗得不好看。我往沙發上一坐,看到桌上的果盤,拿
牙籤隨便叉了一塊水果放嘴裡,可還沒開始嚼就已經滿世界地找起了垃圾桶,到底是吃不慣那些稀奇古怪的進口水果。旁邊遞過一隻
菸灰缸,我趕緊彎腰把果肉吐了進去。
“謝謝。”我擦了擦嘴。
“你好,我是程歆言。”她是這裡面唯一一個沒有將自己打扮成花孔雀的女孩子,一張清秀的臉看起來極友善。
狐朋狗黨3
她笑著往我身邊一坐,熱情地為我介紹在場的人。孟紹遠最鐵的發小是凌殊,正在和一女的喝酒猜拳的是她哥程竟知,嘴損的那個短
髮型男是她男朋友孟紹遠,背光深陷在沙發轉角處的叫楊謹。
“楊謹?”我腦子快速轉了一下:“最近正在鬧官司的瑞蓮集團CEO?”
程歆言柳眉一展,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腔調:“知道他剛才為什麼幫你?因為他喜歡一個女大學生。可惜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搶
都搶不過來。”
老實說,我真的有點目瞪口呆,一下子給我抖這麼私人的一個包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茬。
聽他們的口氣貌似和黃疏朗都挺熟的,這麼多人在場,也不知道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黃疏朗怎麼還沒來啊?”
孟紹遠手肘著膝蓋上上下下劃拉著手機蓋,百無聊賴地說:“半小時前打過電話,說事公司突然出了點事,需要回去照應著。”
“這廝除了平時拽了點,手段倒是挺狠的。原本公司出了問題不是準備移交股權了嘛,他小子一直版乖孫子原來等的就是這一天
。哄得他三叔跟什麼似地,好不容易混進公司當了個經理,雷厲風行的手段愣是從黃老三的手上把股份搶了回來!瞧瞧人家的手段,
估計咱哥幾個誰都比不上。”
“你管人家的事幹啥啊,不過姅賢就那丫頭就慘了點,原本是她的股權,現在愣是成了她弟的!”
“富貴人家是非多,你們幾個投了好胎都是獨生子女,沒人跟你們搶,就知道坐在這說風涼話。”包廂的門被開啟,一個女人提
著包走了進來。
孟紹遠朝她招手:“小夏,怎麼到現在才來,待會自罰三杯啊!”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看是夏莎本人沒錯。濃妝豔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