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后魔修打起來了。”
陌天歌微怔,這麼說,此處晃動,是元后修士動手引起的?
元嬰修士動手,小範圍內足以地動山搖,何況他們都是元嬰修士中的最強者。
“怎麼會來得這麼快?”景行止問。
“我不知道……”聶無傷心慌意亂,“我們快走吧,要是碰上了,我……”
“聶道友,冷靜”陌天歌按住她的肩,“你已經不是他隨意打罵的小徒弟了,怕什麼?”
聶無傷頓住,深呼吸,很快地,情緒穩定下來:“不錯,我已結嬰,哪怕實力不及他,也是與他平等的修士,他已經不能主宰我的幸運”
她眼中露出堅定地目光,握了握拳。
“我們走吧,”她道,“我師父在元后停留了幾百年,實力絕非普通修士可比,能不碰上,還是不要碰上的好。”
“嗯。”陌天歌贊同,他們是來尋寶的,可不是來找架打的。
秦羲與景行止也表示同意,只是,景行止很可惜地望著白虎:“這東西怎麼辦?”
“你們想把白虎帶走?”聶無傷驚訝。
景行止奇怪地看著她:“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難道不是讓我們帶走白虎嗎?”
“……”聶無傷搖頭,“這白虎帶不走的,一旦靠近,就殺意沸騰,迷失心智,否則,我師父早就帶走了。”
陌天歌一愣,原來秦羲和景行止剛才是遇到了這事,這麼說,這白虎與他們無緣了?
“那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景行止問。
聶無傷看怪物似的看著他:“難道此處的白虎氣息不是大機緣?你胃口可真大。”
“……”景行止一陣無語。如果不是歸墟海的遭遇,能吸收些許的白虎之息,他已經覺得是大機緣了,但是,秦羲得到了朱雀之弓,一下子把他的眼光拉高了。
“走吧”聶無傷說,“白虎就在這裡,誰來也帶不走,要是我師父騰出手來,我們可就倒黴了。”
三人不再遲疑,秦羲和景行止收劍,陌天歌把飛飛揪回靈獸袋,跟隨著聶無傷,往祭廟入口而去。
一邊飛遁,陌天歌一邊問:“你的功法可得了?”
聶無傷嘆息著搖頭:“沒有。當年我師父來到這裡,只是打坐吸收魔氣,我還以為那魔氣有什麼玄機,剛才試了半天,也沒發現。”
陌天歌早有預料,並不意外。此處祭廟的元魔石碑,必定已經被拿走了。松風上人來到此處,有可能是這裡還遺留精純的元魔之氣,聶無傷過來,自然是什麼也弄不到。
“你怎麼知道是你師父來了?”景行止問。
聶無傷白他一眼:“我在上面留下了魔氣好不好?”剛才說過了,真是一點記性也沒有。
平白被鄙視了一番,景行止閉嘴了。
“你師父怎麼會這麼巧過來?”秦羲接著問。
面對秦羲發問,聶無傷很客氣:“不知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就算我們一進來,他就發覺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了。”
他們進來不過半天,狼突山離此不算近,沒道理松風上人來得這麼快。
陌天歌轉頭問道:“你認為你師父一定會獲勝?”
這個問題,讓聶無傷露出苦笑:“我雖恨我師父入骨,可我是他教出來的,他的本事,我再清楚不過。哪怕那人是雲中三大魔君之一,我也覺得不是我師父的對手——或者說,在我眼中,天下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那你……”陌天歌想說,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躲著松風上人,直到他坐化?想想這句話說出來,可能刺到她的痛處,便不說了。
聶無傷卻猜到了她想說什麼,黯然道:“所幸,我比他年輕,他若不能晉階化神,大概只三四百年可活了,到時候,我才能真正地自由。”
陌天歌默然。既是為聶無傷感到傷懷,亦是因松風上人而感嘆。原來那個不可一世的松風上人也只有三四百年的壽元了,不得長生,不管多麼神通廣大,最終只得變成一堆枯骨……
一邊說話,一邊腳不沾地往祭廟出口飛奔,不多時,回到溶洞之中。
鬥法的動靜越來越大,祭廟之中,只是搖晃,溶洞之內,卻有石塊不停地落下來。
聶無傷帶著他們七拐八彎,在溶洞裡繞行。
發現聶無傷並沒有走原來的那條路,陌天歌問:“我們到哪去?”
聶無傷答道:“如果順原路離開,我師父必然會察覺,這裡有另一條路,只是要難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