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玉珞依說話,木天遠便不無感慨的說道:“那人可是盼了你二十年,若非其整日裡閉關修煉,只怕早便跑來了,你且稍候……”
木天遠話未說完,隨手祭出一道傳音符,便與玉珞依相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笑容。林一猜不透其中的蹊蹺,只得衝著二人搖搖頭。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洞府外便傳來急切的喊聲——“可是我師父回山了——?”
聞聲,林一訝然。他已看清洞外之人,乃是一青髯飄飄的中年男子,丰神俊秀,仙風道骨的模樣。這是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相貌極其的眼熟,是他?
木天遠與玉珞依兀自是笑而不語,林一隻得揚聲說道:“進來——”他話音才落,那男子已衝進了山洞,將要開口喊師父的時候,眼光掠過洞內的三人,神情突又怔了下。他轉而衝著木天遠二人拱拱手,滿臉狐疑的說道:“見過木師兄,見過玉師姐!方才好像是我師父在說話,人呢?”
見林一不說話,木天遠衝著來人笑道:“你師父是誰?”對方不解地說道:“我師父曾說過他叫作林大。可來至丹陽山以後,經你與木師姐分說,我才知曉他老人家真名乃是林一,為大夏仙門中威名赫赫的人物……”
“那你看看這人是誰?”已猜到了什麼,玉珞依抿唇一笑。這男子循著她的眼光看過來,隨即搖頭說道:“玉師姐說笑了,我師父比他長的英俊!”
話到此處,這男子乾脆在洞裡踱了兩步,又拈鬚背手的審視著著林一,禁不住搖頭說道:“這絕不會是我師父……”他這才想起自己有些失禮,忙拱手說道:“正陽宗裡還沒有我不認識的人,可這位道友瞅著面生,敢問如何稱呼呀!”
林一淡淡翹起了嘴角,輕聲說道:“東方朔,你可有拋妻棄子之舉?”
“你……?”這男子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有些語結地說道:“正陽宗沒幾人知曉我平原真人的俗名,你……?”他以手加額,忽又手指林一,隨即便一跺腳,竟是後退了兩步,“撲通”跪下,嘴裡不忘唸叨著:“哎呀!此乃易容術啊!我怎麼忘記這茬了……”
直挺挺跪下後,叫作東方朔的男子還有些沒醒過神來。他盯著林一,有些無奈地央求道:“我說師父,您能不能幻化個模樣來瞧瞧,我這心裡沒底兒……”
一個氣度出塵的中年道人,說起話來卻是透著幾分世故與油滑,擺明了是不願吃虧的模樣,卻又恐錯過了眼前的良機。他眼巴巴的神態,使得林一暗暗搖頭,卻還是幻化出元風的樣子,說道:“我何時要收你做徒弟?”
眼前端坐著的這位年輕道人,不就是當年的那位林公子嗎!呵呵!果然尋到你了!驚喜難奈的東方朔,這下算是看清人了,心頭再無疑慮,竟是一頭磕在地上,拜道:“師父啊!我可等著你回來……嗚嗚!”一句話未說完,他竟是泣出了聲。
林一暗吁了下,說道:“我從未答應過收你為徒,不必如此……”此人便是東方聖的後人東方朔,雖說曾傳其功法,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早將此事忘的差不多了。可誰想當年的那個為了修仙而不顧一切的年輕人,如今竟有了築基的修為,還真的尋至丹陽山,來尋他這個師父。其如此動容,想必是一路走來吃過不少的苦頭!
“師父,你不是答應過了嗎?木師兄與玉師姐在場,他二人可以證實……”抬起頭來的東方朔,已是一臉的不忿,並將求助的眼神望向旁邊的那兩人。
林一愕然道:“我答應過什麼……?”
玉珞依笑道:“你莫非忘了,那一日的紫薇谷外……”木天遠在一旁附和道:“平原師弟來到丹陽山後便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而辰淵子前輩亦曾留下話來。故爾,大夥兒都知曉他是你的弟子……”
原來如此!林一恍然點頭,這才想起那段往事來。那一日在紫薇谷外,辰淵子離去之時,曾對其道出了兩個心願,其一是不要忘了正陽宗,其二,便是他的後人若是修為有成,便是他林一的弟子,賴都賴不掉。
當時,林一併未將辰淵子的話放在心上。那個老頭算計他一回尚不肯罷休,又為後事留下這麼一筆註腳。要不就是說,這世間巧合的事兒多了,指不定哪一句話便會一語成讖。而事已至此,又該如何呢?
嘴角掛著一抹苦笑,林一隻得點頭說道:“亦罷!起來說話……”
一對莫名的師徒相認了,木天遠二人欣然之下,稱有事失陪,自行迴避了。東方朔則是大鬆了一口氣,呵呵樂著爬起來,一五一十道出了這麼些年的林林總總……
東方朔喜仙道而好長生之術,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