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往前走去,漸漸于山林中失去了身影。
……
兩道人影凌空而行,未至一時半刻,其中一人身形一頓,驚訝道:“我想起那人是誰了……”
另一人好奇問道:“師姐想起了什麼……”
“八、九十年前,我曾於玉簡中見過一人的相貌,正是方才那年輕人!事過太久,未作留意,一時之間竟是未能想起……”
“師姐是說……”
“天震門林一,乃金丹修士,好似與道齊門有所糾葛……”
“呵呵!那小子隱瞞修為的本事不小……”
“他並非有意隱瞞,只是不湊巧遇上你我二人……”
“一個金丹修士,混跡凡俗……倒也有趣!”
“你我不亦是如此嗎?……”
“是否回頭去尋那小子……”
“林一與我百安門並無干係,又何須節外生枝呢!此次外出遊歷多年,不無所獲,是返回山門的時候了……”
“呵呵!師父命我前來尋師姐,正是此意……”
……
又是半年過去,正值花爛漫時節!
大道兩旁青草吐翠,鸀樹鬱郁,生機盎然!一陣和風送爽,使得路人忘卻了勞頓,腳下亦隨之輕快了許多!而有人卻是駐足路口,去意躊躇,好似為這sè所牽而流連忘返!
此處是何所在?應是來至陽州以北的某個地方吧!是就近尋一傳送陣去戎州走一走,還是即刻返回夏州?
林一抄著雙手,緩步離開路口,往著一處集鎮走去。置身於凡俗間,少去了諸多的麻煩,享受這許久未有過的悠然,使他的心境有了些許的不同,便是那金丹、龍丹與魔丹,亦多了幾分異樣的靈動。
冥冥之中,好似有一種渾然而成的東西,且不管它是仙,是魔,還是妖,湣�糲忍斕厴��繅汛嬖謨諢煦韁�小K�奚�尷ⅲ�治扌撾拮矗�誦脅淮��灰孕奘康鬧醋龐胄傅《�興�謀洹6�飫醋孕槲蓿�盅萇�蛭鐧模��皇翹斕纜稹��
神遊物外的林一,昂著腦袋半閉著眼睛,循著路邊慢騰騰往前走去。於這懵懂之中,有絲絲縷縷的金光在他眼前晃動著,好似有一扇門觸手可及,卻又朦朦朧朧難辨究竟。
腳下一頓,林一猛地瞪圓了雙眸。金光頓時傾瀉而下,而他卻猛地垂頭回避。心忖,這季的ri頭可真是晃眼!
自嘲地搖搖頭,林一還是不綴地暗啐了一口,再次慢慢抬頭直視那刺目的ri頭。未幾,他聳聳肩頭,繼續往前走去,兀自胡思亂想不已。
月有虧盈,ri有升落,路有坦途與溝塹,凡事同理也!
《洞真經》有云,月盈ri盛為yin陽之強之大,漸逝漸遠,謂之反!最終還須從頭開始……而金丹圓滿之時,當有元嬰之始……
不知不覺之中,林一心頭一陣明悟!
此時,路邊有人喚道:“ri正好,這位道友何必急著趕路,不妨小憩片刻呀……”
這是一個簡陋的草棚子,一方石桌前,有一男兩女三位練氣修士於此歇息。出聲相邀者便是那三十出頭的男子,有著練氣九層的修為,膚白瘦弱,留著短鬚,滿臉的笑容。而同桌的是兩個模樣俊秀的年輕女子,有著練氣四、五層的修為,分別一身紅裙與鸀裙,如兩朵花兒一般好看,皆好奇打量著道上的年輕人。
老遠便見著這麼一個年輕人抄著雙手走來,這茶棚中的三人不由得心生好奇。
這人是誰呀?身著道袍卻看不出修為,路上還不時的搖頭晃腦,嘴上不住的神神叨叨,如同是犯了癔症一般。左近家族中未見過此人,莫非是尋仙訪道的一凡人?
於這三人猜測之中,來人臨近。眼看著這位走路看天的奇怪道人即將路過遠去,那男子與兩個女子使了個眼sè,忙出聲相喚。
林一停下腳步,淡淡翹起了嘴角。
那三人見來者神sè並無異狀,不免稍有失望。這道人沒病……
含笑與三人點頭打了個招呼,林一抬腳走進了草棚子,尋了個石凳坐下。
“這位道友看著面生,可是第一回來我方家鎮?”男子拈著短鬚,神情矜持,話語中已無方才的熱乎勁頭。
一旁的鸀裙女子年紀稍小,十六、七的樣子,好奇插話道:“你是修士嗎?我為何看不透你的修為呢?”另一紅裙女子年紀稍長些,頗有見識地說道:“英妹有所不知,師伯曾說過,看不透修為的只有兩種人……”
林一莞爾一笑,不緊不慢的解下紫金葫蘆灌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