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臣子們的大恩人呢!”
“我丁魁楚一心只為皇上盡忠,皇上讓我降我就降,用不著你來聒噪!”丁魁楚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
王坤笑道:“萬歲不降,你這麼急著慫恿萬歲向反賊投降,你還算個臣子嗎?”
丁魁楚大怒,喝道:“兼聽則明!上次若非你極力慫恿皇上,皇上怎會派兵攻打湖廣?若非那幾仗慘敗下來,我軍實力怎會受損?如今怎會這麼容易就被反賊打上門來?”
王坤見狀,便也毫不示弱的喝道:“若非你兵敗安慶,喪師近十萬,我軍兵力怎會不足?如今你又忙著勸萬歲投降,你居心何在?”
“夠了!你們兩個都是一路貨色!”桂王終於忍不住了,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舉起右手,先指了指站在身邊的王坤,後又轉過去指了指站在下面的丁魁楚,咆哮道:“你們倆都是無能之輩!只會互相傾軋!不知為國分憂!真是氣死朕了!”
桂王揹著手走來走去,片刻之後忽然大聲問王坤:“怎麼不見史可法和張慎言兩人?”
不等王坤發話,丁魁楚奏道:“萬歲,您忘了,前些日子那史可法與張慎言聯名彈劾王坤賣官鬻爵,結果反被王坤惡人先告狀,說他二人結黨營私,所以他們已被彈劾了,如今他們都在各自家中,沒有皇上召見,他們是不能來的。”
桂王惡狠狠的瞪了王坤一眼,隨即對丁魁楚說道:“那你還不去派人將他們給朕召來?不對,是你親自去將他二人請來。朕想向他們問計。”
丁魁楚不敢怠慢,急忙三步並做兩步跑出了大殿,大殿中頓時又安靜下來了。
桂王看了看王坤,說道:“王坤!你把林清華給朕開的條件再給朕說一遍。”
王坤一愣,忙道:“萬歲,您千萬別被丁魁楚的巧言令色給迷惑了,越是在這種時候……”
“閉嘴,是你的皇帝還是朕是皇帝?”桂王眼睛已經氣得有些發紅了。
“是,是老奴這就再給萬歲說一遍。”王坤趕緊從龍案上拿起一張紙,一邊看,一邊說道:“那反賊林清華假惺惺的向萬歲許諾,假如萬歲肯出降的話,那麼他就保證萬歲的安全,不過他有個條件,那就是萬歲必須保證城內百姓們不受亂兵搶掠之苦。”
“他只說保證朕的安全?沒說別的?”桂王皺著眉毛問道。
王坤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說別的,就這些。”
“轟隆”“轟隆”幾聲巨響,將大殿內的眾人全部都嚇了一跳,桂王更是驚恐,他立刻向龍椅走上幾步,戰戰兢兢的問道:“發生了何事?”
王坤急忙叫來一名小太監,命他出去打探,就在這片刻的工夫,又是一陣陣的轟隆聲從城東一帶傳來,眾人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是炮聲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大聲喊道:“不好了,敵人攻城了!敵人攻城了!”
王坤一把抓著他的衣襟,伸出右手狠狠扇了他兩計耳光,呵罵道:“你個沒見過世面的蠢東西,亂嚷嚷什麼?驚了聖駕,你吃罪得起嗎?”
一名還算穩重的大臣走上前去,問那小太監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慢慢講來!”
小太監捂著腮幫子,口齒不清的說道:“城東……城東的鄭森人馬又開始攻城了,而且看樣子他們不是在試探,而是真的要攻進來了!”
“這……這……這可如何是好?”桂王已經亂了方寸,“林清華要朕投降,鄭森更是想要朕的命,朕……朕該何去何從?”
“皇上……皇上,史可法大人來了。”丁魁楚慌慌張張的奔回大殿,一邊跑,一邊高聲喊道,“張慎言大人並不在府上,所以臣沒有找到他。”
桂王親自迎上幾步,望著史可法那張清瘦黝黑的臉,張口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不待旁人吩咐,史可法自然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他不慌不忙的跪下,向桂王行起了三跪九叩之禮,口中則喊道:“草民史可法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桂王伸手將史可法從地上扶起,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愛卿快快平身,從現在起,你已不是草民了,從現在起,你官復原職!你還是朕的大學士!”
出乎桂王意料,史可法並未領情,他望著桂王那張有些驚慌失措的臉,語氣平靜的說道:“皇上,如今臣已經不想再做官了,臣之所以來,是為了盡最後一點臣子之道。”
桂王臉色一變,問道:“怎麼?你……你說什麼?”
史可法說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