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被打得魂飛出體
“用兩件極品甚至神器的法寶來對付我;還真是不勝榮幸啊”
謝靈運心想;面對著如此兇猛的攻勢;亦是倍感壓力;周圍這些鬼物的侵襲雖然不是實質;卻確確實實使他的心神正在搖盪不已;彷彿一座山的山底正慢慢的流失著泥土;隨時都會轟然崩塌——
他連忙先運起了雲龍山神和五指山神;一起鎮穩神魂;再默唸過一串密語;使起了《五相成身觀》之時;菩提心激發出了清靈的神光;將那些一縷縷一絲絲的鬼邪之氣消融;讓他可以暫時松上一口氣。
這一切也不過是用了兩三瞬的時間;此時身邊已經有五六隻厲鬼撲至;它們抓著他的手手腳腳;好像要把他五馬分屍般猛力拉扯;亦是不讓他有半點閃避;好讓燈盞神的勾魂鐵鏈正正的命中。這個變化更讓全場觀眾緊張至極
那邊陶紹致不由露出一道欣喜的笑容;感覺這場比賽已經勝下了……
臺下張承宗、溫青峰則都難掩失望;謝靈運只有這樣而已嗎?
“阿客”
分不清楚是誰的恐懼喊聲;好像是師傅;又好像是師姑;或者師叔;又似乎是哪個佳人;又似乎是哪個好友;或者一個香客百姓……也許都有
聽得這聲;謝靈運心神一振;只是這些鬼物的話;似乎還收拾不了他謝客
“喹曰廬納婆也婆賻訶”又是一連串快速的密語;太乙劍鏘然懸空;而謝靈運的雙手手勢變幻如飛;結了一個三鉛印;印契既成;充當金剛杵的太乙劍驟然變大數倍;竟爆出了一片耀目金光;劍尖的劍氣聚成了一弧金色殘月
太乙劍旋即圍著他飛轉了一圈;“啊啊啊”的淒厲鬼叫聲下;它把那六隻拉撕著他的厲鬼全部割成了一片片凌碎的鬼霧黑光;猶如砍瓜切菜
別忘了;太乙劍也是神器
見得此變;東市和整個金陵再度一片驚聲;興奮、激動、意外、緊張;融成了沸騰的氣氛
“降三世明王”謝靈運不待那六隻厲鬼重新凝聚;或者逃回去竹簡法寶裡;真言一出;又結印契;太乙劍的靈能力量頓時一變;凜然如殺神;天魔皆可降伏
它在那片片鬼霧中來回的攪動一圈;慘厲鬼叫立時又起;霧團更加的支離破碎;一點點消散在虛空之中——
“什麼”陶紹致大驚;也大怒;雙目都有點紅了;三茅秘篥是何等的寶貴;而現在好比一幅上等絲綢被撕爛一角;神器遭到了破壞
茅山宗眾人同樣的驚怒不已;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一擊竟然還會出漏子;若不是規矩所限;真該把那謝小子的元神永遠拘禁在三茅秘篥之中樂正法師的笑容也凝滯了下來;心痛的同時;亦是驚訝:“這小子使的是什麼法招?”
他可以肯定那不是南宗的劍法;甚至不像是道門的手法……
“咦”三位司儀同樣吃驚;竹竿道長急喊道:“謝小子用出了未知的手訣和咒術;斬殺了第一群圍攻他的神兵”
“這絕對不是南宗之法”旌麾道長也有這個眼力的;又急又氣的尖叫:“謝小子使用了符篥派的法術來招架”
符篥派?多聞道長撫了撫須;不那麼認為;饒是他見多識廣;卻也無法確定那是什麼法招;好像是……佛門的密法?他之所以想到這邊去;是因為聽聞過謝靈運幾人在雷州做過了一番大事;其中就有密宗和尚一起參與……
全場道人和觀眾數不清楚那麼多人疑惑的;但現在不是細想的時候;擂臺上的戰況仍是不斷變化中——
就在太乙劍飛斬厲鬼之時;陶紹致也有了新的應對;他冷繃著臉;從右邊黃錦袋子裡又取出一物;卻是一小瓶金黃色的燈油;瓶蓋飛出;燈油直接倒在燈盞神燈最上層的黑燈芯上面;燈火立時熊熊燃燒;燈盞神一聲暴吼;身形又暴漲了一倍;從三丈變作六七丈;直衝雲霄
而那兩條勾魂鐵鏈上的血跡;全部都鮮活過來;泛閃著令人膽寒的血光;殺氣有如實質
“我本來不想用它的……”陶紹致頗是不捨。
這是茅山宗獨有的“神燈真油”;煉製十分不易;首先需要以燈盞法勾奪大妖魔;將其困在燈盞之中;添上本來煉製了九轉的真油;再把大妖魔的妖魂燃燒殆盡;如此燒剩下的一星半點的油;已然融掉了魔魂;就是神燈真油。
它的寶貴無異於靈草仙藥;茅山宗這麼多年也只攢到這一小瓶;非大事不用;除了難煉製;而且每次的使用都會對燈盞神造成一定的自身損傷;需要時間去恢復。
本來茅山宗對群英會的準備連燈盞神燈都不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