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晨剛走到電梯口,聞言扭頭看過去,見秘書小姐瞅了瞅四下,對她篤定地點點頭,她渙散的目光集中了些,不確定地問道,“方獨瑜,還是方獨瑾?”
秘書小姐做個口型,“應該都知道。”
白曉晨扶著牆壁的手漸漸蜷曲,她朝秘書小姐重重點頭,連說了幾聲謝謝,電梯門一開,立馬走了進去。
難怪昨天在食堂碰到方獨瑾,方獨瑾的表情那麼奇怪,果然是在看她的笑話吧。
白曉晨掐著手心,按好了電梯。
連著三天沒回錦園,白曉晨剛開車進去,就察覺到安靜空曠之意。
這時間,豔陽高照,她沒趕回來,總怕觸景傷情。
等下車出來,文嫂已經等在車庫,給她拿著包,唸叨著,“這幾天您怎麼一直不回來啊,簡直沒個主心骨,再過幾天可就是先生的生日了,還按之前說的那樣佈置嗎?”
白曉晨聽著她絮絮叨叨講了一堆,明白過來,文嫂還不知道離婚協議一事。
心頭一澀,搖頭說道,“取消吧,他到時候不回來呢。”
“啊,怎麼回事?”文嫂瞪大眼睛,嘴巴驚訝地長大。
白曉晨走進客廳,喝口水歇息一會兒,交代文嫂中午隨便做點東西,她尋思半天,按下了通話鍵。
等了不久,那邊就接通了。
白曉晨咳了咳,溫聲問道,“獨瑜哥,我打過來是想問問你,尚真他現在在哪裡?”
那邊的方獨瑜吭哧吭哧,開始給她解釋起來。
東扯西扯,白曉晨按捺住性子和他繞著大圈子,軟磨硬泡了很久,連方念都搬出來用,也沒打動方獨瑜,愣是守口如瓶,死活沒告訴她。
看來得換個人問,白曉晨怔怔地看著通話記錄,連文嫂走過來詢問她要不要蓮子羹都沒聽見。
直到被問第二遍,白曉晨回過神來,想了想,搖頭說道,“不必麻煩,我現在去隔壁看看。”
文嫂疑惑地看著她。
白曉晨笑笑,“我要找方獨瑾問問事情,先看看他今天在不在家吧。”
文嫂點點頭,指指白曉晨的唇色,笑道,“出門前補個妝吧。”
白曉晨眨眨眼,拿出化妝鏡一看,上的唇色被她之前咬掉不少,整個人的氣色都黯淡許多,上了點唇彩,又用唇筆描描,勉強好看一些,臉色不那麼灰了。
方獨瑾就在隔壁住著,白曉晨沒拿包,挽好頭髮,用髮卡別住。拿個手包就去了。
只有短短數百米,她卻走得慢吞吞的。
道路兩邊的樹木花草芬芳沁人,白曉晨清醒許多。
要去問方獨瑾,他肯輕易告訴自己嗎?這段時間她的態度可不好。
想到昨日在電梯處與方獨瑾不期而遇,他打量了她幾眼,目光深究讓人煩躁。
她見方獨瑾要走進來,自己雖然沒到樓層,但也就要出去,沒踏出去,和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聽到方獨瑾說道,“怎麼?見我就走。”
她當時頭腦昏昏沉沉,沒工夫和他耗著,冷笑一聲,也沒回頭,只說,“見您就煩才是。”
如今卻又主動去找他,方獨瑾為人雖持重,喜怒不形於色,但心裡都是有計較的,她要怎麼開口問,才套得出來嚴尚真的行蹤,更別提之前兩人的矛盾。
白曉晨暗暗尋思,在方獨瑾房子大門外躑躅著,始終沒走進去。
要怎麼開口呢,她在原地轉來轉去,時不時地撫著手上的鑽戒,總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也許等午飯後再來會好一些,白曉晨默默想。
“白小姐?”裡面的傭人經過,眼尖,一眼看到她在門外徘徊,驚訝地叫了出聲。
沒得猶豫了,速戰速決吧。白曉晨心道,微笑著問道,“方總在嗎,有事找他?”
那矮個子傭人連連點頭,熱情地開啟大門請她進來,“先生在呢,我帶您進去。”
方獨瑾平日社交不多,搬到錦園後也甚少出門,據說是避著方夫人的催婚,偌大的別墅只有他一個主人,本身性格又沉悶,傭人這麼熱情,倒挺難得。
白曉晨雜七雜八地想了一通,等被這矮個子傭人帶領著繞到房屋後的後花園前。
矮個子傭人立定不前進,對她說道,“先生在裡面,您直走再轉個彎就能看得見。”
白曉晨愣愣,遲疑著沒動,讓她單獨見方獨瑾嗎。
“嗨,除了園丁,先生不讓我們進牡丹苑的,我可不能帶您進去了,放心吧,先生現在鐵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