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得好好的準備結婚,可現在,他媽不願意了。說我們結婚不能搬出去住,要搬出去住就別結了。”田馨兒一臉氣相。
沈曉筠微微一笑,“歷軒怎麼說?結婚的事情還是看兩個人的。”
“你也知道歷軒那個人從來都是沒主意的,這事肯定聽。你說怎麼辦啦?我是不想和婆婆一起住的。以後是非多。”田馨兒看著沈曉筠總是笑嘻嘻地看著她,突然站了起來,“你有沒有聽我說?”
“有呀。這種事情你就順其自然吧。歷軒喜歡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一定要搬去住,就當是你遷就下他吧。其實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沒什麼的,只要你對別人好了,別人也會對你好。行了吃飯去。”沈曉筠把田馨兒拉了起來,“你這還算事呀?乖了。”
“你不知道他那個媽,去了他家就說這辣的不能吃,吃了對生孩子不好,你說我嫁給他就是為了生孩子嗎?難道人家四川人不生孩子了嗎?真是的。”田馨兒邊走還邊不忘記抱怨著。
“那你出門偷偷吃不久行了嗎?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都說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沒必要。”沈曉筠覺得田馨兒這樣挺好的,生活嘛,總歸少不了一些家常理短的事情。而自己現在連家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田馨兒跺了下腳,“什麼話都被你說了,總歸你也有這麼一天的,說和方凱怎麼樣呢?”
“分了。”沈曉筠滿不在乎地看著她。
“什麼?分了?你也說的太容易了吧。你不會還惦記著那個人吧。”田馨兒一把拉住沈曉筠,“我告訴你,現在他可是有老婆的,有多遠離多遠,別給自己找事知道嗎?”
“沒有呀。”沈曉筠覺得田馨兒的反應也太大了點,“你知道他那種型別不是我喜歡的,我沒必要委屈自己吧。”
“顧遠,韓子墨這種男人你就喜歡,你承受的了嗎?別忘了韓子墨現在還在監獄帶著。哦對了,你最近少來學校,顧遠這幾天會來學校做分享。我連見都不希望你見到他。”
“哦。”沈曉筠聽到這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好在自己現在沒什麼想傾訴的東西,不然,找誰說去呢?
這頓晚飯沈曉筠完全是來聽田馨兒抱怨的,她心裡不由地想到,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怨婦嗎?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哎,每個人的日子都有每個人的苦,其實在他們抱怨的時候已經選擇了接受,不過是心裡有些過不去,“你聽過說five stage of grief嗎?”
“什麼?”
“死亡五部曲,denial、anger、bargaining、depression、acceptance否認、憤怒、掙扎、無奈、接受,你現在正處於掙扎和無奈之間,到了無奈就是接受了,很快的。”沈曉筠本說好不喝酒,但是酒這個東西總是讓人情不自禁。
“那有那麼容易,你就知道說別人,你呢?接受呢?”田馨兒反問道。
*
“我?當然是接受了。其實接受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死亡,一種是重生。我現在能算是重生嗎?”沈曉筠無奈地搖了搖頭。
“重生,哪有什麼死亡,找個一個對你好的男人,好好過日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嗎?別傻了,與其惦記一個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人,還不如好好把握現在生活。”
“對於,你看你說我不是挺會說的,好好把握現在的生活吧。不要等到失去了才來追憶過去。行了,吃個飯搞的像是哲學家一樣。”沈曉筠低著頭悶頭開始吃飯,不再談了這個話題了。
沈曉筠和田馨兒分開後,獨自一個人回家,心裡只是有些可惜了那場戲劇,過去值得自己再去追憶的事情太多了,不看也好,看了怕是自己心裡又得再難過一下了。生命的軌跡總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改變。現在不是又進入了一個新的軌跡了嗎?
“蘇瑞?”沈曉筠竟然意外發現他站在自己的樓下,“你怎麼來呢?”
“其實我不太能聽懂戲,你沒去我也沒去,正好遇到人和人換了張票,你看。”蘇瑞把新的戲票遞給沈曉筠,“後天,後天晚上你應該有空吧。”
沈曉筠猶豫了下,四周張望了下,她總覺得顧遠能在晚上再次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可是沒有,“這個不太好吧。”
“就當是戲友,一起看場戲而已。”蘇瑞往前進了兩步,“還是你不太方便?怕男朋友知道?”
“我都說我沒有男朋友了。”沈曉筠不好意思地接過票,將兩張票分開,“你一張,我一張,這樣就不會忘記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