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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說道:“蹙上仙,別來無恙啊!”。

即使這白無常實在是挑釁的意味居多,蹙離依然還禮,我氣得不行,暗暗尋思著,這黑白無常恐怕是來鎖人。

果然,那白無常看一眼瀋水柔,冷笑道:“本仙當初說什麼來著?這瀋水柔就算好說話,可她的孩子不成,如今幸好未鑄成大錯。來來來,你們快隨著本仙回地府”。

這白無常,樣子還真是欠扁。

白芷已冷冰冰開口,手中石蕭瀟灑一轉,道:“看來你是沒挨夠打,肉皮子又緊了?”。

其實我覺得白無常很想還口的,可他看一眼白芷,只是一縮脖子,將所有的話都留在了肚子裡。

瀋水柔已點頭道:“我們母子願回地府”。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麼?”,我實在不願這次是空歡喜一場,瀋水柔已搖頭,道:“我不願自己的孩子造孽,我們母子此番回到地府,自有怨氣盡消的時候”,她轉過頭衝著晶晶微笑,道:“瀋水柔是個天盲之人,眼前只有漆黑,可我從未覺得悽慘。雖然不能看到墨沉所形容的碧空、荷塘,可我卻能聽到花開的聲音”。

她的神情痴迷,臉上滿是種幸福的紅暈:“墨沉第一次帶我去荷韻苑,大概也是這個時候,夜裡我們相擁著聽荷花開放的聲音。晨起的時候,我可以感覺到露珠在荷葉上舞動,空氣中有淡淡的荷花香,也不知是什麼鳥,會掠過水麵,驚起塘底的蛙”。

她的聲音柔和婉轉,我不由閉上眼睛,似乎已被她帶到了荷塘,那裡大片的荷花已開放,風中有花香,耳邊有蟲鳴鳥啼,一隻蛙蹲在荷葉上,瞪著圓鼓鼓的眼睛……

她接著說道:“所以,我不是個可憐的盲女,我也從未對自己是個天盲而感到失望悲傷。我一直覺得,世上的事本無完美,人也是一樣。也許就因為上蒼要賜予我最美的愛,所以才令我失去了一雙眼”,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可是,我一直有個心願未了”。

我睜開眼,忽然覺得胸中鬱悶得緊,瀋水柔已仰起頭來,一雙空洞的眼茫然的望著某處,有一瞬間,我以為她可以看到,可那雙眼,卻只是個擺設。

我介面道:“你的心願就是看一眼白墨沉”。

白芷那廝聽我這樣說,立刻扭過頭來看我,我低低的嘆息一聲,復又說道:“我見過你們的紙船,那紙船上寫著你們的心願。我雖然不想再聽任何有關痴情的故事,可事與願違,我偏偏再次摻和進來”。

“你們到底走不走?”,白無常似乎已聽得不耐煩,手中除了那面威風凜凜的招魂幡,不知何時又多了哭喪棒,這哭喪棒我倒是認得,棒上綁有鈴鐺,專門引人魂魄。

白芷已怒道:“你急著投胎?我倒願意踹你一腳”。

我忍著笑,看白無常一張臉變得青慘慘,黑無常似乎已看不過眼,終於開口道:“休得無禮,今日本仙官為引瀋水柔母子魂魄,閒雜人等速速避開”。

白芷那廝已開始冷笑,說道:“如果我們偏不避開呢?”。

黑無常手中鎖魂鏈一抖,發出一陣響來,威風凜凜的說道:“仙官辦差,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哦?那不如試試”,白芷手中石蕭轉得像個陀螺。

“你以為有多少勝算?”,黑白無常互望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我正欲開口幫著白芷,身後已傳來一陣馬蹄聲。

馬蹄得得,轉瞬間已到了身旁,胭脂馬,馬上端坐著個胭脂般的人。

馬到近前,嘶鳴一聲人立而起,馬上人纖細的腰肢一扭,穩穩當當落地,脆生生道:“龜/孫/子,難道有人欺負你?”。

胭脂。

她一雙眼溜溜在黑白無常身上掃過,莞爾道:“原來是黑白無常,就憑你們,也配欺負姑奶奶家的龜/孫/子?”。

我只覺得一個頭已變得兩個大,看起來今夜還真是熱鬧。

可很快,我的兩個頭就已變成四個。

“喂喂喂,有打架這種好事一定不能少了本王”。

我無力的呻/吟一聲,惹禍精鬼王?!

果然,鬼王熾駕著他不知從何處鼓搗來的小冰棺,在半空中出現。接著就是木別離、小六子、半夏。

好傢伙,看來今夜是個趕集的好時辰,可是,怎麼少了最重要的白墨沉?

木別離已優雅的笑,即使此刻他拄著雙柺,我依然覺得他是我見過最優雅的男子。他開口道:“別離贊同晶晶的主意”。

“你是說換魂?”,我嘆氣,看一眼這一大堆人,怎麼半夏也摻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