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最近據彈汗山傳回的訊息,柔然人多次出現在漠南,雖然人數不多,可是很讓人不安。” “不會是柔然商隊吧?” “早在去年柔然就沒在派過商隊來我大魏了。” “據斥候探查並不是柔然商人或百姓,是柔然騎兵。” 拓跋燾聽著眾人的話語心中有些難受,剛剛和宋國停戰,如今柔然又開始蠢蠢欲動。 “諸位,柔然又開始試探了,我大魏絕對不能任由柔然這樣肆無忌憚,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陛下,臣以為柔然如今也不好過,漠北苦寒,柔然也不會輕易和我大魏開戰,他們只是希望能夠有更好的生活環境,不如就任由他們返回漠南。” 奚斤剛剛說完,崔浩站出來反對,“不可,柔然狼子野心,其並不比宋國好說話,柔然人以騎兵著稱,來去如風,難以遏制。” “那你說怎麼辦,大魏不能再發動大規模戰爭了,國內已經不是十分安穩了,再和柔然開戰恐怕不僅百姓受不了,那些貴族也會向陛下發難。” 拓跋燾也是頭疼不已,他沒想到宋國這麼難纏,這次進攻謀劃的十分得當,卻沒佔到便宜,反而損失了幾萬百姓。 “陛下,柔然必然因為過冬的糧草難以為繼才鋌而走險南下的,不如我們資助其一些糧草,他們就不會再南下了。” 奚斤再次提議,不過這次不等崔浩反對,拓跋燾直接怒道:“我堂堂大魏,豈能被一個小小的柔然拿捏,大不了朕親自帶兵,再給他們一個教訓。” 崔浩道:“何須陛下,如今柔然只是派遣騎兵打探訊息罷了,陛下可派遣使者詢問,探明柔然的意圖再做打算。” “嗯,崔卿所言正合朕意,派人去柔然問問他們的可汗,派遣騎兵進入漠南所為何事,同時拓跋望和步六孤重率本部屯住邊城,以防柔然。” “陛下,雖然我們和宋國罷兵,也不能不防,宋皇劉義隆絕非等閒之輩,而且宋軍戰力極強,一旦給他們機會,我們將吃大虧。” “好,傳令古弼嚴守樂陵,毛修之嚴守盛樂,婁伏連嚴守廣平。” “諾。” 商議完畢,拓跋燾派出使者出使柔然,詢問柔然可汗。 柔然如今在漠北建立了臨時可汗庭,敕連可汗鬱久閭吳提正在為即將來臨的冬季發愁,雖然柔然這幾年發展的很好,但是由於發展的太快,漠北的環境又十分惡劣,柔然百姓生活十分艱難。 “可汗陛下,前往漠南的騎兵返回來了,他們在漠南遇到了魏國斥候,不過魏國斥候並沒有發動攻擊,只是跟隨。” “知道了,派往宋國的使者走了多久了?” “有半月有餘,大概已經進入宋境了。” “密切注意漠南的情形,一旦魏軍進入草原,我們必須要暫時避其鋒芒,不可與其交戰。” “可汗,這是不是太軟弱了,我柔然是草原的雄鷹,何須懼怕魏國。” “不要忘了,魏國是鮮卑人建立的,曾經他們也是草原的霸主。” “末將記住了,不過鮮卑人這些年久居中原,已經不復當年,可汗是不是太謹慎了。” “當年先可汗就是這樣想的,結果數次敗於魏國,最後不得不遠遁漠北,更何況魏國這幾年和宋國多次交戰,其雖然敗多勝少,但是不得不承認,其軍力依然強悍。” “末將聽從宋國回來的商人講宋國不過如此,想必魏國也強不到哪去?” “不可造次,這關係到我柔然的未來,不得不謹慎,小心無大錯。” 隨後鬱久閭吳提派出大量的斥候進入漠南打探訊息,其實要不是沒辦法,他不想直接面對魏國,雖然宋國比魏國更強,但是鬱久閭吳提打心裡瞧不起漢人。 他認為漢人丟失了北方大片土地,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強盛的大漢了,鮮卑可以,他柔然也不會比鮮卑差。 但是他沒有想好,一旦和宋國交惡對於柔然有害無利。 其實大可以繞道直接攻擊五原郡,但是鬱久閭吳提很是謹慎,他派出使者出使宋國就是探明宋國虛實。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和宋國開戰,宋國擅長守城,和魏國不一樣,魏國更加擅長野外作戰,可能因為鮮卑也曾經是遊牧民族。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斥候返回可汗庭。 “可汗,魏國派遣使者已經來到漠北,幾日後便到可汗庭了。” “什麼,魏國使者,他來幹什麼?” “可汗,想必是因為我柔然騎兵進入漠南前來詢問。” “哼,打不過宋國,在我們這裡耀武揚威,可汗,要不殺了使者,您帶領我們回漠南吧。” 鬱久閭吳提有一瞬間有些心動,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不可,魏國勢大,不可力敵,先看看魏國使者前來所為何事。” 隨後鬱久閭吳提派出一隊騎兵迎接魏國使者。 使者帶領三十餘騎進入漠北不久,迎面趕來一隊騎兵,大約有兩百人。 “大人,是柔然騎兵,我們是否列陣。” “不必,我們是來見他們的可汗的,不是和他們交戰的,不要讓他們誤會,派人告訴他們,我們是魏國使團。” “諾。” 隨後一名魏軍士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