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放開我,我是大宋雲陽侯兗州都督,你們居然敢如此對我。” “如今臧質已經控制,我們要防止濟北郡的軍隊,現在立刻聯絡廩丘,告知崔刺史。” “諾。” “啟稟將軍,右營已經被控制。” “好,諸位將軍和本將軍聯名上奏陛下,請罪。” 眾人沉默了,不過沒有人反駁,他們知道,可能受到處罰,但是他們確實不是真心想要造反。 兗州軍兵變的訊息很快傳到廩丘,崔恬鬆了一口氣,隨後,兗州軍派來的人來到了刺史府。 “參見刺史大人。” “起來吧。” “謝大人。” “說吧,什麼事?” “大人,臧質脅迫兗州軍叛亂,如今兗州軍已經撥亂反正,將臧質抓捕。” “好,既然如此,先將臧質押回廩丘,兗州軍返回城北大營聽候陛下處置。” “諾。” 那名士卒剛要走,崔恬接著道:“對了,濟北郡那邊不必擔心,徐湛之大人已經將濟北郡徹底掌控。” “卑職知道了,這就告知陳副將。” 崔恬點了點頭。 隨後,崔恬立刻下令將都督府包圍。 臧質如今有四子,長子臧敦任黃門郎,次子臧敷任尚書省屬官,三子臧敞任太子冼馬,四子臧斁在兗州都督府。 當城防營和兗州刺史府衙役來到都督府的時候,臧斁有些傻眼了,他沒想到最終還是父親敗了。 “臧四公子,別做無謂的抵抗。” “成王敗寇。” 就這樣,在兗州任職多年的兗州軍主將,兗州都督臧質,徹底成為歷史。 此時的兗州軍在陳副將的帶領下,拔營起寨返回廩丘。 兗州軍將領都很擔心,不過他們還是繼續向廩丘前進。 “你們太天真了,造反就是造反,皇帝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一群蠢豬。” “閉嘴,你身為皇親居然反叛,還有臉說我們。” “哈哈哈……我是死定了,你們也好不了。” 沒有人再理他,任由他在那裡歇斯底里。 一日後,兗州軍返回城北大營,朱雀衛立刻接管大營,兗州軍將領暫時被安置在城中的都督府,等候皇帝處置。 “陳副將,我們該怎麼辦?” “等。” “等?” “等陛下的聖旨。” 此時的兗州刺史府大牢。 “臧都督,久違了。” “崔恬,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和你相見,不過你別得意,你只不過是魏國降人,你認為陛下可能重用你嗎?” “我受不受重用和你沒關係,我想不明白,你可是先帝武敬皇后的親侄,陛下待你不薄,封侯拜將,一郡主將,你還有什麼不滿足。” 臧質冷笑一聲道:“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八個字讓崔恬無話可說,這八個字對任何人都有些無法拒絕的吸引力。 只不過聰明人知道自己承受不住會選擇退一步,不過臧質明顯不是這樣的人,他被自己的慾望吞噬了。 崔恬搖了搖頭,“秦王政十九年(公元前228年),秦破趙,得和氏璧,後統一天下,嬴政稱始皇帝,命李斯取和氏璧用小篆雕刻傳國玉璽,正面刻有“受命於天 既壽永昌”八個蟲鳥篆字,由玉工孫壽刻於其上,然而你想到過嗎,你能夠承受得了這八個字的重量嗎?” “昔陳勝反抗暴秦,曾言,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劉義隆可以承受,本將軍又豈能承受不住。” 崔恬道:“你連兗州都無法完全掌控,還妄想和陛下爭奪天下,痴心妄想。” 說完,崔恬離開了刺史府大牢。 隨後回到刺史府。 “刺史大人。” “徐將軍。” “大人,明日末將就要押送臧質父子返回洛陽了。” “那這些兗州軍將領該如何?” “等待陛下旨意吧。” 第二日,朱雀衛押著臧質父子返回洛陽。 此時的劉義隆也接到了兗州的訊息。 “啟稟陛下,兗州之事已經平息,兗州軍及時反正,臧質父子被縛。” “嗯,將臧質的三個兒子打入天牢。” “諾。” “陛下,那些被脅迫的兗州軍將領如何處置。” “是非不明,將兗州軍拆為三部分,分別和豫州軍、豫州軍和荊州軍各一部分換防。” “諾。” 隨後,青龍衛將臧質的三個兒子抓捕,關進了天牢。 當聖旨傳到兗州,兗州軍將領鬆了一口氣,皇帝並沒有為難他們,這就讓他們十分感激。 同時豫州都督調任兗州都督,而崔恬帶來的吳都尉擔任豫州都督府左副將,原豫州左副將升任豫州都督。 又過了三日,臧質回到了洛陽。 不過他並沒有被關進天牢,而是被帶到了一個小院。 他以為會見到劉義隆,然而第一個卻是表姐,長公主劉興弟。 見面二人沒有說話,劉興弟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臧質臉上。 “你對得起舅舅嗎?” “長姐,我們沒有錯,憑什麼他劉義隆可以坐皇位,我們臧質就不行,我不比他差!” “你這句話就輸給他了。” “長姐,別忘了,姑姑生前最疼愛我的。” “那你也別忘了,當今陛下不是我母后所出。” 臧質沉默了,他這個時候還有些害怕,他想起來了,他和長公主有血緣關係,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