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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

我說我無所謂,只是覺得這些歌曲都太老了,大學畢業後的幾乎都找不到,不過我也馬上意識到,大學以後有些什麼新歌我也叫不出名字。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對現在流行的歌曲提不起勁頭。”小海說,“對於以前小孩子和大學時代的歌曲卻百聽不厭。”

“你這樣一說,我也有同感,我原來以為那是因為大學後自己對歌曲和音樂不再感興趣的緣故呢,現在想想,大學畢業後這十幾年我都無法說出一首流行歌曲的名字。”

“我覺得,老一輩中國人就那麼幾首歌曲就哼唱了一輩子,我們那時算是多了一些了,可你看現在,每天都有新歌曲和新人冒出來,每個星期的流行排行榜都不同。”

“現在幾乎每個人每個不同的心情都有一首相應的流行歌曲。你有點煩,於是就有了‘今天有點煩’,你失戀了,呵,至少有幾百首歌曲可以配合你的心情讓你彷彿覺得那歌曲是專為你而寫的。如果你得意洋洋或者喝了點小酒,那些形容你在天上飛來飛去,飄來蕩去的歌就更加比雪花還多。”

“那麼多流行歌曲都是配合你的心情而寫的,也就是讓你悲傷的時候更加悲傷,快樂的時候更加快樂。”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哪象我們那時的歌曲,雖然品種不多,可是每一首聽來都讓你熱血沸騰,極積向上。 ”小海興奮地說。

我笑著點點頭,隨便抽出一盤帶子放進二手車老舊的音響裡,我想任何老同學見面都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大家都不會認為自己過時過氣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一邊欣賞大學時都會唱的歌曲,一邊大聲地說著,笑著。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向王小海的家奔去。

(《致命弱點》第二章完)

正文 第三章 上帝的手術刀

當年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讀書那陣子,我利用星期天和公共假日幾乎把紐約的每一條街道都走了個遍,那是我認為認識一座城市最好的方法,當然也很經濟實惠。後來無論是回到北京還是去到廣州,我都用相同的方法認識一座城市。開始的時候覺得有些累也有些無聊,但隨著走過一條條的街道,對那座城市的認識也不知不覺中一層層的加深,這種從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在走破第三雙球鞋時基本上就完成了。雖然只分別在紐約、北京和廣州住了幾年,但我自認為自己瞭解這些城市不比老北京、老廣州和紐約客少。

到紐約的第二天,我拿出周局長給我的凱瑟林的地址,我看了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大致搜尋出那條街道的模樣以及那裡居民的樣子。那是一條透過布魯克林大橋後面向左拐然後過三個街區的小街道,街道處於平民窟中黑人最集中的區域。當我從那裡走過時,心裡有些發毛,街道兩旁都是不超過四層的小公寓,幾乎很難看到一扇沒有破洞的窗戶。走在街道上稍微不小心就會讓什麼東西給絆倒,我說什麼東西,那是因為絆倒你的可能是垃圾,也可能是躺在地上的醉漢、吸毒者或者甚至是死人!而大多數情況卻是即使絆倒你,你還是無法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除開這些不知名的東西外,讓我記憶深刻的是那裡的死亡氣味和街上居民毫無生氣,死魚肚般的眼白,這所有的一切都給我一種強烈的置身異域的感覺。我走過中國很多城市,也同樣到過那些城市的所謂貧民窟或者盲流集中的地方,雖然那裡也是垃圾滿地…………有些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房屋破舊甚至只有鐵皮屋,可是無論那裡的氣味還是人們的眼睛都給人一種希望仍然存在的感覺。

一個三十多歲的白人婦女單獨住在這條街道的小公寓裡,我已經不難想像那會是怎樣一個人和怎樣的一種生活。出了酒店,我找到一輛計程車,當我說出那條街道的地址後,四十多歲的阿富汗司機愣了愣卻並沒有發動車子。我知道他不想去,於是用標準的紐約英語又再重複了一次地址,他不請願地啟動車子。在路上,他用讓人樹起耳朵來才能勉強聽懂的英語訴苦:到那個地區每次都是賠本的生意,收不到錢是常事,更糟糕的是還會被人搶劫,即使有時幸運地可以全身而退,可車子也免不了遭受啤酒瓶子的摔砸。看他說得實在可憐,我同意他把車子停在兩個街區之外的地方,自己下車冒險走過去。

凱瑟林住在一棟三層高破舊小公寓的二樓,穿過大概用力一點都會倒下來的木樓梯,我找到了那扇門。大概是因為我之前打過電話來,沒有敲幾下門,就有人來開門:“你是中國來的楊?”

這是一個胖乎乎的白人婦女,我衝她邊笑邊點頭,她一邊讓我進去一邊自嘲地說:“對著鏡子中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