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卓木強巴嚴峻的表情,心中暗暗好笑:“卓木強巴,你終於有落人我手中的一天。現在你動都不敢動,讓我瞄著打,我要讓你受盡苦頭,這第一槍,是打斷你的左手,還是打掉你的右耳呢?選擇面太多了還真是麻煩啊,算了,隨便打一個地方好了,乾脆,讓你當太監得了,哈哈!”
“嗯?”牛二娃瞄準了卓木強巴的大腿,扣動扳機。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突然看見視野裡出現了另一個人,剛好擋在了卓木強巴的前面。 “王八蛋!”牛二娃暗罵一聲,不得不重新瞄準。
塔西法師原本在卓木強巴背後,他突然擋在卓木強巴的前面。卓木強巴也頗感意外。可是緊接著,卓木強巴就看到了塔西法師大腿上.飆出一支血箭,他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岳陽大聲道:“敵人的目標是強巴少爺!”
所有人立刻站在卓木強巴面前,圍成兩道圓弧。
牛二娃第二次瞄準,只見卓木強巴在眾人簇擁下,暴露率不足百分之五,不由暗笑道:“哈哈,還真是捨生忘死,卓木強巴,我真為你這些手下感到敬佩。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那麼懦弱的人,要靠身邊的人來保護自己,那麼,就來個無差別射擊好了。在地雷陣中,你們哪裡也去不了,只能成為我的靶子。”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只見瞄準器中的人,前排蹲下,後排站立,同時一甩,將揹包都甩在了身前,兩排揹包摞在一起,搭成了一道球面盾牌。牛二娃大罵道:“渾蛋,果然是訓練有素!”
球面盾牌後,卓木強巴失聲道:“塔西法師!”
“塔西法師不要緊吧?”岳陽等人也道。
塔西法師道:“年歲大了,身體沒那麼靈活了。”
呂競男道:“塔西法師,你的傷口在流血,需要馬上處理。”呂競男從揹包後面拉開拉鍊,準備取出紗布處理傷口。塔西法師道:“不用,我自己來。”只見他十指曲張,按住大腿肌肉兩旁,輕輕發力,“叭”的一聲,竟然將子彈擠了出來。與亞拉法師同樣的手法,塔西法師在傷口周圍快速地交換著手指結印,連續掀了幾下,流血頓止。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這樣的手法,連亞拉法師也不曾施展。再看塔西法師,他始終面帶微笑,絲毫沒有痛苦表情,好像那條腿根本就不是他的。巴桑終於理解了什麼叫鋼鐵意志,和人家比起了,原來自己經過的那種嚴酷訓練而特有的意志力,還算不上堅強。
塔西法師截住傷口流血後道:“沒想到,敵人竟然處心積慮,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你們的飛索還在身上吧,借用一下。”塔西法師的聲音依然平和,只是話音剛落,伸手一探,搭在卓木強巴手腕上往下一捋。卓木強巴只覺原本牢牢縛在手腕上,極難取下的飛索,不知怎麼的,就到了塔西法師手中。
岳陽立刻道:“塔西法師,你身體不便,又受了傷,讓我們去吧。”
“呂竟男也準備勸解,亞拉法師悄悄暗示她靜觀其變,看樣子亞拉法師自己也不打算去面對那種機關陣。塔西法師對著岳陽微笑道:“好,我不行了你就趕緊來接應。”說完,手臂一揚,從盾牌後蕩飛出去。
牛二娃換了幾個方向,依然找不到缺口,心中恨道:“反正你們困在這林子裡走不出去,過不了幾天,餓死你們!不!不對,如果他們有我們的裝備,一時半會兒恐怕餓不死他們,可是,為什麼一直沒看到他們使用武器呢?難道說……嗯,我繞到你們盾牌後面,看你們怎麼防禦!對了,用那個,雖然還不太穩定,但是——咦?什麼東西?”
他突然看到,一個東西從盾牌後面飛了出來。牛二娃舉槍便射,但是那東西移動太快了,變向又很突然,竟然一時打不中。
揹包後的人透過縫隙看著塔西法師,只見法師的飛索刺入樹枝,那樹枝一沉,就往下斷落,塔西法師不慌不忙,收手,揚腕,蕩向另一側。幾株疾箭勁射而過,塔西法師左手一抄,指間夾住了三根飛羽,嘴裡牙齒橫咬一支。正面一根扎滿尖刺的巨大檑木被兩根藤條吊著,朝塔西法師直撞過去,塔西法師甩手扔箭,那幾只纖細的飛羽竟然將檑木的吊藤割斷,檑木落在地上,發出轟響,同時引爆了大量地雷,而機槍的“嗒嗒”聲再次響起。這時候,塔西法師方顯真本事,只見他一面揮袍甩袖,避開地雷炸起的碎片和泥漿,一面在暗器和刀網間穿插不息,通常是伸手抓過飛來的暗器,同時甩出去破壞掉另一種機關;而另一面還要看準樹枝方位,讓飛索不至於偏了準頭,並在機槍子彈掃射過來之前及時避開;而牛二娃的子彈還時不時從塔西法師身邊擦過,塔西法師根本不予理會。一時間,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