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小男孩不高興地嘟著嘴。“這都怪那個庸醫;都那麼久了;還醫治不好你這種小毛病,那麼笨,還敢自稱神醫。”
“喂喂;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這叫小毛病嗎;我們撿到她的時候;她可是快沒命了。要不是我,阿瑪姑娘早就死了,還能好好呆在這和你說話?”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身白衣,手裡提著醫簍,在小男孩頭上敲了下。
小男孩摸摸頭,不服氣。“可是都兩年多了,阿瑪還是看不見,不是庸醫是什麼?”
白衣男子無奈。“我又不是神仙,我總得慢慢來吧。還有,我可是你親哥哥,你怎麼從來沒那麼關心過我。”
“因為他是阿瑪,你不是。”
白衣男子搖搖頭。“沒事亂給人家改名字幹什麼,這姑娘雖然失憶了,但你也改個好聽點的好吧,阿瑪阿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叫滿族人的爹呢。人家一個女的,被人叫做爹,換你你願意啊。”
小男孩固執地說:“他就是阿瑪,是我阿瑪。”
“好好,隨便你。”白衣男子不跟他爭執,反正每次都只有那幾句,什麼“他是我阿瑪”,“他就是我阿瑪”,他聽都聽煩了。
旁邊站著的叫阿瑪的女子,開口:“沒關係,這名字我很喜歡。”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別人叫他阿瑪,心裡就很奇怪。
“你當然願意了,被叫做爹的是你,我們怎麼辦。”白衣男子嘀咕。
“陳大夫你在說什麼?”女子開口。
“沒什麼。今天我又重新配了副藥,你試試。”
小男孩開口:“這次再不成功,你就愧對陳家列祖列宗了,是個不忠不孝之人。”
白衣男子嘴角抽搐。“陳青遠,你給我差不多點,怎麼不醫好她就成不忠不孝之人了?不孝勉強接受,愧對陳家醫術。可是那不忠是怎麼回事,我對不起天王老子了嗎?”
小男孩道:“陳青峰,你別不承認,他是我阿瑪,你醫不好他,就是不忠。”
陳青峰差點沒被他氣到吐血,這個臭小子。
“你們又在吵架了。”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揉著眼睛走出來,來到女子身邊。“娘!”
陳青遠又有話說了:“小時,你又叫錯了,應該叫阿瑪才對,都教你好多次了,怎麼就是改不過來,真笨。”
陳青峰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向陳青遠的後腦勺。“你才笨,人家是母子,不叫娘叫什麼,難道要叫爹啊。你起了個爛名字,還得讓所有人跟著叫,還有理了。”
“可是阿瑪也是他阿瑪啊。”
陳青峰揉揉腦袋,再跟這臭小子說下去,他非得被氣死。
“阿瑪姑娘,不要理他,來,我給你上藥。”
陳青峰給他上好藥,用紗布幫他綁好。
“行了,這幾天注意一下,不要碰到水。”陳青峰收好東西,說道。
“謝謝陳大夫。”
“不用謝,我要不醫好你,我家這個臭小子可得把我殺了。”
陳青遠說道:“這是給你盡忠的機會,你會感謝我的。以後你就不用窩在這當庸醫了,有機會出去禍害其他人了。”
陳青峰壓住怒氣,皮笑肉不笑:“我還謝謝你了。”
“不用謝,雖然你是個蒙古大夫,醫術差的要死,不過我也沒辦法了,我沒錢,不然早就帶著阿瑪去找其他大夫了。真是便宜你了。”
不氣,不氣。陳青峰深吸口氣,決定不跟這人計較。“我明天要去京城一趟,可能沒辦法幫你換藥了,你一個人可以嗎?”
女子道:“沒問題。”
“你明天要去京城?”陳青遠眼前一亮。
陳青峰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陳青遠把他拉出屋子。
“幹嘛?”
“我要你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你先答應我再說。”
“不行,你先說,我再看看答不答應。”這臭小子鬼得很,可不能輕易答應。
“你不答應我就跟別人說你十歲還尿床。”
“那時候你還沒出生,不要亂說。”
“我知道,可是別人哪管是不是真的。”
陳青峰無力了。“好,我答應了,你說。”
陳青遠滿意了。回到自己屋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他,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什麼?你要讓我把這封信送到富察府?你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