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氏這才將心放回肚子裡。這小定下了,這婚事多半就算是正式定下了,到時候想悔婚就不容易了,這媳婦兒也就只能是他們吳家的了。再將婚期定的早些,很快兒子就有媳婦兒了。
吳任平一家人剛走,陳秋月就迫不及待的從裡屋出來,略圓的臉上滿是羞怯的紅暈。
簫氏一把將她拉到身邊坐下,“秋月來瞧瞧你未來的婆婆帶來的這些好東西!你看看,這麼重的銀鐲子,我還是第一次瞧見呢!你這姑娘,真是個福大的,以後可有你的好日子過咯!”
簫氏將吳家帶來的下定禮裡的銀鐲子拿在手中把玩,還誇張的放在牙上咬了一口,雙眼放綠光道:“嘿,還是實心的!”這要是她的該有多好。
陳秋月原本臉上笑意因著看到簫氏這般粗魯的動作僵在臉上。她心疼的看了眼那鐲子,好似上面已經有了簫氏的一個牙印一般。
陳秋月氣憤的一把奪過簫氏手中的銀鐲子,用手中的帕子擦拭了兩下。
“二嫂這東西我以後可是還要帶到吳家的,若是上面有個印子啥的,以後可讓我怎麼解釋。”
簫氏沒想到陳秋月這個時候這麼不給她臉,方才還笑著的一張臉頓時整個都氣綠了,她一把將手中拿的其他的東西慣到桌上,冷冷哼了一聲,冷言道:“小姑真是體貼,這人還沒嫁呢,都為婆家考慮起來了,真是個好媳婦兒呢!”
陳王氏被簫氏說的不快,也唬了臉。“有啥好吵的,這大喜的事兒!都住嘴!還有,永賀媳婦你燒說幾句!”
誰的心不是偏著長的,陳王氏當然是維護自己女兒。但簫氏可不是個喜歡善罷甘休的,當即就不樂意了,“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哦,秋月是你親女兒,我們這些媳婦兒就是別家的,不該您疼,我還給你們老陳家傳宗接代了呢!”
本該一件喜事兒,瞬間這氣氛就變了。陳順見他娘被嬤嬤罵,也上去指著陳秋月罵道:“小姑,你不就是圖吳家的錢!我娘說的有什麼錯。”
陳秋月臉色難看的厲害,抓著吳家作為小定的帶來的首飾盒,十指捏的發白。她怎麼瞧怎麼覺得這一家人嘴臉醜惡。恨不得明天就能嫁到吳家,擺脫才好!
“你!你是怎的說話的!”若不是還要給媳婦些面子,她現在都要一巴掌扇上去了。
陳永賀連忙拉了簫氏一把,“孩子他娘,你少說兩句!”
這邊曾氏和陶氏也連忙跟著勸兩句,陳悠只是覺得陳秋月和簫氏兩人狗咬狗,並無分別。只乖順站在陶氏身後看熱鬧。
陳秋月眼眶一紅,用袖口抹了把眼淚,抱著那首飾盒就跑回自己屋兒了。
老陳頭吐出了一口旱菸,用旱菸杆子扣了扣桌面,發出一陣,臉色難看道:“都說啥!老二媳婦。秋月也在家中待不了幾日,你就算不喜她,以後也見不著了,莫要裝出這副誰欠了你的樣子,做給誰看!”
簫氏被老陳頭說的沒臉。可是公公脾氣暴躁,簫氏並不敢亂頂嘴,她只好抓住丈夫的一隻衣袖,壓抑著哭聲,無聲的看了眼陳永賀。
陳永賀被他媳婦兒看的也覺得老陳頭這話說的重了。
“爹,順子娘好歹是我媳婦兒呢,您就不能給她些面子!”
陳永賀這句話剛剛出口,老陳頭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用著旱菸杆指著陳永賀,瞪著眼怒吼:“畜生,你說啥!”
陳永賀被自己老爹這麼一指,完全蔫了,什麼話也不敢再說。
“都莫要吵了,秋月要出門了,當初分家的時候便是與你們說好的,秋月出嫁,你們每個房頭都要出些銀錢。原本是不想讓你們破費,可是這吳家的小定禮也送來了,對於我們這樣的人家,這定禮算是t頭等份兒了。秋月是你們的親妹子,以後她在外頭有臉,也是你們臉上有光。既然人家的禮這麼重,我們也不能太過輕了去。我們條件有限,這般多的是拿不出來,我合計了下,你們一家便出半兩給你們小妹添妝吧!”
陳王氏這話一說完,簫氏就受到驚嚇了一般,“娘你說啥,半兩銀子!賣了我也拿不出這麼多來!”
曾氏臉上也是一臉為難,大房人頭多,各個都要穿衣吃飯,還有老二也要娶親,一下子讓拿出半兩來還真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陳悠想到了前些日子才那莊稼漢送的一兩多的銀子,那日逢集陶氏買糧食用品等已花去了小半個,要再給陳秋月添半兩銀子,他們也只能落下一兩百文。
沒了這些錢,三房的日子又要緊巴巴了。
不過,這次陳王氏卻是是要的多了些,雖然她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