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她們是為了方便給女子治病的,陳悠身邊此時便立著兩位經驗豐富的醫女。
沉下心給清源長公主把脈,而後陳悠又觀察了長公主的舌苔,檢查了渾身各處,最後她才朝著身邊幫助她的醫女們點點頭。
紫鳶與院史大人在外頭等著。陳悠掀開了簾子出來,恰好迎上院史大人不屑的眼神。
“小姑娘,可把出什麼脈象了?”院史大人的口氣明顯帶著輕蔑和教訓的口吻。
在他眼裡。就算再是醫學奇才,在這樣還“乳臭未乾”的年紀也不會有什麼經歷。
陳悠當然感受到了院史大人這份輕視。
但是她不能因為院史的個人情感就要退縮,她恭敬又不卑不亢的朝著老院史行了一禮,“回院史大人的話,民女剛剛給長公主殿下把出的是散脈。”
陳悠話音一落,院史大人就“嗤笑”了一聲,“連脈都把不準。還有膽子來給長公主治病,你可知長公主身份尊貴。容不得出一點兒差錯!可真是不知者不畏!別怪老夫這時候沒提醒你,若是長公主因為你的醫治而有個三長兩短,你全家一併加上也不夠詆這罪責的!”
陳悠猛地抬頭,她從上輩子才會剛剛走路起。就跟著祖父身邊學習把脈,一直到博士生畢業,就連祖父都誇讚她拿脈精準,幾乎沒有錯的時候,長公主明明是散脈,又怎會是其他!
陳悠對自己醫術從來都是自信的!
“民女並不認為自己說的脈象有任何錯處,可否請院史大人指點一二!”陳悠嚴肅地看著老院史,她尊醫德,從不用病患的性命來開玩笑!
“好。那老夫今日便讓你心服口服。”老院史氣的吹鬍子瞪眼,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到這麼無禮又自傲的小姑娘。就連在慶陽府的三年一度的藥界盛會上,他都要被尊稱一聲老藥星的。這小姑娘竟然要與他槓上,簡直自不量力。
因怕影響清源長公主,老院史與陳悠來到了外殿。
紫鳶在一旁瞧的著急,可她畢竟只是長公主身邊的侍女,又沒那個身份上千阻止。而老院史和陳悠卻分毫不讓。
老院史滿布皺紋老眼盯著陳悠。“長公主殿下的下腹是不是疼痛?”
這些在陳悠給長公主診脈時,醫女都詳細的告訴了她。而且她在按長公主下腹時,即便長公主處於昏睡中,仍是眉頭不自覺的皺緊,這是疼痛的表現。
陳悠點頭。
老院史冷哼一聲,繼續,“長公主殿下的臉色看起來是不是暗沉發黑?”
這個只要是個大夫都能看出來,陳悠繼續點頭。
“你們看到長公主殿下舌頭的模樣和顏色了吧!”
陳悠接,“發黑發青!”
“算你還有點眼力,長公主殿下因為小產之後過於憂心,氣血並不通順,體內淤血無法消除,痰與淤血一樣,也無法清除,而並非是痰與淤血混合不能消除。你來說說什麼叫散脈?”院史大人說到一般指著陳悠道。
“所謂散脈就是感覺清平似捻蒽,虛來遲大,散似楊花漫天飛,去來無定至難齊。”陳悠再熟悉不過的說出這句話。
老院史朝著陳悠涼涼瞥了一眼,“你還知曉這般是散脈,可是長公主殿下的脈搏卻是猶如一塊浮木漂浮在水上,更準確的說,脈搏似乎要中斷了一樣,這並非是浮脈,而是芤脈,芤脈多見於出血症狀。但是長公主的脈象又並非單一的芤脈,還有牢脈,牢脈浮取不應,重按弦實而長,推之不移,牢脈表示產後有血崩的症狀!長公主殿下分明是芤脈加上牢脈!”
陳悠眉間緊皺瞧著院史大人,其實他說的並沒錯,長公主殿下表面確實有這兩種脈象,但是沉下心,仔細分辨,就能感受到長公主其實是散脈。中醫基本很大一部分都會根據脈象來施藥。她與老院史若是把出不同的脈象,那方子將會是天差地別!
雖然老院史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陳悠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清源長公主是散脈而並非芤脈和牢脈!
老院史瞧見眼前年輕又稚嫩的姑娘滿臉嚴峻之色,他嘲諷的笑了笑,“把脈是根據把脈者的狀況和病患的狀態時有出入與誤會,因而時常會出現錯診,所以要謹慎再謹慎,而你這小姑娘來脈都把不好,還如何給長公主治病!你師出何人,還是回去再學幾年罷!”
陳悠緊緊盯著老院史,“我的師父是唐仲,院史大人既然這樣肯定又這樣說!難道是有了給長公主殿下的診治法子了?”
“哈?原來你是那個唐仲的徒弟!這可真是好笑了,你師父診出的可是芤脈?你難道比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