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才回過神,一回神,簫氏就覺得自己委屈的不行,用力捶了一拳自家男人,在陳永賀身邊抱怨道:“你爹想幹啥,這青騾子不給咱,難道還想著留給三房不成?”
陳永賀被媳婦一說,也皺了眉頭,張口欲要說,被三叔公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吵啥?這家還沒分呢!再吵,便叫你們啥也分不著,捲鋪蓋去喝西北風去!”三叔公語氣威嚴。
他在李陳莊說話極有威信,即便像簫氏這樣的潑婦也要忌憚三分,到時說不定真的會因為三叔公的一句話,他們二房在分東西時就吃了虧,為了這點面子得不償失可划不來。
“永春爹,你來說!”三叔公轉頭問老陳頭。
老陳頭“吧咋吧咋”抽著旱菸,臉色黑沉,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想說話,陳王氏瞧了無法,只好伸頭,“永春爹就是這個性子,這麼多年,三叔公和本家的長輩們也明白,那就由我這個老婆子逾矩說兩句可成?”
“永春娘,說哪裡的話,我們這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哪有這麼多規矩,你說,我們聽著,孩子們也聽著。”
陳王氏坐在老陳頭身邊,看了眼老陳頭,這才道:“孩子們大了,大房連孫子都快有了,我們兩個老傢伙也留不住。這幾日,我與當家的也合計了。眼前家中也就這個院子,家裡的十來畝地,還有一些牲口並一個菜園子。永春家的老二和永賀家的老大都快到娶親的年紀了,都需要屋子。永春家人口多,東邊兒屋就不動,西邊除了老二家原本住的屋子,如今老三家住的劈一間來給永春家的老二做婚房。老三家便還住後院吧!你們看這房子分的成不成?”
陳王氏這話一出,簫氏又坐不住了,憑什麼把原來要給老三家的房子給大房一間,那可是以後留給順子的!
三叔公瞧準了簫氏又要有意見,連忙道:“永春娘,你繼續說!你們小輩兒若是有什麼意見,等你們娘說完了再提。”
被三叔公這麼一堵,簫氏只好把不平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你們小妹的婚事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她是你們中排行最小的,以後秋月成婚,你們幾個做兄長的都要出一份子。家中的田地便暫且分為六分,你們大房和二房各自兩份,剩下的兩份三房和我們兩個老傢伙各一份。至於那頭青頭騾子,便暫且由我們養著,到了農忙時,哪家要用便牽去。羊和豬到了今年末再分,那幾只雞和菜園子等會就均分了吧!之前,各家也都是分開吃的,家裡的用具倒是不用操心。倉庫裡堆的糧食一會兒讓你們三叔公和本家的幾個長輩點了數兒,按人頭分了。幹農活兒的傢伙事一時也支不出四份來,就還放在原處,各家要用便去拿,只是用完了,還放在原處就成。”
陳王氏一番話說下來,朝著滿屋的兒孫們看過去,只除了二房有些不快之外,旁的都沒話說。
最後,陳王氏將目光落到了秦長瑞這邊,她長嘆一聲,“老三,別怪娘偏心,這麼些年,你們三房確實是勸著你們哥嫂的,爹孃這樣分不委屈你們。以後分開了就好好過,莫再讓爹孃擔心了。爹孃也老了,日後也照顧不著你們了。”
陳王氏這番話直說的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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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白手起家(1)
秦長瑞抬頭深深看了陳王氏一眼,垂下頭重重點了點頭。
“永新,你能體諒爹孃就好。”
這邊曾氏也道:“不管爹孃怎麼分,我們都沒啥意見,我和當家的以後也會照顧著三房的,娘方才不是說了嗎,咱們都是同根所出,一條血脈上的,難道還能不拉一把嗎!”
陳王氏拉過曾氏的手拍了拍。
簫氏終於忍不住了,這大嫂平日裡瞧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也是個有心思的,自家得了好處,好話也從嘴裡倒豆一樣的吐出來,好人都讓她做了,壞人都是他們二房!
“大嫂,你得了好處,當然賣乖,好話誰不會說。爹孃,三弟原來的房子憑什麼給大嫂家一間,這些年可都是我們二房在住著,也是我們二房在打理。前陣子,房頂漏水,還不是永賀一個人爬到房頂修的,大哥大嫂可有幫一丁點兒忙?”簫氏憤憤道。
陳悠瞧著眼板著臉的老陳頭和陳王氏,簫氏在這個時候說話太不討喜。原來老陳頭或許還會因為將房子分與了大房一間,私底下給二房一些貼補,可簫氏現在一說,別說是貼補了,只怕會惹得老陳頭更加不高興。
果然,沉默良久的老陳頭不悅的一拍桌子,勞碌了一輩子的粗厚手掌因為氣憤緊緊捏住桌角,昂起曬的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