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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天兩天的事,一定得儘快消毒,否則會有感染的危險,或許,已經感染了也說不定。

嬈哲沒有說話,低頭,裝作察看繃帶和紗布夠不夠,不去看那個啞巴花俊軒。

就在僵持不下的時候,花霽回來了。他無須多問剛剛發生了什麼,只需看林芊芊和花俊軒對峙僵持的樣子就知道了一切。花霽沒有說話,脫掉外套,一邊將襯衫的袖子挽起,一邊對林芊芊和嬈哲說:“麻煩你們出去吧,我一個人照顧大少爺就可以了。”

“你?你會麼?”嬈哲說,從紗布和繃帶上抬起頭,看著花霽,絲毫不掩飾她的蔑視和懷疑,“他受傷很嚴重,這不是一般的包紮傷口,你根本——”

“嗯,他是醫生。”林芊芊指出說,嬈哲的語氣首先讓她感到頗受傷害,“他有實踐經驗,而你只有理論基礎,還不是專業的。”

嬈哲本想告訴林芊芊,奴隸是不可能成為醫生的,但考慮到林芊芊的感受,勉強把話壓了下去。

“很抱歉,大少爺是我的主人,親自為他療傷,是我的職責所在。”花霽開口說,對嬈哲溫和一笑,只是眼裡卻絲毫沒有笑意,反倒冷若冰霜,“如果你願意,可以來幫我,你看這樣可以嗎?”

嬈哲的視線轉向花俊軒,花俊軒見她看自己,便垂下了眼。

“可以。”嬈哲說,也脫掉外套,將裡面的薄衫袖子挽起,對林芊芊說,“芊芊,我在洗手間準備了一盆消毒水……”

“我知道啦,等著。”林芊芊說,抱著花霽和嬈哲的外套離開臥室,自己洗了手,端著那盆消毒水剛走出洗手間,卻迎面遇到了嬈哲。

“你怎麼出來了?反悔了?”林芊芊問。

“我看男人的裸體就可以了,脫衣服的過程不想看。”嬈哲輕描淡寫地說,隨後直接跳進重點,“你有沒有問過為什麼花霽和花俊軒都姓花?”

“像這種貴族家庭,給下人賜姓很常見啊。”林芊芊說,避重就輕,猜到嬈哲想說什麼,不過眼下她真希望不要探討這件事,她更希望永遠也別探討這件事。

“我覺得這個花霽不怎麼像秦楓,反倒和花俊軒很像。”嬈哲說,“芊芊,你難道真是一個粗線條的人嗎?你和這兩個人認識這麼久,還和其中一個同居,難道從來沒覺得他們有問題?——都姓花,還長得這麼像。”

“我當然發現了,不過你要我怎麼辦,去問他?”林芊芊實在忍不住,駁斥道,“我問出來又能怎麼樣啊?那是他們的。”林芊芊說到這裡,腦子又回想起在王府不愉快的經歷,繼而道:“還有,我覺得把花霽和花俊軒扯上關係,讓我很厭惡,花俊軒壓根就不配和花霽相提並論,明白嗎?”

“什麼?”嬈哲蹙眉反問。

“你到底幹嗎這麼關心這件事,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林芊芊說,焦急的瞪著嬈哲,從沒見過嬈哲這麼死纏爛打的樣子。在她印象裡,嬈哲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不透露自己的,也不打聽別人的,今天這是著了什麼魔?

“因為——”嬈哲張口,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了,對,沒錯,這個時候應該為花俊軒療傷,有什麼事都該日後再說。嬈哲嘆息一聲,接過林芊芊手裡的消毒水,搖搖頭,說道:“你說的沒錯——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就可以了。”

第二十六章 療傷救治如施酷刑;心碎不堪語無遮攔

對你的聲音、你的影、你的手

我發誓說,我沒有忘記過

而關於你選擇了現在的她

我只能說我有些難過,我也真心真意的等過。

——蔡依林·《聽說愛情回來過》

且說嬈哲重新進了臥室,花霽已經將花俊軒的衣服全脫了下來,扶著花俊軒平躺在床上,用一條繃帶輕柔的把花俊軒的手腕綁在一起,免得他一會兒吃痛掙扎讓手上的傷雪上加霜。

花霽抬頭,看到嬈哲,說:“請幫我固定大少爺的腿,我要為他處理腿腳的傷口。”

縱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看到一個赤身裸體的大男人躺在那兒,嬈哲的臉仍立刻紅了起來。但眼下顧不得太多,她硬著頭皮走上前,買不到麻醉藥,只好先喂花俊軒吃了兩粒鎮痛藥,隨後按花霽的方法,抱住了花俊軒的腿,免得他亂動。

花霽用水盆裡的熱水洗乾淨手,戴好手套,拿鑷子取了棉花,蘸了適量的碘酒,在花俊軒的腳旁蹲了下來。和手一樣,花俊軒的腳趾指甲也全無,或許是不久前剛拔掉的,此刻有的地方結痂,有的地方還滲血。如果說用碘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