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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讓我消耗點——我給你回扣!”

王師儒臉苦的勝似黃連,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趙興,再望望蔣之奇,那意思是問:你大宋怎麼讓一名無賴當上了太尉,一點儒士風度也沒有。

蔣之奇苦笑以對,心說:沒辦法,我知道這廝有便宜就佔,偏偏這廝對外交戰百戰百勝,甚得兩代小皇帝歡心,誰捨得撤換。

見大家都在苦笑,趙興若有所思地稍稍點頭,他轉向蔣之奇,說:“蔣大人,這場談判,既然南京道方面沒有得到遼國陛下的授權,我以為,最好的辦法是請蔣大人退出談判……”

蔣之奇頭皮一麻,肚中叫苦不迭:這廝真實惹不得,我就心裡嘲諷幾句,這廝的報復就來了。

可偏偏趙興說的話很有道理。大宋是個極端講究面子的政權,得知遼國方面尚未得到皇帝許可,在這種情況下,蔣之奇還要堅持談判,等他回朝後會被御史罵死,還會被記錄在史冊上,讓後人繼續罵……

蔣之奇正在想詞,趙興補充:“既然遼國南京道沒有得到授權,那麼談判就以廣南東路與遼國南京道之間進行——以我大宋一路與遼國一路官府相談,彼此地位相稱。”

蔣之奇立刻乘熱打鐵:“也對!如此,老夫就做一個談判監督人。只是,遼國方面派出的監督人也要地位相當。”

王師儒噎了一下,馬上回答:“我遼國東京留守、大惕隱何魯掃古正在析津府,我等當請他出來作鑑證。”

“我同意”。趙興毫不猶豫地回答:“遼國方面地正使是王師儒王大人。鑑證者為遼國東京留守、大惕隱何魯掃古;我方地正使便是廣南東路兵案監司。梅州守、帥範帥子連。鑑證是右正言蔣之奇蔣大人。外加在下。”

實際上。趙興在這裡玩了個圈套。暗中對遼國官員進行了貶低。王師儒此刻落入下風。宋軍若跟跟他糾纏談判地合法性。這就談不下去了。而遼國南院現在無人主持。王師儒還想再進一步。不想在這個時候。邊境戰爭擴大化。引起遼國皇帝對他能力地懷疑。因此只能嚥下這口氣。不由自主地答應一聲:“好!如此。也算妥當。”

王師儒故意忽略了:他是副樞密使。而帥範只是一個知州。以一位副樞密使地身份。跟一位知州談判。無形中等於承認遼國地副樞密使地位等同於大宋地一名知州。而官場上。最愛計較這樣地排位、名次等小節。

不等王師儒想出新詞。趙興地問話一個接一個。逼得他不得不全力思索。全忘了對趙興予以反擊。或者討價還價。

“那麼。遼國南京路與我廣南東路商談。我怎麼肯定南京路事後會遵守協議?”

“嗯。澶淵之盟後。我大遼與宋國彼此相安數十年。這說明我大遼是遵守協議地。我們有能力遵守協議。”

“可是,我卻在河上遭受了襲擊。同時遭受襲擊的還有南洋幾位郡王,這是數國的朝貢使,他們在朝貢地路上,受到遼國卑劣的襲擊,大遼必須給出一個說法。”

王師儒答:“我大遼遵守協議——然,唯有一群浮浪子不付管束,他們遊獵至黃河岸邊,見獵欣喜,一時不合。引起了衝突。此事純屬誤會。”

趙興板著臉,又問:“他們——是他們襲擊了我們的貢使。我現在想問的是,那些他們是大遼國的他們,還是我大宋國的他們?”

王師儒被趙興的話繞的腦袋有點發悶,他疑惑的反問:“什麼意思?”

“遼國簽署地協議,宋遼雙方約定各守疆界,互不騷擾,然而我宋國每年都遇到一群他們的襲擊,我聽說這在遼國稱之為打草谷,剛才王大人自詡遼國遵守協議,我想知道,遼國是否有能力約束自己的臣民百姓,或者說,遼國官府是否還有行政能力,能夠管束得住自己地領地?

若遼國無此能力,我認為一個無行政能力的官府,不配與別人訂立約定,因為訂了它也無執行能力——當然,遼國如果已喪失了對臣民的管束統治能力,我不憚親自來幫遼國這個忙……王大人,您別客氣,這事一點也不麻煩,我希望王大人儘快開口——你一求我,我立馬答應。“

王師儒臉一沉,轉移話題去糾纏細節:“人常言大宋國是君子之國,你我雙方談判,約定兩國國事,難道要佇立在這風雪交加的野外嗎?”

趙興的問題王師儒沒法回答,因為搶劫是契丹人的民族傳統。契丹人都搶劫了一千年了,他們把每年南下搶劫邊境漢人的行為自詡為:漢人用鋤頭耕作,他們用刀劍耕作;漢人收穫田地裡的作物,他們收穫漢人的收穫。在現代,宣傳上認為這種行為“促進了民族大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