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全部調往大理,他預計,奪佔大理之後。我大宋每年的鑄幣量能夠增加五成。
五成。就是每年兩百萬貫左右,如此一來,光兩廣之地,我們每年的鑄幣量就能達到五百萬貫。加上茶馬稅、鹽稅、市易稅……我大宋一年能增加約四百萬貫的稅賦,相當於增加一個福建路。“
說到錢,還是一筆如此豐厚的鉅款,被大宋捉襟見肘地財政困局鬧地坐臥不安的大臣這才臉上有了笑容,蔡卞是個急先鋒,他趕緊回答:“大理國原先的稅賦是多少?讓趙離人按大理國原先的賦稅加五成上交朝廷,如此。朝廷便許他處置大理……”
章笑了,他揚一揚手中的趙興的私信。回答:“那趙興可佔便宜了,他送來的這封信,記錄了大理連年的賦稅額度,最高峰不過一百三十萬貫,嗯哪,便是讓趙離人每年交納兩百萬貫,以他的能力,也是便宜他了。”
許將搶先回答:“那就五百萬貫,他廣東每年上交兩千萬貫。增加一個象林郡。讓他多付五百萬貫,也算便宜他了……”
朝廷大臣商議的熱火朝天。他們不覺得自己這番商議有多出格,實際上,他們討論地是:新佔領的象林郡由趙興全盤負責接管。
這是不符合朝廷體制地,但由於新佔領的國度,安撫起來很是麻煩,朝廷需要不停的往裡頭貼錢,限於目前的財政狀況,幾個官員也知道,派別人去免不了要挖地三尺,進而引起民亂,而讓趙興就近接管,治理幾年,朝廷可能不但貼錢,反能徵收到大筆賦稅。
朝廷大臣們討論起來,全忘了這次戰爭是兩廣勾結在一起,不經朝廷中樞書面許可,便私自調兵滅了一個南方小國,而這個小國的國土面積已經相當於兩廣加起來那麼大。
樞密院的訊息總是滯後了幾個月,他們在朝堂上討論大理的處置問題時,也不知道快手快腳的趙興已經開始往當地派遣官員,有條不紊地接管大理政權。
按宋朝的規矩,這樣新佔領地南方州縣,剛開始要採用羈絆地手段,設立羈絆州,由當地人自己管理,每年隨意向政府交納幾個稅錢,甚至不交錢也行,官府照樣認可當地土豪酋長的治制。
目前,連廣西境內還存在許多羈絆州,所以要讓朝廷動手,估計也是先羈絆,等明代到了再規化政府……但趙興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大理成為羈絆州,張田在前頭攻陷王都,趙興這裡已經開始在廣西廣東篩選官吏,劃分州縣。
這些新任官員隨著大軍開進大理國內,借用大宋軍事勝利威嚴,強令大理國各部落首領前去廣州接受趙興地訓導。等這些酋長族長一走,地方官員開始清理各州縣的頑固勢力,並挑選各部族中的優秀人才,強迫他們動身前往廣州,在廣州府學接受宋化教育……
大理部落酋長們帶著滿肚子怨氣趕到廣州,從海路押解的大理王也到了,趙興帶著數千大理讀書人,以及兩廣官員,在碼頭上笑眯眯的迎接了大理王段正淳(天龍八部中的段譽父親),他垂涎欲滴的衝大理王拱拱手,態度和藹可親的問:“段王安否?”
趙興的問安,在古代中國叫做“宣慰”,是迎接亡國君臣的“六禮”之一。接下來要有人教導他穿戴衣衫——大宋滅亡了他,就教導他穿宋式服裝。而後是叫他學會宋式禮節。
趙興還問他“安否”呢,段王聽了這話,闃然淚下:“小國寡民,自問無負於大宋,怎奈天兵忽至,而今寡人國破家亡,還奢談什麼安不安,唯不知大王想怎麼處置我等亡國之人。”
段正淳這番話是挑撥,他稱呼趙興為“大王”,而且是在迎接他的正式場合上。這話傳揚出去,趙興是個抄家滅族的大罪。但只要趙興表現出一絲惶恐,在這樣的外交場面上,大宋的氣勢就落到了下乘,段正淳接下來便可理直氣壯的責備趙興的“無義”、“不仁”。
趙興臉上肌肉跳了跳,他還沒說什麼。身後數千大理讀書人啜泣不止,現場一片愁楚聲。
這些大理讀書人被趙興強迫來到廣州觀禮,雖然他們也為廣州的繁華所震驚,也深深對大宋所創造的文明而敬畏,但這個場面讓他們想起了亡國之痛,這種痛苦自內心最深處發出,讓人情不自禁垂淚兩行。
趙興晃了晃腦袋,笑容帶上了一絲冷酷的味道,但他繼續保持和藹可親的態度,拱手說:“段王何必這麼說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六合之內,皇帝之域。況且你所擁有的國,原本就是我華夏故地,是當初中原戰亂,段家不告而取的。今日,只不過是象林郡迴歸故國了。
那片土地本來就是華夏的,哪裡的臣民原本就是華夏之民,汝竊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