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面前,向上帝伏地拜章,過了很久才起來。皇帝在詫異中等了相當長時間,於是問他生了什麼事體?這位道士回答說:“剛才到上帝(玉皇大帝)辦公的地方,正好趕上奎宿在向上帝彙報工作,很久才完,臣只能等他完畢才能上達奏章。”
皇帝聽了,感嘆不已;又問那奎宿是什麼人?向上帝彙報了些什麼事情?道士回答:“臣離得遠,聽不清,對於他們談的事情不得而知。不過那位奎宿臣倒是看清了,就是以前的端明殿學士蘇軾蘇東坡。”
據說,徽宗皇帝一聽之下,大為改容,隨後,不再加重對元祐黨人的迫害。
在原本的時空裡,宋徽宗停止對元祐黨徒的迫害是在所有的元祐黨徒迫害致死之後,地方官員沒有新的迫害物件,所以停止了對元祐黨徒身後的追殺……
因為趙興出現,歷史稍稍在這出了岔子,黃庭堅藉助鬼軍的存在,一舉逼迫蔡京退位,逼迫宋徽宗屈服,他是個信佛的人,感覺國家白養這群數量龐大的道士實在得不償失,再加上那群道士在京城為非作歹,令人所側目,他一氣之下,將這些道士全部打為妖人,將他們配海外,其中包括林靈素坐下記名的兩萬弟子。
道士們是被分批押運過來的,大多數道士被押運到杭州後,趙興連見都沒見,直接讓衙役們處理,林靈素抵達後,趙興特意吩咐屬下將其截留下來,但林靈素那數量龐大的徒弟他也養活不了,直指示:准許林靈素挑選一百名徒弟留在身邊伺候,其餘的則全部裝船起運,南洋那些荒蠻的小島正需要這群裝神弄鬼的騙棍。
林靈素的滔滔不絕是有名的,說到他演講時的滑稽動作,嗯,他那副鬼臉,不用做表情已經很滑稽了。趙興留下他的藉口是讓他主持軍中戲,而他的一百名弟子正在扮演戲的全部角色。
安思達自林靈素出現後就皺著眉頭,等趙興與林靈素對答的間隙,他陰著臉質問:“大人,你不應該讓這些邪神來動搖你的信仰,我認為……”
趙興一擺手:“算了算了,大牧,這不是一種宗教祭祀,只是一種民俗而已,且讓我們把它當民俗看,舞過後,全軍不是要進行大祈禱嗎,那才是我們的信仰,大牧,風俗如此,何必堅持。”
安思達還要說,趙興馬上又搶著補充:“我記得天主教創立的時候,並沒有把冬至節定為聖誕,定冬至節為聖誕是以後的事情,教會只不過利用了冬至節這個現成的節日,大牧,當初天主教那種相容幷蓄的胸懷到哪裡去了?如果他們還保持這種胸懷,景教還會流亡嗎?所以我認為景教不能重蹈覆轍,何不拿出當初變革的勇氣來,適應眼前這片土地。”
趙興這麼說,安思達退後一步,垂下了眼簾。
安思達與趙興對話期間,林靈素一直用挑釁的眼神盯著這位陝西宗教牧,見到趙興阻止了安思達,他歪嘴送出了一個微笑,稽曰:“趙相,貧道對於經文頗有心得,我看府上——”
趙興臉一下沉下來了:“我府上拒絕道士的進入,也拒絕僧道過來開壇講經,所以舞只能從堡門前開始,讓我們開始吧!”
安思達聽到這,臉色和緩下來,林靈素失望的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佇列,帥範拿起熊皮,披在身上,戴上鐵面具,當先領舞。
隨即,鼓聲響起,戲開始了。
帥範舞蹈片刻,開始走向城堡前站立的軍列,按照儀式,他需要從隊伍前頭舞到隊尾,好在趙興的軍隊向來數量不多,所以無需過度勞累。
帥範舞的很認真,他舞蹈完畢,取下了熊皮,給林靈素披上,林靈素搖動法鈴,開始舞蹈起來。
趙興軍中擅長火藥的人不老少,所以這支舞舞法透過火藥製造出的煙火來營造神秘氣氛,因此林靈素的舞蹈似乎顯得不如京城那樣神奧,鄭居中見了,嘆息了一聲:“褚慧仙卿老了,不復當年之勇了。”
太宰鄭居中身邊的昌國公主正斜眼瞥著與趙風手拉手的李清照,聽了這話,她一皺鼻子,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林靈素在京城的時候,也沒見有什麼**力,只是講經的時候,亦如諢話藝人,滑稽生趣。”
此時,帥範走近趙興身邊,笑嘻嘻的說:“太尉,你曾經說過,收費宗教總是由恐嚇開始,以收費結束。我猜林靈素剛才想說你府上有邪氣,而後必然進一步要求替你驅鬼驅邪,再進一步,他會來為府上女眷講經說法,只是
道,這些花樣在你面前玩不出來。“
安思達一直皺著眉頭觀看舞,見到林靈素擺出種種有趣的造型,引得士兵會心微笑,那些道士扮演也做出種種娛樂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