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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趙興微微點頭,徐氏在跟前,有些話不能說。

張用開口了:“離人,密州水軍與錦州水軍交易,我們只抽傭1%,你說能有多少?”

趙興摸著下巴回答:“不少,密州市舶司今年抽稅10%,是八十六萬貫,1%的話,應該是八萬六千貫。我們怎麼也比密州市舶司做的大。應該不止這些。”

張用眼前一亮:“八萬貫,算九萬貫吧,你我一人一半,這一年就是四萬五千貫,你說我們這樣大張旗鼓,會不會影響密州市舶司的抽稅?”

趙興答:“不會!因為經濟有個規模效果,規模越大,商品往來越多……我正想跟你說,我密州水軍既然有了這注財物,對密州市舶司的進出船隻,服務就要周到。此外,我水軍出面進貨,極不方便,不如就出面吃下市舶司藩商的貨物。

遼人沒啥見識,藩商帶來的稀奇玩意他們也喜歡,運送到那裡,只換他們的黃金、裘皮、戰馬。我估計每年至少能弄個幾萬批,一萬批就算是三百萬貫,運到內陸更掙錢,可以售到一千萬貫。這可是注大財。“

張用樂不可支,連續飲下幾杯酒。大笑的說:“哈哈,明年我也是有錢人了,一年四萬五千貫,兩年就能腰纏十萬貫。”

趙興還沒說的是:強勢經濟對落後經濟有一種掠奪性的吸籌效應,大宋地經濟強勢會將遼國的財富向長龍吸水一樣,吸納到密州,會讓遼國更動盪。

張用笑完,又想起那幾名被趙興拐到不知何處的遼國官員,感慨說:“不意遼國官員竟然腐化如斯。竟然棄官而走……”

趙興也在納悶。他不知道。其實已經有一位遼國官員偷偷潛逃至宋境,只不過被職方司隱秘起來。而遼國的崩潰正是從這一年開始的,從這一年起,不斷的有遼國官員叛逃,剛開始還是三三兩兩的。以後就是大雪崩。以至於到後來宋徽宗才興起了伐遼的想法。他以為遼國官員都這樣迫切投靠了,遼國的百姓一定望風景從。

“是呀,沒想到遼國皇帝一心打獵。竟然荒政如斯。以至於……”

“以至於遼國臨海軍都著急地出售軍馬!”張用補充男人們笑得開心,女人們也備感欣慰,尤其是徐氏聽說趙興地算賬,興奮的更加忘情,她略微辭讓一下,便接過了程阿珠的贈送:“妹妹,你說我家裡也沒啥你看中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禮。不如……”

徐氏正在想著措辭。望見樓梯口露出一個男人的腦袋,她衝趙興這裡比了個手勢。趙興臉色一變,拍了拍巴掌,說:“好啦,各位女娘,請回避一下,有正事。”

張用已經熏熏然了,他晃著酒杯說:“冬至日,百官放假,有什麼正事?”

趙興低語:“我地學生剛才給我打手語,說是王子韶陪著一位禁軍官員來訪,此外,密州京東路防禦使劉大人也有隨從陪同——你猜來的人是誰?”

張用醉咧咧的反問:“難道你認識?這大雪天地!”

張用說完,看到趙興冷峻地目光,慢慢地,冷汗出來了,宿酒也漸醒,他試探地說:“難道……”

不一會,一身便裝的知州王子韶領著兩位陌生人走上來,他先是一指兩人當中一位瘦小精悍的中年人,介紹說:“離人,這位是京東路防禦使劉誼大人門下的虞侯史僉,以前我認識,他帶來的人,我已經查驗過了,如今他有話要跟你說。”

那人身子一躬,滿眼含著笑,帶著商人特有的市儈音,恭敬的說:“我是來送邸報地。”

聽了這話,張用趕緊站起身來,冷汗直淌地說:“請許如廁!”

趙興還在納悶,王子韶與史僉異口同聲:“同去同去!”

那個來送邸報的“郵遞員”居然大搖大擺地一揮手,回答:“可!”

趙興已經覺得不對勁了,那人轉臉向著趙興,輕聲說:“邸報與聞!”

趙興一頭汗也下來了,他明白了,眼前這位是職方司的密探。原來宋代職方司找人密談的訊號就是“邸報與聞”,這句話的重點在最後兩個字上,與聞,與誰聞?省略的部分才是關鍵。

來人不慌不忙的從懷裡掏出一份份邸報——這玩意趙興不缺,團練使官衙裡每份邸報都沒有落下。但趙興對這種沒有標點符號沒有分段的文字有點頭疼,平常這些邸報都是廖小小讀給他聽,聽著廖小小用歌唱的嗓門詩歌般吟誦出邸報,是一種享受。但最近她太忙,把這項工作落下了。

對方在那裡做的慢條斯理,趙興腦海裡轉個不停,思考著當前的處境。

王子韶與京東路防禦使衙門派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