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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兵都被打成了篩子,連人帶馬殘缺不全,摔倒在血泊中。

白色的硝煙還沒有消散,硝煙中飛起了一片烏雲,這是弩弓發射的箭矢,剛剛被火槍火炮洗禮過地頭下軍再次遭遇了狂風暴雨般的打擊,膽敢湊近寨牆地幾名騎兵剎那間身上插滿了箭桿,僥倖躲在射程之外的遼兵不敢停留,縱馬向地平線深處逃去。

南岸上地人屏息關注著北岸那眼花繚亂的動作,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北岸的戰鬥已經結束。遼兵除了丟下一地的屍首,再也沒有蹤影。

這結局來的太快。以至於半晌過後,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許久,剛才觀戰地官員與百姓才發出一聲壓抑的“哦”,那聲音雜亂而無序。

“兵為將之膽,將為軍之魂”,曹煜與張敦禮齊聲喃喃。

曹煜又意猶未盡地補充說:“北岸這支軍隊,行伍森嚴,行動迅速,一看就是久經訓練的百戰之師,然而卻有一股死氣沉沉的暮氣,似乎推一下才動一下。我原本還在納悶,怎麼會這樣?但這支軍隊有了趙離人,就截然不同了,整支軍隊突然間有了魂,活了過來,成了一頭驚醒的老虎。”

張敦禮情不自禁的插嘴:“人常說趙離人張著一副老虎膽,他在大理迎戰吐蕃人的戰報,自今仍讓人不可思議,怎麼十幾個人就能殺了三萬人。”

徐師錫力挺朋友:“這份軍報樞密院已經證實了,吐蕃方面證實了南線失利的訊息……樞密院從陝西方面,青唐方面,都收到了相同的訊息。另外,交趾也證實了這個訊息,廣東廣西的察訪使也證明,趙離人確實是重傷被人抬下去的,而吐蕃方面再無一兵一卒派向南線。”

“詭異!”曹煜評價說:“這場交手到底詳情如何,其他人都沒有彙報,而趙離人傷勢好了以後,也沒有進一步向朝廷解釋,到底他如何打贏了這仗,無人知曉。這太詭異了,十幾人怎可能面對三萬大軍,一口氣將他們殺光,就是三萬頭豬任你宰殺,那也得宰割十天半個

張敦禮插嘴:“聽說京城說渾話地,已經把這場戰事演繹出多個版本,妖魔鬼怪,滿天神佛,都參加了這場打鬥,真是精彩紛呈。”

徐師錫對趙離人地信仰最有發言權,他以知情者的態度爆料:“我聽說趙離人不信神佛,他信地是景教的上神,在環慶的時候,他與景教大主祭關係密切,到了兩廣,他又將景教帶到了兩廣,還讓他們散佈在整個南洋,滿天的神佛要敢在趙兄面前露臉,估計不是他的朋友。”

張敦禮尷尬的一笑。

關於趙興的信仰問題,朝廷內部早有議論。不過,大宋是個開放的社會,以色列人都能進入各個部門當官,拜火教、回教都能在京城設立自己的廟點,所以趙興的信仰問題並不是他做官的障礙。人們只是很好奇,趙興在多個公開場合竭力支援景教的發展,但他自己卻從來沒有進入過景教的廟宇參拜,那麼,這位大宋第一悍將到底信仰什麼,就成了一個謎。

南岸的人有閒工夫議論,是因為北岸的戰鬥已經平息,這會工夫,江面上又發出一聲歡呼,兩艘龐大的划槳船出現在江面,而擱淺的兩艘戰艦也開始搖晃,似乎已經能夠浮動。

在南岸人的注視下,兩艘划槳船用繩索牽引兩艘擱淺船,慢慢的拖動,不一會,擱淺的戰艦移動了,先是緩慢的,以微不可查的速度一點點的挪動,猛然間,戰艦哆嗦了一下,陡然滑行了一段距離,隨即,在划槳船的拖動下越跑越快。

江面上滿是歡呼聲,在歡呼聲中,曹煜喚過順保寨的寨主,低聲詢問:“這兩艘戰艦擱淺多久了,另外,這兩艘划槳船是哪裡來的?我怎麼瞅著船型如此怪異?”

順保寨寨主躬身回答:“曹大人,這兩艘戰艦擱淺當日,船上的趙大人就遣散了船隊其他人,命令那些戰艦轉向登州,在登州登陸,小的曾派出人給趙大人引路。聽說趙大人要從耽羅島調一名蕃商的划槳船來牽動戰艦,我估摸著,這就是趙大人調來的划槳船。”

“耽羅島,剛才趙大人提過,似乎屬於高麗……江口附近有什麼海島?”曹煜接著詢問。

順保寨寨主搖搖頭:“大人,遼兵肆掠猖獗,我們這些人只知道嚴防死守,哪敢下海打魚,至於洋麵有什麼小島,小人不知,但小人猜測,要停靠這麼大的船,得有一座大碼頭,這樣的島,附近海面要真的存在,恐怕史集裡早有記載。”

張敦禮挺清楚了,曹煜這是懷疑趙興把戰船隱藏在附近的一個海島上,所以才能召之即來,他哈哈一笑,解釋:“曹兄,你沒幹過海貿的事情,不知道。聽我家兄弟張用說,從密州航行到高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