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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聽。

廳裡總共有六人,一位是李格非,他一見文勳進來,才一揚手,看見文勳後面的兩位察訪使,愣了一下,停止了擺手。

李格非旁邊是連州知州廖正一,這兩位都是“蘇門後四學士”之一,又是太學同學,所以坐的很近,李格非身邊一個女伎正向他展示一副繪畫,兩人跟前地桌子上墨汁毛筆俱在,似乎是那位女伎剛剛現場作畫,呈送給李格非欣賞……

廖正一身邊坐著一名孤老(說相聲地男伎樂),那個孤老正一板一眼,用吟唱的手法向廖正一吟唱一段話本,但周圍一片噪雜聲,兩位察訪使聽不清說唱地是什麼。

這兩人下手是一名男子,這名男子四五十歲左右,兩個膝頭一邊坐了一個女伎,一個女伎正端著一杯酒喂他,另一個女伎則在他腿上扭腰,表演蛇舞。這名男子的注意力還十分活躍,聽到門口的動靜,他推開扭動的那名舞妓,從人縫中露出一張臉來,張嘴要向來人打招呼,但等他看清了來人,便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兩位察訪使一見這人的臉,頭髮都豎了起來,用手指著那男子,嘴唇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最終,還是王穎首先反應過來,他跳著腳大喊:“怎麼是你?好膽,你豈敢在這裡,還武裝嫖妓

唰的一聲,文勳合上了扇子,挨個輕輕敲打兩位察訪使舉直的胳膊,將這兩個胳膊輕輕打落,而後唰的一聲又開啟扇子,不慌不忙的說:“慌什麼,董察訪,王察訪,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為人何必認真?坐,來,請上座。”

兩位察訪使發了半天呆,慢慢的回過神來,王穎先開口:“秦觀秦少游,我上個月才見到你安置地官員的彙報,說你身體欠佳,胃口不好,終日鬱郁——我看你胃口很好!”

李格非一拍桌子,笑嘻嘻的回答:“他當然胃口不好,胃口很不好。”

王穎垂下了眼簾,愣了一下,他又轉向坐在第一個位子上的那位漢子,此人正在跟歌伎偶偶細語,這兩人的桌子上擺著一堆水果,一壺香茶——茶壺是趙興發明的那種玻璃壺。

王穎喘了口氣,繼續說:“黃庭堅黃魯直,我今天早晨才看到快馬報來的訊息,說是你在惠州安置地,正在跟左鄰吃酸角,教導他的孩子呢——惠州離這裡,怕不止一天的路吧。你總不會比那快馬傳遞的朝廷信函還到的快吧?”

廖正一擺手打斷了他身邊的演唱,一拍桌子,低聲吼道:“吵什麼吵!今日來到月魁樓是來開心的,怎麼了?誰想找不自在?這位正是黃魯直,他下面坐的是晁補之,再下來是張耒,蘇門弟子都在此,還差了一位,他待在廣東水軍衙門辦公務,怎麼了?兩位察訪使有什麼不滿意嗎?”

王穎憋了半天,端起桌上一杯酒,軟弱無力的回答:“這也……太,太肆無忌憚了吧?”

第三部 大軍閥的狐步舞

第3239章 震撼的忘了鼓掌?

廖正一嗓子裡咕嚕了一聲,低聲說:“今日我跟你們這樣說話,還算客氣的,你們要覺得這也算肆無忌憚,讓帥範來跟你說,或者讓我家小師弟跟你說。”

文勳連忙打哈哈:“廖兄這是何必呢,咱也沒有招惹那頭老虎的興致……兩位察訪,今日情景你們也見了,這四位大人是章相公換給趙大人的,他們今日的情景,下官早已經報給章相公了,趙安撫願意做一做面子上的功夫,不讓外人知道以維持大家和氣,兩位也該知道怎麼辦了。”

王穎一仰頭喝盡了杯中酒,董必也趕忙找了個大杯子,一口氣喝乾。等兩人把自己灌成七成醉後,王穎惡狠狠的說:“我知我知……”

他用指頭指著秦觀,說:“秦大人今天還在韶州,我今天見到的不是秦大人……”

王穎又用手一指黃庭堅,繼續說:“黃大人今天在惠州,本官已經核查了,誰說你不在惠州,我跟他急。”

黃庭堅是個厚道人,厚道到兩位察訪使進來他都沒抬眼皮,王穎這說半天話,他都沒有停止與自己的歌伎談話,倒是他的歌伎時不時的抬眼看看兩位察訪使。見到倆位察訪使說話,那歌伎想調和一下氣氛,才輕咳一聲,黃庭堅嗓子裡一聲“嗯”,歌伎馬上把話嚥了回去。繼續與黃庭堅調笑。

晁補之一拍大肚皮,竭力緩和現場地氣氛:“當然,今日我等且風花雪月,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家小師弟,我們不管。”

董必這會想通了,胳膊扭不過大腿。他坐到座位上,醉眼迷離的喚過一名歌伎,調笑說:“我當是誰有這麼大的威風,竟然調兵圍了整個月魁樓,在裡面歡笑。原來是秦觀秦少游秦大才子,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