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我這真的……”。
慶帝不明所以,他黑著臉拍拍案臺,“元翀你起來,這是什麼日子,淨胡鬧!”。
元翀哭喪著臉,在太子的攙扶下站起來,“父皇,元翀活不長啦!若是四皇兄他不肯搭救,元翀就要去見母妃啦!”。
“你這是什麼話!”,好在這裡都還是自家人,否則慶帝真不知元翀這樣,他該如何應付。
潯陽也是一臉疑惑,他站起身走出案桌,“六皇弟好好說,我若是能幫你,自然不會推辭的!”。
元翀緊握太子的手,眼裡幾顆淚珠子打轉,“元翀這十幾日身體越來越差,原本只是簡單的風寒,到現在每晚夜不能寐,頭疼得無以復加,昨日還咳血了……”。
“這樣的事情朕怎麼不知道!太醫呢!你宮裡的人呢!簡直是放肆……讓他們來見朕!”,慶帝急得快要跳腳,他見元翀不像說假話。
“是,是元翀讓他們不許對外聲張的……”。
“你這是為什麼!”。
“元翀害怕,元翀怕自己得了怪病,被父皇下令遣出宮……元翀好怕啊!”,宮中曾有一場瘟疫爆發,慶帝下令讓人把患病的以及可能患病的全都撤出皇宮,元翀怕自己也被放棄。
慶帝拍案,“胡說八道!”。他指向秦值,“去,去請太醫來,讓他們在朕的面前為翀兒診治”。
元翀立刻跪下,“父皇,太醫說了,元翀氣血不足,底子差,不能長期吃藥,也不能直接進補……”。他從小身體就差,慶帝一直知道。
看著他這樣,慶帝有些心疼,“那怎麼辦,你說父皇能怎麼辦?”。
“元翀記得父皇賞過一塊血玉給四皇兄……”,他怕潯陽以為自己覬覦他的血玉,誠惶誠恐的解釋道,“我不是要,我不要的,我,我只是,我只是想借來戴些時日……”。
潯陽臉色發白,“這……”。
慶帝總算明白元翀想要幹什麼,他心裡先是一剎那的心安,好在沒什麼大事,而後又是為難,他自然明白元翀說的血玉是哪一塊,那塊玉他賞給了潯陽……他下意識的去看了看簡離,那塊玉原本該是簡離的,他還記得,他知道簡離也沒忘。簡離臉色淡然,似乎沒受到什麼影響。
“四皇兄你信我,我真的,我,我沒有想要的”,元翀以為潯陽捨不得,他一再強調自己不是想要據為己有,只是想要戴些時日,養養氣血。
豐王,敬平王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靜靜圍觀,他們一言不發,等著潯陽應對。太子暗裡握了元翀一把,他輕輕說道,“別怕”。
長公主住在宮外,對於一些流言她是知道的,心裡感到不妙,此時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如果要說,她又能說什麼呢!她一直不在宮中,自己的弟弟生了大病,她懵然不知,如今她也無能為力。
明玉芙知道自己的兒子,當她看到潯陽臉上的那一抹慘白的時候,她心裡就涼了半截。
太子看看慶帝又看看潯陽,“不管有沒有用,都聽六皇兄的吧!至少給他一個心理依靠”。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潯陽,“四皇兄,你說是不是……”。
第一百三十章 出手解圍
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清楚,未來的事情誰又看得明白,匆匆人生,我只願我不用重新來過。
所有的苦,吃一次就夠了。
我害怕。
害怕重新來過,會比之前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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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縱使他再怎麼強裝鎮定,也還是難免臉色漸變。
“本王還沒見過血玉,今天正好看看,看看血玉是否真的如傳言所聞,殷紅似血”,豐王適時插上一句,他說時眼睛一刻也不離潯陽。
“我……不行!”,潯陽別過頭。
元翀急著看向慶帝,“父皇,求你說句話,幫我同皇兄說一下!”。
慶帝為難的看了看坐在身側的明玉芙,她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不過她攏在袖子裡的手卻是糾結到了一起。
“陽兒,你便借予他吧!翀兒從小身子弱,如今再胡思亂想就不好了!”。
太子在一旁問道,“四皇兄不願意?”。
這話在元翀耳裡如同一聲悶雷,他著急的問道,“皇兄!你不願救我嗎?你我是兄弟啊!”。
原本喜慶的場面頓時變得尷尬萬分,一時間議論聲四下竄起,一如當年。
敬平王從善起身,恭敬的對慶帝行了禮,他嘆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