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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瑩白,還有一種純黑色,石紋各不相同,整堵牆用一色的石頭砌出來,更是好看。”

趙興頻頻點頭,這時,張用牽著兩匹馬從趙興家出來。張用原來騎的是一匹從女真族那裡買到的好馬,那匹馬因為飼養不得法,瘦了很多,今日他強牽了自己地馬送到了趙興的馬廄,順便換成了趙興帶來的馬,見到趙興,他還假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熟絡的招呼:“離人。該去軍營了,啊,你地掌書記也來了嗎?我少牽了一匹馬。”

不用趙興吩咐,幾個僕人已經跑出趙興院子裡,牽來了幾匹大馬,同時出現地還有三名高山武士,三名日本馬童。這三名日本馬童身材矮小,赤著腳,腰上彆著短刀,一路跟著馬跑。倒一點沒落到馬後。

張用看到日本馬僮,眼睛閃了一下,誇獎道:“真野人也。”

他地意思是說,這三名日本馬童赤著腳。縱跳如飛,奔跑地速度不必馬慢……可惜,這些馬童的地位地下,在日本也屬於需要淘汰的物種。

一群人跳上馬。張用呼喊一聲。從他的官衙裡奔來十多名“花胳膊”,在晚秋的陽光裡,他們個個赤著上身,露出了滿身的刺繡紋身。

趙興在馬上擰著身子看了一眼這群“花胳膊”,又微笑的轉向張用,用目光向對方發出詢問。

以前,他只在《水滸傳》裡看到宋代流行紋身,這種左藏龍又白虎的紋法,宋代稱“錦體”。據說有些人連面孔上都要紋上花紋,以示時髦。

“怎麼樣?這群花胳膊威風吧,我僱他們可是花了大把的錢”,張用得意地炫耀。

原來,這是宋代擺譜的一種方式。趙興隱約想起《水滸傳》裡。連續兩年蟬聯相撲冠軍的兩冠王任原出場的描寫:“那任原坐在轎上,這轎前轎後三二十對花胳膊地好漢。前遮後擁……”

“這——太醜了吧,這天氣光著膀子,是不是……?”趙興哭笑不得。

張用很享受這種炫耀,他不滿的回答:“說啥呢,要紋上這身花胳膊,可比買一套最好的錦繡衣服貴。穿啥東西,能比得上一條花胳膊呢。”

鄧御夫顯然很贊同這種觀點,他挺了挺胸,驕傲的催馬跑到“花胳膊”前方,連聲說:“那是那是,什麼衣服都沒有花胳膊貴。”

“那就走吧”,趙興決定不再糾纏別人地胳膊問題,他催馬領先竄了出去,身後緊跟著張用。鄧御夫初次騎這樣地高頭大馬,顯得有點緊張,落在了後面。而那群倭人馬童與趙興的隨從也知趣的落在花胳膊後面,於是,宋代的街頭便出現這番景象:兩名身穿官服的人跑在前面,一名文人緊隨其後,在他們後面跟著一群現在代流氓、宋代小資。

等到軍營的時候,恰好是午飯時間。留守的都頭向趙興行過禮,困窘的搓著手,說:“籤判大人來的匆匆,我們也沒準備什麼好地酒食……”

趙興衝對方點點頭,馬上竄到軍營的牆角,觀察著砌牆的石頭,這堵牆也是用安丘石砌成的,趙興默默觀察片刻,又轉回到那名都頭身邊,這時,張用已與對方交談完畢,而那群花胳膊腆胸挺肚,晃著兩條花膀子,站在張用身後擺造型。

“營裡有多少人?”趙興問。

都頭苦笑了一下:“一千多人的家眷,怕得有六千人吧?”

“沒有六千人”,張用插嘴說:“灣口地水寨給地工錢厚,許多能動的老軍都去了,此刻最多有五千人。”

“聽說你們吃不上飯了”,趙興又問。

“糧價漲得厲害,原先十文錢可買到一斗(5。92公斤)麥子或5升(2。96公斤)粳米,現在要買一斗麥子需要十五文。過去遇到這種情況,軍漢們都去捕點魚蝦充飢,可如今全調走了,讓軍漢們怎麼活?”

趙興摸著下巴,說:“好吧,這事既然由我而起,我就給你們一條活路吧……”

趙興指著那軍營地院牆,繼續說:“看見那砌牆的石頭了嗎,我就讓你們用石頭來換錢,一百換一。無論男女老幼,背來一百斤石頭,我送他一斤銅錢,買下他帶來的石頭。”

那都頭大喜,趙興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他看看張用,問:“我是不是出的價錢太便宜了,這樣吧,我再加點,一百斤換一貫,也就是四斤銅錢,這種石頭我只要大。至少要比拳頭大,小塊的不要,回頭我的官家會在我的新屋門前放桿秤,稱多少石頭給多少錢,石頭都卸在那兒,正好用這石料蓋院牆。”

都頭感激的都快哭出來了,善人啊。拿石頭換銅錢,即使三五歲的娃娃,口袋裡也能裝兩塊石頭回來,怎麼也得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