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可能實現的任務。但在大海上則不同。大海上,風在不停的吹,每個戰鬥單位都處於不停的移動當中,而戰船與戰船之間即使相隔咫尺,速度差異很微小。見到敵船靠過來,本船也不是想躲就能躲開的。或想加速填補縫隙就能完成的。
故此,海商戰鬥,如果指揮官思路敏捷,擅於捕捉戰機,便可以完成一些陸地上匪夷所思的戰術動作,已實現自己地目的。從敵方兩船之間穿過去。左右開工打擊敵人,恰好是一種以少勝多,在混亂中取勝地經典打法。
“敵人的船多。尤其是縱火船,很令人頭痛,老師這種打法可以讓我們攪亂敵陣,徹底打亂敵人的競爭步驟——這是一種典型的欺負弱小的打法”,陳不群看著趙興畫的圖,禁不住讚賞:“敵人都是小船,沒啥厲害地武器,我們的炮艇一炮轟過去,那些小船還能繼續飄浮嗎?
這打法好,我們不怕被敵人打。敵人卻怕被我們打。只要膽子大點,撞入敵陣。依靠我們強大的火力,逐一對敵船進行點名。我估計,我們駛過地海面。只會剩下一片碎木板。“
碎木板,這說法有點誇張了,趙興反問:“火炮船你也用過數次了,感覺威力如何?”
“好,簡直太強大了”,陳不群一疊聲的誇獎。
這年代,水上最大威力的攻擊手段就是投石車與拍竿,或把船靠上去,進行甲板肉搏。火炮的出現徹底淘汰了投石車,陳不群談到他的火炮,準是一肚子溢美之詞。
然而,火炮的威力並不像現代電影所展現的那麼誇張。趙興彷彿記得,在十八世紀有一場大規模的海戰,交戰雙方有上千只戰艦參戰,激戰一天,打光了所有的炮彈與火藥,不得不雙雙退出戰場,然而,那場海戰的戰績是——擊沉一艘。
戰船為了保持堅固,多少硬物製造。黑火藥地威力並不像人們想象地那麼厲害,海上炮擊的準確率也值得商榷,以低劣地準確率,令人生疑的火藥威力進行戰鬥,即使炮彈擊中敵艦,大多數時候炮彈就像一個登門拜訪地客人一樣,輕輕叩擊大門,而後炮彈溫柔的墜海。海戰中如果炮彈不擊中甲板上地火藥庫,根本不可能給敵人造成致命傷害。
那麼,換成威力更大的炸藥行不行——趙興記得英國人曾經做過這個試驗,但最終的結論是:木船最好使用黑火藥。換上其他的大威力火藥,射時產生的後座力會讓戰艦成為一次性物品。因為木頭戰船的木板都是用釘子固定的,大威力火藥帶來的震顫會讓船板變鬆,使得船釘斷裂,而後艦身解體。
直到鐵甲船的出現,才讓海軍換裝新火藥的願望成為現實,而黑火藥時代,威力最強的是——“火彈!”趙興若有所思的說:“我們的炮彈威力不夠,剛才你提到縱火船,倒讓我想起,我們能否把炮彈加熱,把那鐵疙瘩燒紅,而後用炮打出去,這樣,熾熱的炮彈落在木頭船上……嘿嘿嘿。”
陳不群眼睛一亮:“不錯,把炮彈燒的通紅,再裝入炮中打出去,技術難度似乎不高,我讓人試驗一下。這船都是木頭造的,縱火船上面還有許多引火物,即使不是縱火船,那些木頭船為了防止水滲,船板都是在桐油裡浸泡過的,只要一個火星就能引燃,我們就給他們送火星去。”
趙興在訓練上是從不吝嗇的。大宋海軍一路帶著隆隆的炮聲,偶爾還拿路過小島的獨木舟做目標,進行訓練,可憐那些小島上的土人,他們躲過了大宋捕奴隊的搜尋,打算在茫茫大海中闖蕩一番,尋找一條生路,沒想到他們卻成了這支龐大艦隊的玩具。大宋海軍拿他們當演練目標,依次演練各種陣型,等進入三佛齊的時候,各艦之間的配合已經有了大致的模樣。
三佛齊國王見到這樣一支龐大的艦隊停留在港口外,誠惶誠恐,王宮派出高規格的使節前來拜訪,陳不群厭惡的看著那使節身上簡陋的短褲背心,目光又停留在對方的腦袋上,情不自禁對趙興說:“老師,這些人連穿衣服都不會嗎,身上的布頭這麼少,也就腦袋上纏的布多一點……呀,他穿的還是絲綢。我大宋的絲綢。”
趙興心不在焉地聽著舌人翻譯王宮使的致詞,他順嘴向自己地學生解釋:“你知道他頭上為什麼纏著那麼長的布嗎。這是效仿,他效仿的是漢人。漢代三國大亂,許多漢人南逃到百越之地,他們帶去了先進的文化,令當地土人非常仰慕,於是。他們身上的一些特點都成了當地高貴與時尚的象徵。
漢人都留著長,當地炎熱,本地土人留不起長。或嫌長打理起來太麻煩,於是他們就用包頭來代替。當地習慣,從包頭上可以看出一個人地階層,一個人越有權勢,越有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