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御彈官。“
張敦禮的意思是:即使趙興另有目的,或者與新皇帝有什麼約定,但也要顧忌一下今後御史地彈劾。如果御史們的不滿很大,小皇帝也會有卸磨殺驢之
家將邊向外面退。邊向眾人解釋:“我們登陸北岸一共才兩千人馬,這點小小人馬,遇到遼兵恐怕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家大人是調自己地家丁來,準備接應北岸地朱雀軍——家丁,可不算正式軍隊……”
那名家將說到這兒,已經走近門口。他不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連忙轉身,一溜煙地跑的飛快。其餘人還想阻止。趙興已經出面解釋:“諸位。遼南院大王耶律鄂嘉新死,遼國南院正空虛。遼人敢在此時招惹我,算他們倒黴。
我還知道一個訊息:不久前,我聽海商說高麗王高昱也死了;女真人已在遼國北部起兵,頻繁騷擾遼國與高麗。我正琢磨著請朝廷試探一下遼國實力,這趟北上,正好遼人在河道中襲擊我大宋貢使——這個理由不多不少,足夠了。諸位大人,萬一遼國責問,朝廷查詢,你們都裝不知情,便由我來報復一下被劫之仇。“
曹煜此時開口,正式就趙興的行動表態:“自澶淵之盟後,我宋遼邊境穩定了幾代人,如今遼國朝貢使死在我宋境裡,他們地南院大王又剛剛過世,趙大人若要以遼兵劫奪貢使的理由譴責遼國,我怕遼國有足夠的理由推脫。即使遼人處罰,對方頂多是個御下不嚴,武備鬆弛地罪過,可南院大王已經死了,遼國怪罪誰去?
然,趙大人方面派火器營突入遼境,萬一失利,萬一遼國吃了大虧,澶淵之盟便不再起作用了。如此一來,我大宋的北方邊境再度不穩。朝廷不得不呈重兵與北方,民眾負擔就要加深——如今新皇登基,依我看,趙大人還是派人去北岸,召回那些士兵吧。“
趙興斜著眼睛看著曹煜,沉默不語。
兩人正在僵持,帥範匆匆而返,大聲說:“急報,北岸的朱雀軍吃了點小虧,他們遭受了三千騎兵的突擊,損失了一個都,因為沒有軍官指揮,他們正結陣退往河邊,傳信計程車兵彙報,要求我們緊急支援。”
在場的人大驚失色,一疊聲的呼喊:“怎麼是好?怎麼是好?”
在眾人的驚慌中,趙興不慌不忙的點點頭,淡然地說:“兒郎們這下子總算明白了:步兵與騎兵對陣,遠不是想象地那麼簡單。步兵的戰場縱深是五里,五里長的距離,步兵調動一次需要花半個上午,而騎兵的戰場縱深是一百里,它可以從人目力所不及的地方突入戰場,隨時發動突擊。”
帥範不耐煩的打斷趙興的話:“現在不是總結教訓的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大人,趕快派人增援,我親自帶人去。”
趙興一指那兩條擱淺地船,回答:“帶我地衛隊去,我的廓爾喀衛隊還在船上,另外。我讓四艘中型帆船衝灘,命令他們擱淺在北岸,你們依託那四艘戰船就地修築防守陣地——別慌,我們還有足夠的反應時間。”
談到應付戰爭,現場所有人在趙興面前都沒有插話的資格。帥範二話不說,從趙興手中取過了軍符,奔出順保寨。
等帥範走遠,在場的人才反應過來——戰爭,終究還是按照趙興地指揮棒走了。宋朝方面不得不陸續添兵,以防遼人的大舉攻擊。
張敦禮自持將門出身,他不懂就問:“趙大人。我聽先祖說:騎兵衝鋒,最好是衝鋒距離兩三里。如果太遠,戰馬衝到陣前馬力已盡,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怎麼趙大人說騎兵的戰場縱深在一百里——從一百里外突襲,可能嗎?”
趙興皺著眉,眺望著窗外,心不在焉地說:“張駙馬,騎兵戰術不光是騎馬衝鋒。沒錯,從一百里外狂奔而至。戰馬地兩腿已經發軟,根本無法戰鬥。可騎在馬上的人兩腿並不發軟,他們可以下馬整隊,稍加休息後,從我們地側後翼發動步行襲擊。
我估計,兒郎們可能沒想到遼兵的戰術,所以吃了一點小虧。唉,我大宋缺馬,現在走私加劇。似乎戰馬不缺了,但我們更缺少懂得騎兵戰術地人,似乎所有的將官都被騎兵這兩個字拘束住了,他們不知道:騎馬趕路計程車兵,他也叫騎兵。“
張敦禮點點頭,恍然大悟:“若是這樣說,我算是明白了:若不顧惜馬力,騎兵從一百里外奔襲,也就是一個時辰(兩小時)多點。他們可以出現在我軍左翼。也可以出現在我軍背後。戰場地主動權到了他們手裡,他們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戰場。選擇攻擊點。是這樣吧!”
趙興點頭答:“是呀,這些年來,我手下兒郎制壓南海,不費吹灰之力,結果養成了驕嬌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