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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雜耍。或者街頭相撲,那是對武士的侮辱——不能啊。學士。整個關東,不,整個倭國都在看著這場比試,學士不能如此侮辱源業平。”

難怪啊?難怪常聽倭人說這種禮節傳自漢國,但古代典籍中卻從沒記錄它的細節,原來,見識過這場禮節的人都保持著神聖的沉默。所以,這禮節不得與聞。而胡人地入侵摧毀世家大族的同時,也將知道這種禮節的人屠殺殆盡,所以……

似乎,三國演義中曾描寫過:曹操召集眾將舉行類似的射箭比賽,但那場比賽與古代地射義似乎相去甚遠,想哪曹操本不過是宦者後代,也許他對射義的瞭解只是個皮毛,所以那場儀式便似是而非。

真正的射禮是什麼樣的?就在眼前,眼前的人就能重現古代射禮。蘇軾想到這兒,心更熱了,他用目光頻頻示意趙興,讓他幫忙說幾句。

趙興鬱悶地嘟囔:“拼命地是我呀——拿我的博命做賞玩,還要我……沒天理!……嗯,這樣吧,紀守中要來,老師反正是必須出面做鑑證人地。師兄弟們如肯在佛前發誓:決不把這場角鬥書於文字,告知旁人,倒是可以作為觀禮使出現的。”

稍微停頓了一下,趙興又補充:“既然樸大人作為中介人在現場,我們索性再添一人——我家小舅子來自越南,他是大越國郡公,依他的身份,出現在現場,也完全當的起。如此一來,這場比鬥就成了四國見證的大戰:倭國、高麗、越南,還有我大宋。”

“這個想法好”,樸寅光立刻讚歎:“太好了!有四國見證,相信這場比賽足夠公正了,源業平聽到這個訊息,該感動死了,相信紀守中也會滿意了。”

蘇軾驚訝的問:“紀守中是誰?你們反覆提到這個人,這人有名嗎?”

“非常有名,大大地有名”,趙興忍不住說了句鬼子話:“有名的一塌糊塗——這位紀守中祖上出了多個名人,其中一人就是日本第一詩歌集——《古今和歌集》的編錄者,他也是日本第一詩人,世界筆名之父紀貫之。”

這時候,“筆名”的風氣還沒有傳入中國,所以解釋起來有點複雜。這位紀貫之在世界上第一個使用假名,採用女性的手法寫了一本遊記《土佐遊記》,從此開創了作家用“筆名”寫作的風尚。

紀貫之的侄兒、孫子都參與了《古今集》地編撰。紀家上上下下出了無數知名的大詩人。倭人請出這樣地人做源業平的陪伴,說明他們非常重視這場比賽。所以,這場比賽格外不能輸。

蘇軾知道這情況後,立刻搬到了趙興這裡,下朝就督促趙興練習射箭。隨後,蘇門六學士……外帶李格非這傢伙都來湊熱鬧。至於借寓趙興府上的周邦式更是嚷著要參加。令這場比賽顯得更聲勢浩大。

另一方,源業平、紀守中得知趙興這安排,感動的淚流滿面,他們加快了行程,沒兩日就趕到了東京汴梁城。

源業平入城的時候。恰好前一天又下過一場雪,幾個倭人在城門口被趙興接上馬車,一路車簾低垂送到趙興府上,這讓他們的入城顯得波瀾不驚。

趙興的後院已經搭起了一個射箭馬場……宋朝這時候,符合“射禮”的鎧甲已經找不見了。所以趙興就用一套“備中鎧”充數,他結紮緊束,精神抖擻的揹著手等在院落,在他身後,一群倭女跪在草蓆上,手裡都舉著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形狀千奇百怪地弓。

源業平是用這樣一首詩開場的,他仰望雪後枝頭,吟唱:“春花何日有。心事浩無涯。枝上留殘雪,看來也似花。”

這首詩是日本唐代時,一位無名詩人留下的,源業平吟誦這首詩。既是寫景,也是喻示心情——當此時刻,他“心事浩無涯”。

蘇東坡與蘇門六學士,加上李格非、周邦式聽到這首詩,都在搖頭晃腦的背誦。一邊的樸寅光不甘心。他馬上也吟誦了一首當代高麗詩人崔衝地《絕句》:“滿庭月色無煙燭。入座山光不速賓,更有松弦彈譜外。只堪珍重未傳人。”

這首詩引用得不好:現場無松無月無人彈琴,唯有一個庭院而已。這首詩絕對不應景。

陳公川嘴角露出鄙視的笑,馬上還擊了一首當代越南名僧、福建移民(楊)空路的《漁閒》:“萬里清江萬里天,一村桑拓一村煙。漁翁睡著無人喚,過午醒來雪滿船。”

其實這首詩也不應景。現場雖有一個小湖,昨天雖然下了雪,但哪裡有“漁翁”?

源業平笑的更倨傲了,他往雪地上一坐,直接吟誦起唐代高僧空海(774…835)所寫的《後夜聞佛法僧鳥》:“閒林獨坐草堂曉,三寶之聲聞一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