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以嬈臉色一寒,推開小翎冷聲道:“小翎,你什麼時候有爹地了,以後不許你亂喊”。
小翎委屈的撇撇嘴,“是小翎覺得…爹…這個叔叔像爹地,叔叔也同意小翎才這麼叫的,媽咪,叔叔是個好人,真的…”。
以嬈無奈的側眼看了看趴在沙發上的男人,臉埋在沙發裡面,看不清樣子,但見他身上亂七八糟的繃帶,想必那就是她寶貝兒子的傑作了,想了想,始終不忍,拿過藥箱,走過去用剪刀剪開那些繃帶,深上深深的溝壑另她抽了口涼氣,可是目光卻情不自禁的落在那些燙傷成疤的位置。
心——微微一顫。
就好像多年前無意中在曲璃夜背後看到的傷口,手不自禁的撫上去…。
“媽咪——”,小翎的聲音讓她頓時清醒,立即抽回手指,暗自被自己責罵了一頓,究竟還在想什麼,對於那個人早就只有恨了,無窮無盡的恨。
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將小翎放的藥擦掉,用酒精消乾淨,再用紗布纏上,這才鬆了口氣。
“小翎,以後不可以隨便幫人包紮了”,以嬈嘆了口氣責備道,幸好她早點回來了,否則這人的傷只會被小翎越整越糟糕。
“嗯”,小翎低低的應了一聲,小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沙發上的人,“媽咪,叔叔怎麼還不醒來”?
大抵是小孩子心性才會那麼關心一個人吧,以嬈暗想,“叔叔大概是太累睡著了,小翎不要打擾叔叔了,今天幼兒園是不是有功課,快點去做作業,媽咪先去做飯”。
邊說邊撿起掉在地上的菜往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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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將飯菜做好,端出來,沙發上的人還沒醒。
“媽咪,我們不要打擾叔叔了,給他留點飯菜吧”,小翎收起作業說。
“好,小翎怎麼說就怎麼做”,以嬈幫小翎盛了碗湯,心想自己孤兒寡母的留著一個男人在這裡過夜實在不大方便,乾脆等小翎睡著後再叫醒讓他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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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小翎好不容易被以嬈哄著進房做作業,以嬈在廚房洗碗。
歐寂琰睡的半夢半醒,直到身後的傷口突襲像撕裂開來的疼,眼睛慢慢睜開,頭暈暈乎乎的疼的厲害,拳頭輕輕敲了敲腦袋,掙扎著坐起身來,頭微抬,廚房裡被光芒籠罩的一抹柔和的剪影落入視線。
一瞬間,彷彿突然之間墜入一片迷眩的光暈之中,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那抹…另他突然之間呼吸微緩的身影。
吃力的站起身來,緩緩朝她走去。
“小翎,我不是說讓你在房間好好做作業嗎,怎麼又不聽話了”,聽到腳步聲,她忽的轉過身來。
他剛好走到她面前,兩張臉極近的相對——。
安靜,十分安靜,只餘下彼此的呼吸聲。
四目相視,好像被雷電炸過的思緒慢慢的、一點一滴聚攏回來,以嬈瞳孔慢慢睜大,倏地倒退幾步,身體有些支撐不住的靠在廚臺上。
歐寂琰也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一張十分陌生的面孔卻讓他心口驟然抽痛。
“曲—璃—夜”,冰冷帶著無盡怒火的瑩眸還有不敢置信,一字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她嘴裡說出來。
他怔了怔,腦袋裡猛然閃過一陣劇烈的疼痛,用力甩去,腳步忍不住朝她走上前一步。
“滾”!卻被一股力道用力推開,那個柔和的剪影突然之間變成了另一個人,“滾,曲璃夜,馬上給我滾”,傷口又好像突然之間被人重新撕裂開來,以嬈瞪大眼睛不讓自己眼淚掉下來,這個人…這個人沒想到還會再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突兀的情況下見面,這個毀了他一生的仇人,老天,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她以為再見面可以裝的平靜點,她以為她已經沒那麼在意了,可是原來…有些事不是那麼容易說無所謂的。
“你在說誰”?他也慢慢清醒,恢復冰冷的雙眼,卻忍不住疑惑的問,“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以嬈片刻怔愣後嘴角被更深的嘲弄和怒火所取代,“呵,真是好笑,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會認錯人你,你這個毀了我人生的人渣,還有資格在這裡出現,馬上滾,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以嬈發瘋似地將他往門外推。
照顧他
聽到動靜的小翎從房間裡奔出來,見到此情此景立即衝上去抱住以嬈的腿,“媽咪,你做什麼,爹地身上的傷口流血了…”。
以嬈被悲痛和怒火衝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