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看他陪小心的模樣,柳星竹瞬間有些錯愕,一時不太習慣起來,這二愣子每次見她都是一副炸了毛的模樣,這樣可憐兮兮的樣子還真讓她有些不習慣。
突然想到他說馬上就要離開,離開?他這是要去哪?
“邊疆兵亂,總兵勾結南蠻了,我要跟著爹爹去打仗了。”
程峰見她一副疑惑的模樣,輕言解釋道。
一聽他要去打仗,柳星竹立刻緊張了起來,忽地想起是邊疆兵亂,是不是和之前爹爹他們查案有關?
程峰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緩緩點頭道:
“是和之前查案有關。。。”
柳星竹聽罷鬆了口氣,又想到自來打仗都是要死人的,危險性極高,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回來,想到這,柳星竹心底莫名的一軟,口氣也柔和了下來,說道:“我沒生氣。”
程峰臉上一喜,還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隔著幾個人,文夫人喊柳星竹的聲音。程峰立刻緊張了起來,往柳星竹手裡塞了個東西,衝柳星竹眨了眨眼睛,立刻轉身就跑了,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別人,尤其這位還是心上人的母親,還是先躲著吧。
柳星竹下意識的握緊了程峰塞到手裡的東西,詫異不已的看著程峰落荒而逃的青色背影,剛想伸開手看,這會上文夫人已經撥開了人群。走到了柳星竹跟前,柳星竹連忙把手垂到了身側,努力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文夫人拉住了女兒,見柳星竹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往程峰“逃竄”的方向墊腳瞧了幾眼,卻沒看到剛才站到女兒跟前的青衣斗笠人。柳星竹瞧見自家孃親的動作,一陣心驚肉跳,生怕文夫人瞧出來什麼,連忙說道:“娘,我們趕緊走吧。
人群熙熙攘攘,文夫人也沒能從人群裡找到那個青衣斗笠人,拉了柳星竹往鋪子的方向走。問道:
“剛誰跟你說話呢?”
“啊?”
柳星竹笑的心虛,“不認識,他問我路,我也不熟悉,不知道。他又去問別人了。”
文夫人點點頭,嘆道:“以後有陌生人跟你說話,你千萬不要搭理他,我昨天聽對面脂粉鋪子的老闆娘說,這些日子京城好幾個大姑娘都被拐子拐了。”
當眼珠子一樣養的姑娘一夕之間沒了,還不知道是死是活,當孃的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瞧著文夫人關切擔心的面容,柳星竹心裡甚是為剛才的撒謊愧疚,連忙乖巧的保證道:“好。我以後一定不跟陌生人說話。”
。。。。。。
吃過晚飯,冬雪去幫茶茶到灶房洗碗,柳星竹藉口自己累了,躲到屋裡關上了門,帶著有些濡溼的手,掏出了袖中程峰塞給她的東西,是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硬紙條。藉著燭光,柳星竹展開了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明日卯時城隍廟南牆見。
字寫的張揚大氣,柳星竹心中一通狂汗,這整的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這會上,門外響起了茶茶的腳步聲,柳星竹連忙把紙條塞到了枕頭底下,心裡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出去見這一面。
按說她和那廝沒有半點關係,雖說之前。。。那什麼。。。受了他的表白,可是那明顯對她只有驚沒有喜啊,這程世子是生是死,是富貴還是落魄,都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柳星竹狠不下這個心來,想來想去,柳星竹心裡亂糟糟的,最後重重出了口氣,躺到床上拉下被子矇住了頭,決定就當今日沒收到過這個紙條,也沒見過那二愣子。
茶茶進門後,看了眼床上裹的跟條蠶蛹似的柳星竹,奇怪的問道:“小姐,今天怎麼睡這麼早?”
柳星竹躲在被子底下哼哼,“我累了,困!”
茶茶也不再多說話,輕手輕腳的收拾起了床鋪。
第二日一早,柳星竹就帶著冬雪出門了,恰好碰上起了大早讀書的文軒。文軒狐疑的看著她,這丫頭素日只要沒事就睡的跟個小豬一般,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哎,站住,幹什麼去啊?”
柳星竹心虛的轉過頭,冬雪低著頭,壓根不敢看徐明燁。
“我……出去一趟。”
柳星竹說的含含糊糊,耳朵都支愣著動了動。
文軒站在屋簷下,居高臨下的看著妹妹,心裡恨鐵不成鋼,哎喲,他這個傻妹子啊,心虛成這樣,只差沒在腦門上寫上:我要瞞著你們出門做壞事了!
“出去幹什麼?”
文軒抱胸靠在廊柱上,眯著眼睛問道。
柳星竹哼哼了兩聲,他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