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薇歡喜的接過,一把抱住林福寧,“寧兒你真好!這個我好喜歡,我最喜歡紫色了!”
林福寧呵呵傻笑的撓頭,嘛,不就是一個珠子嗎?姐姐喜歡,以後他就纏著大師兄多給他和師傅帶好看的珠子。
林福寧和他的哥哥姐姐們打鬧了一會兒,就上馬車,朝大鳳山進發了。
馬車裡,林福寧翻著昨天孃親給他的賬本,孃親今早發話了,這賬本的事情交給他解決,問題是,他該怎麼解決呢?
林福寧坐在馬車裡,合上賬本,歪頭想著,孃親這是要訓練他呢還是要考驗他呢
“小公子,已經到了安謐谷了。”駕著馬車的林忠大管家轉頭說道。
林福寧習慣性的開啟車簾子,趴在馬車視窗向外看著。
而此時的安謐谷外,四人抬著棺木正朝安謐谷走來,林福寧一愣,怔愣的原因不是因為一大清早的就有送葬,安謐谷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公共墳場,有人送葬,也不足為奇,單絲,送葬的人好少,而且沒有奏樂,沒有哭喪,只有一個看上去好像和自家大哥一般大的少年一身素衣,頭束白帶,走在最前,手裡也沒有捧著靈牌,只是手持笛子,緩緩的吹奏著不知名的樂調。
好奇怪
不過,這吹奏的到底是什麼樂調?這樂曲裡透出的那種悲傷和哀愁,如絲絲細雨滴落人心。
在林福寧好奇的瞅著那小孩的時候,駕著馬車的林忠管家急急開口道,“小公子,快關了車窗。您是花娃子!不能隨意讓人看見!”
林福寧翻了翻白眼,又來了!林福寧心裡嘆氣,拉上車簾子。
林福寧不知道,在他拉上車簾子的時候,那吹笛的少年已經看向了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劃過一絲流光。
福寧成長史(8)
林福寧拉上車簾子,無聊的託著下巴,敲著馬車裡的小桌子,花娃子不能隨意讓人看見花娃子不能隨意讓人看見花娃子不能隨意讓人看見林福寧好想好想仿效咆哮馬啥的大吼一聲——勞資是男的!!!
但,不能。QAQ。
孃親會嘮叨會傷心,爹爹會擔憂會生氣,爺爺會面無表情的關他禁閉,姐姐會以為他生病了會哭,哥哥們會陪著他關禁閉
林福寧垂頭,長長嘆氣一聲,好吧,日子呀還是要過的,花娃子就花娃子!哼!等他十六了,拿到了師傅的廟碟和珠子,他就可以跟哥哥們一樣四處雲遊了!於是,林福寧拿過一邊的賬本,仔細的看了起來。
外頭駕著馬車的林忠管家此時正在心裡琢磨,那送葬的人看上去好像不是本地人,回去後得跟老爺說一聲。
當林福寧坐著馬車終於到達了無塵寺,進了主屋,就見自家師傅無塵大和尚坐在蒲團上盯著棋盤不知道在想什麼,林福寧眼珠子一轉,嗯?大師兄怎麼不在了呢?
林福寧心裡疑惑著,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躬身做禮,“弟子福寧拜見師傅。”
無塵大和尚抬頭看向林福寧,臉色柔和了下來,招手道,“寧兒來了啊。來,過來,看看這棋局。”
“是!”林福寧再次躬身做禮,規規矩矩的坐到了無塵大和尚的跟前,低頭看了眼棋盤,額他雖然也有跟著師傅學棋,但是棋子是副業,他學醫才是主業,這會兒問他對棋局的見解?
林福寧抬頭看著無塵大和尚,咧嘴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頭,“師傅,我看不出來。”
無塵大和尚慈愛一笑,說道,“寧兒不必擔心,你只需說說你看這棋局的感受即可。”
林福寧哦了一聲,低頭看了看,那棋盤裡,白棋明顯更勝一籌,但是,黑棋氣勢逼人,步步爭奪,而且下棋狠辣,捨得用自己的一片棄子來換取一點生機!林福寧摸著自己的下巴,點頭道,不知道是不是棋如其人呢?若人也能有這樣的脾性,嘖嘖嘖,梟雄啊。
無塵大和尚看著對面的林福寧小胖爪子抓著下巴搖頭晃腦的模樣,微微一笑。
“師傅,我看這黑棋很厲害。”林福寧抬頭看向無塵大和尚,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感想,“額就像戰場對敵,師傅,我看這個下棋的人將來肯定會很厲害!”
無塵大和尚笑了笑,不近亦不遠矣。無塵大和尚低頭慢慢的收拾起棋子,一邊慢悠悠的問道,“寧兒,今日起,你大師兄不能教你算術,你暫且把算術放在一邊,以後,你每日上午進安謐谷採藥,每日採藥後,就處理藥草。”
林福寧一愣,隨即恭敬應下,“是,弟子遵命。”恭敬應下後,林福寧一邊幫著無塵大和尚收拾棋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