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悠然閒淡,像個沒事人一樣。秦叔寶看到他這副鬼樣子,心裡多少有點惱火。但也實在想不出比“等”更好的計策,因此心中忐忑不安。
一夜無事。秦家的人也沒有去吳王府赴什麼宴,秦慕白也留在家裡沒出門。
第二天,秦家大門被叫開,天使駕到。
皇帝果然派人來宣旨了!
不出秦慕白所料,皇帝隻字不提自己看中了武媚娘要宣她入宮的事情,將秦叔寶往日的功勞大加褒獎了一番,又稱讚秦慕白少年風流人物出眾,武家有女更好相配——賜婚秦慕白與武照!
秦家一片歡騰,感激皇恩浩蕩。壓在眾人心頭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秦叔寶如釋重負,嘖嘖的搖頭。
“我不如兒!”
父子倆再度坐在了一起。
“亮兒,事情如你所料,皇帝果然心胸如海,恩澤無限。”秦叔寶說道,“但是,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弄清楚。皇帝雖說是把武照這個女子賜給了你,但不是說他賜了,你就真能收。”
“孩兒自然省得。”秦慕白說道,“這時候我要是敢迎娶武氏女或是大加張揚宣佈與她的婚約,那就和打皇帝的臉沒什麼兩樣了。同樣的,皇帝既然大方的下了賜以示君心開闊皇恩無限,我們也就大大方方的接受,讓他順利的走下這個臺階並收穫人心與讚揚。父親,您現在就寫上表謝恩吧,但千萬不要提及與前事有關的只鱗片爪,以免揭到皇帝的瘡疤。”
“好吧!”秦叔寶重嘆一口氣,“我老了,不中用了。也只能聽你這臭小子擺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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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同舟共濟
一紙表文寫好了,自然少不得有秦慕白從旁出謀劃策斟酌語句。一來二去,秦叔寶不得不對自己這個‘多智近乎妖’的兒子刮目相看了。
雖說秦慕白在貞觀王朝的為官經歷幾乎為零,對皇帝本人也並不瞭解。但在他看來,人情練達即文章。所謂政治,實際就是與人相處的學問。前世和那麼多不同的人相處經歷和極度豐富的人生履歷,讓他在這方面的能力並不差。
事情辦妥後,秦叔寶方才真正吁了一口氣。
“為父老了。人越老,尤其是當官當得越久,這膽子就越小。”秦叔寶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說你還有妙計,去消除皇帝的心結嗎?這可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刃,你最好謹慎。你雖然聰明,但為父仍要告誡你,凡事低調謹慎才是,切不可自作聰明把別人都當成好糊弄的傻瓜。好了,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由你處理吧,為父以後不再過問了。”
“父親儘管放心就是。”秦慕白自己也吁了一口氣。
如履薄冰,但總算是走過來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一定要想辦法讓皇帝斷絕了對武媚孃的念頭,這樣才能從根源上消除他對我的記恨。
思考了許久,秦慕白派家丁向吳王府告了個假,一整天沒出門。入夜之後,頂著夜色星月,他拍響了應國公府武家的大門。
武家顯然有點驚弓之鳥的味道,家丁來開門,後面還跟著武元慶在窺看。他一看到秦慕白就慌了:“我的天,你還敢來這裡!”
說罷,他搶前一步就要將門堵上,不讓秦慕白進門。
‘咣’的一聲,將要被合上的大門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武元慶細下一看,原來是一個杏黃色的卷軸。
“聖旨?!”這樣的東西武元慶終歸見過,一時驚叫出聲。
“有膽子你就把門拉得再緊一點,把它給砸碎了。”秦慕白冷冷的道。
武元慶頓時就慌了,急忙親自拉開門,滿面惶恐不安的將秦慕白迎了進來。
“秦校尉……唔賢妹夫,呃秦……”武元慶一時失語結巴,都不知道稱呼秦慕白做什麼了,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他一口氣說道:“這是什麼聖旨?”
“自己看不就知道了?”秦慕白隨手將皇帝賜婚的聖旨扔給他,大步朝裡面走:“媚娘在哪裡,我要當面與他詳談。”
“後院雜房。”武元慶隨口應了一聲,匆忙的去開啟聖旨了。
“你說什麼?!”秦慕白低喝一聲,停住腳轉過身來,眼神如刀的瞪著他。
此刻,武元慶也已經看完了聖旨,惶惶然的呆愣住了,嘴裡喃喃念道:“賜婚……皇帝居然賜婚給你們,這……這太可思議了吧!”
“武元慶!”
“啊?在!!”
秦慕白走到他面前,高大的身裁足比武元慶高了半頭,居高臨下逼視著他,沉聲道:“